封亦依言從裡麵挑了一身白色長袍,換上後又隨著丁欣竹又走了出去。
從石屋內出來,路過一口井邊的時候,封亦蹲下身,伸手在井邊沾了些濕泥塗在臉上。
丁欣竹見狀,問道“封亦,你這是做什麼?”
封亦臉上沾滿了泥土,看不到表情,咧嘴一笑,隻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小姐姐,你看這樣子就沒有人認得出我來了吧!”
丁欣竹明白了封亦的用意,也忍不住笑了,說道“你呀,還像小的時候一樣調皮!好啦,我們快去望月穀看看。”
於是,兩人施展輕功,沒多久後就進入一道山穀之中。
剛進入山穀,兩人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陣刀劍相撞的聲音。
“不好,他們肯定打起來了!小姐姐,我先過去了!”
封亦一個晃身趕到丁欣竹前麵,留下一串幻影,不一會便與丁欣竹拉開了距離,再一晃眼,封亦便消失在了丁欣竹的視線之中。
丁欣竹心中是又驚又喜,暗道“這個小封亦,也不知從哪裡學來了這麼好的一身功夫!”
望月穀,是天山山脈之中的一道彎彎曲曲的山穀,主要呈南北走向,長達十餘裡。
望月穀這個名,是天山派眾弟子給這道山穀取的名。
相傳,天山派的創始人天山渡劫,每到月圓之夜,都會在這山穀中望著天上的月亮發呆,直到天亮才離開。又相傳,天山派的創始人天山渡劫曾經在這望月穀中,為天山武學奠定了基礎。
因此,每當月圓之夜,天山眾弟子都會來這道山穀之中賞月練劍。因為每到月圓之夜,雪白的月光順著望月穀兩邊的山壁傾瀉而下,劍光在月光中閃爍,能幻化出一道道劍影。
無獨有偶,近年來西域崛起了一個教派,叫做拜月教。拜月教的教徒同樣對月亮有著一種莫名的崇拜。據說,每當月圓之月,拜月教的教徒都會對著月亮跪拜。
這些,都是封亦在路上聽丁欣竹所說。
此時是白天,在望月穀中自然沒有月光,有的隻是一場血花四濺的撕殺。
封亦在望月穀中再次見到天山眾弟子的時候,所看到的正是天山派眾弟子與一眾身穿紅色長袍的異教教徒在交戰。
為何封亦隻看一眼就認為那夥正與天山弟子交手之人是異教教徒?那是因為那夥人樣貌與中原人大不一樣,一個個金發碧眼,打扮怪異。封亦不僅覺得那夥人不是中原人,更在心中猜測這夥人應該就是拜月教的教徒。
封亦其實猜得沒錯,這些身穿紅色長袍的異教教徒,正是拜月魔教中人。
原來,天山派所在之處周圍都是崇山峻嶺,懸崖峭壁。除非輕功絕頂之人,否則進出天山派,這望月穀就是唯一的通道。
天山派三千弟子奉命暫時離開天山,就得經過望月穀。
就當天山派眾弟子要走出望月穀的時候,卻在穀口被一夥手持弓箭的黑衣蒙麵人攔住。
穀口狹窄,而那夥蒙麵人占據著有利地形,孟長鬆等人自知強行衝出去必然會死傷無數,隻好令天山派眾弟子再退回望月穀中,然後讓丁欣竹去請示掌門。
就在丁欣竹離開後不久,一夥拜月魔教的教眾突然殺進望月穀。與天山派弟子一見麵,拜月魔教的教眾不由分說便舉著彎刀衝殺進來,一場血拚就此展開。
由於望月穀地勢狹窄,雙方多達數千人在這望月穀中均展不開陣型,隻能一陣混戰。
封亦到來時,山穀的地麵上已經倒下了數百人,有天山派的弟子,也有身穿紅袍的拜月教眾,可見這場混戰之慘烈。
封亦見一個接一個的天山派弟子倒下,沒有猶豫,很快加入混戰之中。
由於封亦身穿天山派弟子的白色長袍,拜月教眾自然認為封亦是天山派的弟子。
此時,一名拜月教眾手持彎刀衝向封亦,而封亦一個箭步上前,一記手刀劈向那名教眾咽喉。
這一招,是封亦在遼陽時,術虎真鑒曾教他的一招空手殺人技。而此時封亦因為功力大增,力量,速度和反應比之那時均不可同日而語,那名拜月教眾又如何避得了這一招,一見麵便被封亦劈了個正著,喉骨瞬間碎裂。
又有三名拜月教眾衝向封亦,封亦腳步一錯,幻化出數十道人影。
三名拜月教眾何時見過這等功夫,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便感覺到咽喉一痛,再也難以呼吸,跟著步上了之前那一名拜月教眾的後塵。
又解決了這三名拜月教眾,封亦再次衝向前方,所經之處,周圍的拜月教眾無不人仰馬翻,沒有誰能接得了封亦的一招半式。
一陣衝殺之後,已經有二十幾名拜月教眾命喪封亦之手。
封亦表現得如此勇猛,自然很快就吸引了敵人的注意。
一名拜月教徒此時大吼一聲,突然間從人群中一躍而起,直撲向封亦。
從這名拜月教徒的這一躍之中,可看出此人的武功比封亦之前所殺的那二十幾名拜月教眾高出不少,但在封亦麵前,卻依然是不堪一擊。
封亦不等那人靠近,便主動迎了上去,在半空中一腳便將那人給踹回了地麵。
另一邊,孟長鬆等六大弟子同樣在與拜月魔教中人撕殺,他們也注意到了封亦這邊的情況,心中均大感到驚訝。
其中,那五師妹忍不住說道“大師兄,我們天山派的後輩弟子之中,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身手如此了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