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獄盤古開天傳!
天池藥王見封亦一臉尷尬,在傍說道“小兄弟,女人說的話,你彆往心裡去,最多隻隻可聽一半。正所謂,女人心,海底針。這女人啊,說話往往口是心非,男人根本就摸不透女人心裡在想什麼。你要是什麼都聽女人的話,那這輩子可夠你累的。”
聽天池藥王這麼一說,蘇依陽可不怎麼高興了。
“聽你們這麼說,難道男人就不會說謊了?”
天池藥王哈哈笑道“男人的確也會說謊。不過,男人說謊一般是會帶著某種目的,而不是像女人一樣,很多時候莫名其妙地口是心非。就比如,某個女人心裡明明喜歡某個男人,但嘴上卻偏不承認。蘇姑娘,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
也不知天池藥王是誤打誤撞,又或是看出了封亦與蘇依陽之間的某種奇妙關係而故意這麼說的,總之,這話倒是說進了蘇依陽的心裡麵。
蘇依陽想了想,感覺還真是這麼回事。就像她醒來後第一眼看到封亦,心裡明明就對封亦抱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卻偏偏不願去承認,反而在要與封亦成親的當日逃出來。事實上,當時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裡麵是怎麼想的。
見蘇依陽無言以對,天池藥王繼續說道“蘇姑娘,貧僧如今雖然已經出家,但終究也娶過妻,多少明白一些你們女人家的心思。貧僧說的這些,並非是說蘇姑娘,而是大多數的女人基本上都是這樣,還望蘇姑娘彆往心裡去。”
“我不會在意這些的!”蘇依陽心裡其實還是有些在意的,但終究就如天池藥王所說的,很多時候莫名其妙地便開始口是心非,“彆的女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才不是像大師你說的那樣。”
天池藥王再次哈哈笑道“蘇姑娘這樣當然就最好了!對了,小兄弟,如今你身為代州指揮使,在得知天龍門企圖造反這事之後,打算怎麼做?”
封亦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心裡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我隻知道,一旦天龍門真的起兵造反,會死很多人。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死,所以我現在心裡也沒有主意。”
“所以說,小兄弟你根本就不適合當官!”天池藥王一臉惋惜地搖頭說道,“要是換成另外一個人,或許心裡會巴不得遇見這樣的事。隻要把這事告知朝庭,那可是大功一件。也正因為這樣,想來天龍門的人是不會讓你輕鬆離開這裡的。”
“多謝大師提醒!我會注意的。”
天池藥王又說道“其實,以小兄弟目前這一身功夫,天下沒有人能傷得了小兄弟你。不過,小兄弟,蘇姑娘和你在一起,天龍門可能會利用蘇姑娘來分散你的注意力。小兄弟,你得提防天龍門的人在你背後耍什麼陰招。”
天池藥王並沒看出,蘇依陽同樣身懷絕技,故才有此有一說。封亦和蘇依陽互看了對方一眼,並沒有點破這一點。
三人談論間,龍運生帶著龍佑走了進來。
“封叔叔,蘇姐姐,我給你們送早餐來了!”
一跨進門,龍佑便將提在雙手的兩個竹籃子高高舉起,獻寶一樣朝著屋內三人大聲喊道。
天池藥王打趣說道“阿佑,你隻給你封叔叔和蘇姐姐準備了早餐,沒給大師也準備一份早餐啊!看來,你心裡唯有你的封叔叔和你的蘇姐姐,沒有我這個大師。”
龍佑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天池藥王這是在打趣他,隻能回頭看著身後的龍運生,不知如何回答天池藥王這個問題。
龍運生當然清楚天池藥王這隻是在逗弄龍佑,朝龍佑說道“阿佑,還記得爹在出門前和你說了什麼嗎?”
龍佑頓時恍然大悟,忙上前想將手中兩個竹籃放桌上。然而,龍佑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昨晚好好的桌子到今天早上已經散了架,成了一堆木塊。
龍運生這時也注意到那散架的桌子,心中一怔,不明白昨晚自己走後發生了什麼,問道“你們你們彆不是昨晚喝多了,發酒瘋把這張舊桌子給打散了吧?”
天池藥王哈哈笑道“酒瘋倒沒發,隻是貧僧這小兄弟聽到一些憤慨之事,一不小心,一掌就把桌子給拍散了。沒事,正好貧僧這兩天閒著沒事,給你做一張新的桌子便是了!”
龍佑這時將兩個竹籃放地上,上前來到天池藥王麵前,猛地朝天池藥王雙膝一跪,說道“師父在上,徒兒給師父叩頭拜師了!”
說完,龍佑還恭恭敬敬地朝著天池藥王叩了三個響頭。
“這”天池藥王一時愣住,不知所以,抬頭看著龍運生,“龍先生,你不是一直反對阿佑拜貧僧為師,今天你這又是唱哪一出戲?”
龍運生笑著說道“昨晚封兄弟說了一句話,說可以讓阿佑先拜你為師,等過了十八歲,再讓他還俗。我想了一個早上,覺得這並非不可行。不過,我有個要求,阿佑必須留在龍家村。也就是說,大師你也得留在龍家村。”
天池藥王轉頭看了看封亦,問道“小兄弟,你幫我去看看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封亦見天池藥王這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也忍不住笑道“大師,這個忙我可幫不了。現在外麵已經開始下雨了,沒出太陽,所以我也不知道今天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的。”
龍佑並叩頭之後並沒有立馬起身,跪在地上一臉認真地說道“師父,太陽並沒有從西邊出來,也不會從西邊出來。”
天池藥王開心地哈哈大笑,伸手拉著龍佑站起來,說道“好!好!阿佑,以後你我就是師徒關係了。啊,你看,師父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送給你的。”
天池藥王心情大好,拉著龍佑起身之後,便開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想摸出件禮物出來送給龍佑,可惜摸了半天也沒能摸出什麼來。
龍運生見狀,心中感到有一絲慚愧,說道“大師的一片心意阿佑已經心領,不必再送什麼。以前,都是我龍運生不是。早知大師真的如此有誠意,我龍運生應當早讓阿佑拜師的。對了,我一直對大師存有偏見,至今還不知大師法號。”
封亦一怔,猛然醒悟,說道“龍大哥,難怪你會對大師一直存有偏見,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大師是誰!”
封亦雖然在昨晚獲取了龍運生這一生的全部記憶,但當時隻感覺龍運生心中對天池藥王存在某種偏見,也並未深入去細思這其中原由。此時方醒悟過來,原來龍運生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天池藥王的身份。否則,龍運生再怎麼糊塗,也不至於敢對天池藥王無禮。
龍運生點頭說道“正是!隻是,不知大師是在哪座寺院剃度,又曾拜哪位高僧為師修習佛法?”
天池藥王略做遲疑,因為他擔心說出自己其實根本就沒在寺院出過家,龍運生又會反悔。
封亦在一傍笑道“龍大哥,你自己不也說了,大師是個假和尚,怎麼今天又開始在意這些了?”
龍運生見天池藥王遲遲沒有回答,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封兄弟說笑了!大師若是不想說,龍運生不問便是了!”
天池藥王長長歎了口氣,他知道龍運生之所以態度突然轉變,那是因為封亦的關係,而並非是真心同意龍佑拜他為師,所以心中有一些糾結。但轉而一想,若是不將實情說出,那又有負龍運生的所托。思來想去,天池藥王終究決定將自己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龍施主,實不相瞞,貧僧隻是在年輕之時,跟隨一位天竺高僧讀過兩年佛經,也並未拜那位高僧為師。之所以選擇出家,終究還是因為曾經年輕之時做了許多糊塗事,心中有愧於世間,唯有出家,方能求得個內心平靜。”
這下辦到龍運生一愣,他沒想到天池藥王出家的原因竟然是這樣。天池藥王雖然沒有明說,但其話中之意還是表現得很明白了。一句話,其實就是天池藥王突然間想出家了,所以就自己剃光了頭發,然後就算是出家了。
封亦本想說明天池藥王的身份,但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並非是他有意想隱瞞,而是天池藥王曾經仇人甚多。想那阿鋒都能從燕京逃到這嶺南來,說不準這嶺南一帶,有不少從燕京逃難至嶺南的人。要是天池藥王的身份傳了出去,讓人知道當年製造燕京血案的慕容池還活著,並且武功全失,指不定又會引出一些什麼事來。
“原來是這樣!”龍運生聽天池藥王這話之後,並未多想,反而感到一陣釋然,“這麼說來,大師也不算是真正的出家人。這樣也好,讓阿佑跟著你,我也放心了。說真的,我還真怕大師你帶偏阿佑,讓阿佑真正的出家。”
見龍運生如此表情,天池一顆心也算是真正的放了下來。
“龍施主,話不能這麼說。在一千多年前,中原武林也曾出現過一位傳奇人物。一名高僧也似貧僧這般,並未在任何寺院剃度,但卻成為名滿天下的禪師。”
“大師說的,可是天山派的創始人渡劫禪師?”顯然,龍運生也曾聽說過天山渡劫的名號,“是啊!不瞞各位,阿佑之所以如此崇拜封兄弟,也正是因為曾聽了過天山渡劫的事跡。因為,天山渡劫也曾和今天的封兄弟一樣,被人稱之為武功天下第一!”
天池藥王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貧僧這也算是東施效顰吧!不過,貧僧還真不敢與天山渡劫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