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煙花巷五城十二宮雖然好玩,可小道爺您肯定去不了,您身邊有這位白無常娘子伴著,哪裡需要去煙花巷啊,小老兒我可不敢帶您去煙花巷。”
牛車旁,林七抖摟著自己的一字眉,得意洋洋的對許純良講述著辛縣的美好。
而許純良卻皺起了眉頭。
辛縣,我和白無常去辛縣乾什麼來著?
對啊,我去辛縣乾什麼來著?
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於是他看向一旁的白無常問道“白無常,你說,我們去辛縣乾什麼來著?”
白無常眨了眨眼睛後說道“我們去玩兒啊。”
她伸手撫摸著許純良的臉,一臉寵溺,一看就極愛著許純良。
“傻子,你看你又犯病了,總是記不住事兒,你還記得你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許純良一愣,他呆呆的看著白無常,一臉震驚“我叫黑無常啊。我還能叫什麼?”
白無常一臉憐惜,她伸手捏了捏許純良的耳垂,手法極其輕柔。讓許純良感覺十分的舒服。
“傻子啊傻子,你可真是個傻子啊。黑無常一聽就是綽號,怎麼可能是名字呢。再說了,如果你叫黑無常,我叫白無常的話,那也實在是太巧了。”
“哪有人恰好一個姓黑一個姓白,然後又叫同樣的名字呢。”
“要是這樣,有人喊一聲無常,我們豈不是都要答應。”
許純良眼中的不解更甚,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頭顱,感覺自己忘記了好多東西。
連名字都忘記了。
“怪不得白無常叫我傻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叫什麼,我可不就是傻子嘛。”
“不管了,傻子就傻子吧,反正我活的好好的。還有白無常這樣的好女人陪著我,傻就傻吧。”
他決定不去再想,跟著白無常笑嗬嗬的往辛縣走去。
一連走了兩日,他們終於走出了林子。
林子邊緣有一個矮小的竹樓,竹樓前有一個白幡,白幡上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
站在林子邊緣,林七看著道路儘頭的低矮城池,恭敬的對許純良和白無常說道“小道爺,前麵就是辛縣了。不如我們在這裡喝一點酒,歇息一會兒,然後再往辛縣走。”
許純良伸手放在額前,用手掌蓋住濃烈的天光,看著遠處的辛縣,開心的蹦跳著對身邊的白無常說道“白無常,白無常,我們到辛縣了,我們到辛縣了。”
許純良的聲音吸引了竹樓中坐著的人們,聽到他的話,幾個壯漢臉上露出了一臉不屑。
“呸!一個傻子。”
而酒樓角落,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看向了許純良和白無常。
當他聽到白無常喊許純良黑無常的時候,他無聲的笑了。
隨手拿起身邊的一個草編簍子丟在竹樓外,他手指一彈,草編簍子的蓋子便掉了。
一根小孩兒手臂粗細的紅色繩子從草簍中鑽去,像蛇一般飛翔天空。
繩子很長,轉眼間就飛到了雲彩之上。
所有人都被這根繩子所吸引。
“這是傳說中的彩戲師,神仙索。”林七抬頭看著那根紅繩,一臉羨慕。
“神仙索,飛入雲,向天升,乘之可升天門,偷蟠桃……”
聽到偷蟠桃,許純良覺得這兩個字有些熟悉,可是他努力想了想,卻發現自己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反正眼前這個神仙索很好玩兒,他很想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