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我草尼瑪!!!”
突然發生的變化讓張順之無比憤怒,他甚至忘記了心中的後悔,隻剩下足以吞噬自己的憤怒燃燒著他的心臟。
黑金色煙氣張開他的廣袖,化作兩團龍卷,帶著一條條金色的氣刃往那白色紙人身上卷去。
一片白紙飄下,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飄飄然落在了張順之與白色紙人之間。
白紙化作金光,
在二人之間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膜。
那光膜無比虛幻,似乎比一麵金色的薄玻璃還要薄。卻輕易的擋住了張順之的攻擊。
“哈哈……”
“哈哈哈哈哈……”
“果然,人在失望過後就會生出徒勞無功的反抗……”
“有趣,有趣。”
“哈哈哈哈……,嗯?”
“又有下一個玩具來了,我不能陪你玩了。”
白色紙人轉頭看了一眼山下,隨後打了個響指。
張順之看著周邊的白紙世界迅速的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嘴巴裡隻能發出‘哢、哢、哢’類似紙張一般的聲音。
驚愕的低頭,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快速的紙化,然後又有青石一般的顏色快速塗滿他的身體。他變成了一個蹲在牌坊下的石雕。
一聲沙沙聲響起,張順之看到周圍的一切再次變成了剛剛自己上來時的仙風道骨的模樣。
然後他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身影跪在了平台上。
“弟子岑心,見過師傅。”
他看到那位白紙人再次變成了白衣仙人的模樣,仙風道骨的站在那紅衣身影前,
“嗯,你很好。”
聽著白衣仙人用同樣的對話方式和紅衣男子打著招呼,窒息的黑暗和恐懼幾乎將他吞噬。
他終於明白了這一切,
這一切,竟然是這紙人的遊戲。
他不受控製的,發自內心的恐懼起來。
……
聽著山頂上傳來的鐘聲,許純良停下腳步,閉目看著山頂,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李白衣看到他的笑容,不由好奇問道“妹夫哥,你在笑什麼?山上有什麼?”
“山上有個大寶貝……”許純良模棱兩可的回複了一句。便繼續看著山上正在發生的一切。
“有意思,有意思。”
讚歎了兩句後,看到千佛寺的眾僧都轉頭好奇的看向了他,許純良友善的朝他們笑了笑,
然後接著說道
“各位大師,白衣。商量個事兒吧。”
“阿彌陀佛,施主您說,如果能辦到的話,我們千佛寺一定幫施主辦到。”度明不緊不慢的點頭,和他頭頂的金色煙氣佛陀一同看著許純良。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我想讓各位大師保護好白衣,在這裡坐上一天一夜。等我回來。可好?”
“妹夫哥,你要和我們分開?”李白衣連忙拉住了許純良的胳膊。
“施主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們千佛寺保護了?”度明向前邁出一步,認真的看著許純良。
“大師誤會了。在下沒有瞧不起千佛寺的意思。隻是那山頂上的東西其實是在等我,大師們和我一起去,反而不太好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