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是瘋子?”
“我也瘋了……?”
白衣仙人喃喃自語著,眼睛裡閃爍著一種怔怔的光,仿佛陷入了某種臆症當中。
他直勾勾的看著許純良的臉,眼神卻空空的,沒有任何聚焦的感覺。
似乎穿越了時空一般。
“師傅。”他看著許純良的臉喊道……
……
許純良不由一怔,突然有了一種鬥轉星移的感覺。
仿佛他掉入了一片不屬於自己的世界中,正以一種獨特的視角看著那一切一般……
這是一片虛實相間的世界,頭頂一般是漆黑的夜空,有一顆顆明亮的星星掛在漆黑的天幕上,一閃一閃的眨著眼睛。
而另一半是晴日,猩紅的太陽向外噴發著熱浪,光明席卷在天地之間。
而黑色的夜空與晴朗的白日之間,有一條彩虹般的天際線。
彩虹將天地分作兩半,一半是白晝,一半是黑夜。
此時在彩虹的正下方,有一座雄奇的山峰。
山峰左側是黑夜,右側是白晝。
許純良看著這一邊是漆黑,一邊是綠色的巨山,依稀覺得有些熟悉。
看了片刻之後,這才恍惚明白過來……
‘這座山……,就是紙道人用紙做出來的那座山的原型。’
正當他呆呆的看著這座山時,一陣對話聲傳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好徒兒,這是一步好棋。”
那是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竹屋,竹屋前有一竹子編織的躺椅。躺椅前是一方院子,院子中有一方小池塘。池塘邊有一竹亭。
竹亭中,此時擺放著一個棋盤,棋盤邊上一麵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一麵坐著一個有些麵熟的年輕人。
許純良細細看著那年輕人的眉眼,隻覺得十分熟悉,卻想不起自己究竟在何處看見過他。
這年輕人長得有些普通,顴骨略高,雙眼微黃,氣質卻十分崢嶸。
此時聽到老人的誇讚,年輕人連忙站起,一臉欣喜和恭敬,對著老人躬身行禮道“一切都是師傅教的好。”
“哈哈……”聽到年輕人謙虛的話語,老人開心的捋了捋胡子。坐直了身體後說道
“乖徒兒,你與我學習農耕三年,後又學習書畫之道,如今又在棋道上爐火純青,你還想學什麼呢?”
年輕人聞言連忙恭敬跪下,重重的在竹亭中給老人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接著說道
“徒兒想和師傅修仙。”
“修仙?嗬嗬……,徒兒啊,修仙可不是一條好路啊。你為什麼想修仙呢。”
“為師教你農耕,你便是遇到了再大的災年,也絕對餓不死,甚至還能造福一方。為師教你書畫之道,讓你可以借此入仕,出將入相富貴一生也不在話下。甚至如果這兩樣你都不喜歡,還可以以棋道成一方名士,悠閒自在……”
“這些都不好嗎?”
老人疑惑的問道。
年輕人眼神堅定,對老人說道“師傅教導之恩,徒兒永世都不敢忘。隻是徒兒一心想要求仙道,還望師傅成全。”
說完,他再次堅定的給老人磕起頭來。
額頭撞在竹根鋪就的竹亭地板上,隻幾下便磕出了鮮血來。
許純良分明看到,在年輕人磕頭的時刻,那慈眉善目的老人竟然在瞬息間詭異的笑了起來。
那笑容無比邪惡,似乎隱藏著無數奇怪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