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起名的明確表態讓管家和侍衛長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們暗自鬆了一口氣,起碼從表麵上看,對方並沒有明顯偏向藍望舒。隻要他們能夠找到確鑿的證據,就能夠將人帶走,如此也算是給家主一個滿意的交代。
“是啊,花首輔,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您可一定要主持公道啊!我們文家多年來精心培養的少爺,豈能就這樣被人白白冤枉?這不僅是對文家的不尊重,更是對少爺的不公啊!”管家的表情略帶得意,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藍望舒,似乎在向她挑釁。
然而,少女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事實上,這件事情她早已安排妥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與此毫無關係,所以也不需要有任何過度的反應。她悠然自得地繼續喝茶,品嘗著點心,那種淡定從容的姿態,就好像周圍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她。
管家見藍望舒竟然毫無反應,心中不禁有些惱怒。他本以為自己的話語會激怒她,或者至少能讓她露出一絲破綻,沒想到她卻如此淡定。這就像他用力打出一拳,卻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讓他有勁無處使,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這種感覺讓他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藍望舒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這話說得確實沒錯,本官此次前來,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那麼,我們不妨現在就開始吧。好的,請苦主先進行舉證。”
花杞明的眼神溫和而堅定,他的目光緩緩地看向了管家,管家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在周圍眾多目光的注視下,花杞明的神情莊重而嚴肅,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將秉持公正,絕不偏袒任何一方。
周圍的人們默默注視著,他們相信,在如此眾多的見證下,花杞明一定會做出公正的判罰。今天,他們必將見證一個公平、正義的結果。
“花首輔,請看,這就是證據。”
管家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塊水紅色的布料,以及一些精致的簪子飾品。那塊布料鮮豔奪目,仿佛散發著少女的青春氣息;而那些簪子飾品則閃爍著光芒,顯然是經過精心挑選的。他似乎覺得這些還不夠,於是高舉那塊布料,在人群中展示了一遍,仿佛要讓每一個人都看清這確鑿的證據。
“哦?桂華縣主,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藍望舒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她身上的裙擺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她輕盈地在人群中轉動著,每一步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然後,她又走到花杞明身邊,輕盈地轉了一圈,裙擺如花瓣般翻飛,美不勝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桂華縣主的姿態真是優雅,要是不說誰能看的出出身農莊。”
人群中很快就響起了騷動,議論紛紛。
“的確是不同凡響,隻是,這個布料到底是不是桂華縣主的?”
這可不好說啊!你瞧,這顏色不是一模一樣的嗎?說話之人滿臉疑惑,似乎對眼前的事物充滿了不解。
我看不見得,我在布莊做事多年,這兩塊布雖然顏色相同,但料子上的差彆可就大了。另一個人目光銳利,語氣堅定,透露出一種專業的自信,他的打扮整潔,色彩搭配大膽,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講究的人,每一個細節都透露出精致與不凡。
突然,一個穿著講究的男人插嘴道,他的出現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隻聽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哦?何以見得?”
首先,單看布料的顏色,確實是毫無二致。但是,若將其置於陽光下,便能看出端倪。縣主身上的那套在陽光映照下,會閃耀出細微的金光。這種光芒在水紅色布料的襯托下並不明顯,金光與紅色相互交融,使得其更顯低調。若不仔細觀察,定然難以察覺其中的差異。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自信和肯定,仿佛他對布料的了解是無人能及的。
兄弟,你的學識如此淵博,著實令人欽佩,也難怪你的穿著如此得體、好看。男子的話音剛落,現場立刻傳來一片恭維之聲。他微微抬起下巴,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然而,有人恭維,自然也有人看不慣。
“我看未必如此,那文家的管家一直站在陰影裡,你又如何能證明他手中的布料與縣主身上的不同?這簡直是無稽之談。”有人提出質疑。話音剛落,剛才還沾沾自喜的男子瞬間被激怒了。他冷冷地哼了一聲,心中暗自發誓,今天定要與這個人一較高下,分個勝負。
他們的爭吵聲愈發響亮,在人群中引起不小的騷動。尤其是那些本就好奇的人,更是紛紛聚攏過來,想要一探究竟。眾人皆屏住呼吸,靜靜地聽著他們的爭論,現場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而花杞明則嘴角含笑,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意,仿佛完全沒有聽到一般。與花杞明的淡定相比,文家的人顯得有些沉默,他們默默地注視著爭吵的兩人,表情複雜。
管家剛才小心翼翼地將布料的一角悄悄放到陽光下,心中滿是狐疑。果然,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沒有絲毫金光閃現。此刻,藍望舒恰好坐在椅子上,一大片裙擺肆意地沐浴在陽光之中。若仔細端詳,那淡淡的金光的確是可以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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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內心不禁有些忐忑,他們家三公子的事情,實在難以啟齒,其中的細節也不便過多透露。他滿腹狐疑地將目光投向侍衛長,眼神中充滿了不確定。
侍衛長同樣是一頭霧水,他隻曉得三公子的目標是藍望舒,難道會是幫錯了人?但他稍作思考,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似乎在給自己打氣。管家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他剛想把布料遞到花杞明手中,下方的人群卻突然騷動起來。
先前那個對布料略知一二的男子,終於無法忍受旁人的挑釁,直接就爆發了,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甘。
我在布料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經手賣出的布料不計其數,在庫房裡也待了許久,不敢說頂尖的布料都見過,但辨彆一塊布的真偽還是不在話下的。
“那你說說。”周圍的人開始跟著起哄,隻見這個男子二話不說,直接就走到了藍望舒的身邊。大樹見狀,趕忙上前一步攔住,這一舉動可把男子嚇得不輕。
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妥,於是連忙恭敬地向藍望舒作揖。“縣主見諒,小人隻是一時腦熱,絕無冒犯縣主的意思……”
“無妨!”藍望舒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讓人難以捉摸她的情緒,似乎更多的是一種寬容。
“有什麼想說的不必拘束,儘管說出來就是了,本縣主也想聽聽,我這一身完完整整的衣裙,究竟是從哪裡多出來的一塊布料。”藍望舒的這番話,讓男子的內心激動不已,他對縣主的寬容和大度感激涕零。
縣主且放寬心,小人在布料行摸爬滾打多年,彆的不敢說,這雙眼睛還是有些識人斷物的本事的,必定不會辜負縣主的信任。”藍望舒隔著幕離,後麵的臉微微一僵,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隨後,她那對狐狸眼又輕輕彎了彎,心想,這人的做法倒是挺對她的胃口。看來自詡聰明的人,往往都有些自我攻略的本事,還真是有點意思,怪可愛的。
然而,對麵的文家人顯然不這麼想。在他們看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倘若對方真的說中了,那麼他們手中的布料就無法作為證據出現,這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諸位,其實即便大家無法看到料子上的流光,也能確定這兩塊布料是不同的。大家瞧,現今的天氣悶熱異常,不時會有一股濕熱的風襲來。縣主的裙擺會隨著這風散開飄揚,這便說明此料子質地輕巧。再看這塊,就這麼一小塊,卻紋絲未動。如此,就絕不可能是同一塊布料。”
“不可能!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文家人氣急敗壞地喊道。
管家的情緒異常激動,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仿佛隨時都可能迸發出殺人的欲望。
“我……”男子被嚇得不輕,他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心中湧起一絲恐懼。
藍望舒的背脊挺直,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語氣中透著閒散,似乎對這一切並不在意。
“縣主,請慎言!”管家心急如焚,此刻的局勢對文家極為不利,他感到一陣惱怒。
“怎麼了?難道文家的管家連實話都聽不進去嗎?真是令人遺憾。”藍望舒的言辭犀利,帶著淡淡的嘲諷。
“本縣主就是喜歡聽實話,翠翠。”
她的聲音堅定而自信,仿佛在向管家傳達一種無聲的挑戰。
管家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他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侵犯,心中的憤怒如火焰般燃燒。
然而,他也清楚此刻不能衝動行事,必須想辦法扭轉局麵。
藍望舒身邊的張翠翠見狀,立刻心有靈犀,毫不猶豫地從手中拿出兩片閃耀著光芒的金葉子,輕輕地放在了男子的手中。
“感謝小哥的挺身而出,為了縣主的事情得罪文家實在不妥。倘若小哥遭遇任何不測,縣主定會親自前往文家討個說法。”
張翠翠說完,回頭看了看藍望舒,隻見帶著幕離的少女微微點頭,表示認可。藍望舒心中暗自慶幸,能遇到張翠翠這樣機智過人的得力助手。
“他出事與我們文家有何關係?”侍衛長顯然覺得這件事與他們毫無瓜葛,憤憤不平地反問,“憑什麼要把責任推到我們文家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