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馨看見君卿卿嚴肅得神情,立刻明白,恐怕事情確實棘手,但也很是放鬆的笑笑說道“你這孩子,有啥在嬸子這兒不好開口?你說吧!”
小姑娘抿了抿唇,道出心中疑問“您認識許青山嗎?”
話音落下,麵前夫妻倆神色出奇一致,手上動作全都頓住,表情中有思念,忐忑以及愧疚。
前者更加明顯,抬起頭時能看清她紅起的眼眶。
“如果咱們說的不是僅僅同名,那你問之人應該便是我父親。”
有心想詢問這對父女如今有沒有聯係,可話到嘴邊便收了回去。
對方表現太過明顯,看見陸嬸子樣子就知道,事實如何。轉念間便問起另外一件事兒。
“您與親生弟弟相差幾歲?”
雖然覺得這問題沒頭沒腦,可依舊給出回答“五歲。”
後麵還沒等小姑娘問具體關係怎樣,許明馨便一股腦說了起來“還記得那時候爸媽到老家處理事情,因為路途不近,走得還急,本來已經懷孕的母親計劃中是要被留下來。
可不知為啥,最後夫妻倆依舊一起離開。
到了回來時間,卻並沒有動身,聽那會兒家中保姆意思,是因為碰上下雨天路滑摔倒動了胎氣,生孩子連下麵鎮上醫院都沒去成,直接在老鄉家中找穩婆接生的。
最後總算將二人盼回來,就見走時還大著的肚子此刻癟了下去,母親手中抱著一個新出生不久的小男孩兒。
後來大些才在閒聊之餘清楚生下弟弟所遇驚險情況。
然而不知道為啥,見到那孩子第一眼,我便沒有喜歡得情緒。
這些肯定不敢同家人說,怕被誤認為容不下對方,畢竟到底我是個女孩兒。
漸漸隨著他長大,不僅長相不隨父母,連性子都南轅北轍。
已經不知道多少回聽見二老歎息說自己不會教孩子。”
聽到此,小姑娘基本已經確定許柔的父親許國民才是她的親弟弟。
想了想組織一番語言後才開口“我在紅旗生產大隊時,高中在鎮子上念的,那會兒班級中有個玩兒得好的朋友叫許柔,她家本來在遼省沈市下麵一個叫勝利生產大隊的地方。”
聽見這地址,許明馨說道“和許家老宅是一個地方。”
“她家中在高中那會兒發生些事情,可能同您父親有關。”
接下來把許國民從小到大在許家遭遇的種種,以及許柔偷聽到許老太太和許老頭那些對話等等全和她說了一遍。
此刻許明馨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麵。
到了這份兒上她再沒聽出眼前丫頭話中意思,自己就是純純得傻子。
儘管如此,小姑娘的話並沒停。
她還說了不少事實。
比如作為許國民的女兒,始終記得在晚上偷聽到父親低聲呢喃,自己親生父母會不會像彆人家那般,愛他這個並沒從小養在膝下的骨肉。
一直以來都想幫著爸爸實現願望,真正站在親生爺爺奶奶麵前問問二老,得知家中兒子被換,他們知道實情,會不會接回並善待自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