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羽沉思片刻,他也知道如今的形勢刻不容緩,行軍打仗講究就是一個戰機,稍縱即逝。
“韓兄,大帥的意思命令,到時候怪罪下來,說我們擁兵自重,不去支援,這可是叛國之罪呀。”
韓信雙目微凝,他也在猶豫中,畢竟這項罪名可不簡單啊,若是因為這個而在他的一生中埋下揮之不去的陰影,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不過在再三思考之後,韓信還是決定他的第二方案,因為這個方案才能勝算更高,而不是去以卵擊石,做那無謂的犧牲。
“盧兄,若是日後真有這罪名,我韓信一肩挑之,絕對不會連累盧兄,盧兄的知遇之恩,韓信銘記於心。”
隨後目光變得格外堅定,起身喃喃自語道。
“我還是堅持第二方案,大帥的命令的解救益州,若是真的以第一方案去救,那麼結果顯而易見,輕則兩敗俱傷,重則全軍覆沒,那我們百裡奔襲的意義,也就付之東流了。”
“現在整個天下都在看著我們的下一步行動,希望,這一場我們是對的吧。”
韓信說完再次看向盧羽。
“盧兄,安定城我們不要了,星夜奔赴西涼,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中午之前肯定能到。”
盧羽呼了口氣,他沒想到韓信的決心如此之大,再加上這才一天時間,他竟然已經對西涼的地形如此的了如指掌,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而讓他可怕的還不止於此。
韓信的果斷跟思考能力才是真正的鬼神莫測,難怪項羽這樣的霸王都得被他玩死,因為他做的,是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去想的。
這個時候想來,並不是霸王不給力啊,而是韓信太牛逼。
事已至此,盧羽隻能輕聲冷笑。
“事已至此,我要是再堅持,就顯得我盧羽不夠意思了。”
“下令吧韓兄,來人,傳左將軍令,讓弟兄們收拾東西,準備好一天的乾糧,十分鐘後開拔西涼!”
少年說完喝了口水,手都還是有點抖的,看向韓信,韓信此時目光都在桌子上的地圖上。
就算是如此的完整準備,他還是沒有忘記繼續研究地形,這是盧羽這個遊戲職業選手沒有具備的。
而相反,盧羽之所以會以他的名義去下令,韓信估計也猜到了一半,他是想榮辱與共嘛,不過這並不是韓信心裡全部所想的,他所想的,還有這次奔襲的結果是否成功,益州之圍是否可以解救,劉平跟盧振遠又是否能夠堅持到他們成功。
正午
五千輕騎兵出安定,直向天水郡。
此時的天水都還處於防禦狀態,經過安定城的淪陷,他們哪還敢將這五千荊州軍不放在眼裡。
更何況天水城守軍根本就不多,所以隻能據守。
韓信、盧羽一隊人馬來到天水城下時已經是入夜時分,城中的守軍雖然不多,但城上守軍還是正常巡邏,他們巡邏並不是為了為了什麼,而是單純的就是防守,如果一旦發現敵襲,他們瞬間就能發起警報,那麼他們就會第一時間做出防禦準備,而並非是攔截準備,僅此而已。
因為他們斷定,韓信等人也就五千人馬,還都是輕騎,根本不可能北上,就算是可能北上,也拿不下易守難攻的西涼郡,所以他們就斷定,韓信等人一定會南下,而等著他們的,是大將軍董卓的二十萬西涼軍。
而他們哪裡想得到,盧羽、韓信二人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率隊趁著夜色快速衝破天水城了望台,直上西涼。
而此時的成都,已經是沸沸揚揚,風風雨雨,董卓大軍已經開始猛烈攻城,成都城內,皆是老弱病殘,城中凡是能上城牆的年輕老百姓一個也沒落下,不過就算是湊齊了城中從十五歲到五十歲的男人,與軍隊加在一起,也不過才五萬餘人,這些人輪番上城牆,已經堅持了三天三夜,董卓軍雖然驍勇善戰,但在保家衛國麵前,益州軍民還是誓死不降,團結一心,以至於才能堅持到如今。
此時成都皇城大殿上,一個老年男人愁容滿麵坐於高位上,此人不是彆人,正是益州王劉平。
而下麵大殿左側是一群文官,大概有個十來人左右,而右側武官這一列,竟隻有一人,此人氣宇軒昂,英氣不凡,丹鳳眼,唇紅齒白,頭上的頭盔抱於腰間,顯然,其他將軍都已經上城牆禦敵去了。
“張將軍,成都城外現有二十萬西涼軍,建寧城外有十萬老秦軍,共計三十餘萬啊,我們該如何是好?”
劉平臉色十分沉重,貌似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是眼前的張將軍。
如今也隻有他能拚死一戰,守衛住益州最後的尊嚴。
還沒等他開口,一旁文臣之首的一名白發老者就開始喃喃搶答了。
“陛下,按照眼下的情況,咱們如今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投降,或許還能保住益州數十萬百姓,否則城破,西涼軍一旦入城,那將生靈塗炭,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