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越聽越心驚,臉色慘白,
胤禛知道他是個老實性子,趕緊扶他一把,“五弟,你沒事吧?”
五阿哥緊緊攥住他的手,嘴裡喃喃的說“怎麼會這樣?”
胤禛拍拍他的手,“也許是底下人胡作非為。”
五阿哥麵上一喜,心裡一鬆,
對呀!
哪一家不是奴仆成群,這些人最愛狐假虎威,到最後惹出禍事,都是主家背鍋。
片刻,他又愁眉苦臉了,便是底下人惹事,那也是主家管教不嚴,
怎麼辦?這樣多的罪過可怎麼辦?
康熙原來隻想處理山西的事情,懲罰一些人,給百姓一個交待,
誰知,居然牽扯出這麼多陳年舊案。
到底是郭絡羅家作惡太多,還是有人要打壓宜妃母子?
他的眼光掃向太子、大阿哥和一眾兒子,眼神閃爍不定。
散了朝,五阿哥直接往翊坤宮去,
可惜,宜妃在寧壽宮請安,他隻能等著;
宜妃正陪太後說話,她一向腦子快、嘴巴甜,還愛說笑話,
康熙對她有了好臉色,太後也就愛跟她說話了。
宜妃在寧壽宮如魚得水的時候,宮女過來輕輕的碰了她一下。
宜妃知道必然有事,抽空跟那丫頭嘀咕了兩句,隻這兩句就讓她如墜冰窟,手腳發寒。
她狠狠的掐著手心,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目光鎖定在德妃身上,
一切都開始於八公主,老十三的兩個妹妹都脫離了自己的掌控,或許還有佟貴妃,她也得到了九公主,
可是,為什麼?
他們想要什麼?
好容易從寧壽宮出來,宜妃上了轎子,催著趕緊往翊坤宮去。
路上,宮女把聽來的信,細細的說了一遍,
宜妃聽的心煩意亂,見到五阿哥就問“到底怎麼回事?禦史參你舅舅們,就沒人保一保嗎?老八呢?”
五阿哥趕緊說“皇阿瑪讓刑部查,並未說怎麼處置,禦史們風聞奏事,說的都是好幾年前的事,那時我們才幾歲呀?”
宜妃擰著眉,又問“老八怎麼說?他不是賢王嗎?”
五阿哥搖搖頭,“他沒開口,便是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呀!貿貿然上去求,隻靠著賣臉,我可沒那麼大的臉。”
宜妃忍著氣,細問他禦史具體說了什麼,
五阿哥記性不錯,一一都說了
“大舅舅道保搶過一個女孩,結果女孩性子烈,吊死了,那一家子到處告狀,有人看不過去,狀子遞到過督查院;”
“禦史下去查,還沒到地方,那一家子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二舅舅多普庫搶占民產,說那一家是逃奴,把一家子活活打死,誰知,那家媳婦的外家有個舉人,揚言要到京城告禦狀,”
“多普庫無奈還了家產,補償了許多銀子,才把事情壓下去。幾年前,那舉人病重彌留之際,親筆寫了狀子,要告他;”
宜妃越聽臉色越難看,這些可不全是汙蔑,她也是有耳聞的。
自從她得寵,封妃,家裡就有許多人巴結,家裡的男人也輕狂起來,特彆是幾個哥哥,樂昏了頭,做事沒章法、首尾更收拾不乾淨。
原來因為沒有涉及世家大族,加上自己得寵,皇上有心壓著,
如今看來,皇上是不想再縱容了,
她思前想後,告誡五阿哥“如今大勢已去,你什麼都不要管,”
“皇上知道的越多,你舅舅們越沒救。你去求,隻會惹火燒身。”
“刑部大牢裡多打點些,吃喝上不要委屈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