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見平王一臉迷糊,就把弘暉差點被害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聽到的時候嚇出一身冷汗,這要是我的兒子,我能生吃了他!”
“四爺一向隱忍,礙著皇上,礙著孝道,沒動八爺一個手指頭,這就很難得了。”
平王想起自己跟四爺說的話,覺得有些尷尬,人家兒子才遭了算計,自己卻去幫凶手說好話,真是不合適!
他沉默片刻又試探著說“弘暉的事,會不會是底下人怕挨罰誣陷八爺的?”
平王妃掃他一眼“雍親王是什麼人,沒有實證的話怎麼會往外說?”
平王一想也是,“你仔細說說。”
平王妃說“我記得你說過八爺得了一塊上好的壽山石,請雕刻大家耗時幾個月雕了一尊羅漢坐相和一方‘乾德’印章。”
平王點點頭,“對,八爺把羅漢坐像送給良妃娘娘了,‘乾德’印章做了他的私印。”
平王妃說“他就是用‘乾德’印章命令圓明園的小廝去害弘暉的,那小廝都把印章畫出來了,這還能有假?”
平王倏然一驚,半天才開口“他……他怎麼變成這樣了?看來,弘皙的死還真是他的手筆。”
平王妃冷冷地說“弘皙的事情我不知道,他連安王府都能下得去手,要是哪天你我得罪了他,隻怕咱們一家子也彆想活命了。”
平王訥訥道“不至於吧!”
平王妃見他如此固執也就不說了,平王覺得無趣也閉了嘴。
過了好一會,平王為緩解尷尬,說起曹二姑娘的婚事來,“七月裡就要嫁了,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平王妃說“萬事都齊全了,就等到日子出門子了。”
平王笑說“我在想要不我給皇上遞個折子,到時候就由我去做送親大臣。”
平王妃一喜,“真的可以嗎?若真是你去,我也放心些,隻是,皇上能選你嗎?”
平王笑說“皇上一向寬仁,這點臉麵不會不給的,你放心吧!”
等回到王府,平王妃一下馬車,就看見呂姨娘的丫頭在那探頭探腦。
平王妃對平王一笑,指著那個丫頭的藏身之處,“呂姨娘的丫頭都在二門候著了,想來是來迎王爺的!”
平王一眼掃過去,樹叢邊露出一塊水紅裙角,他心裡就有些不喜,輕斥一聲“沒規矩!”
那丫頭眼見藏不住了,趕緊出來見禮,快步過來,又行了個福禮才說“主子做了冰酪,想請王爺品嘗。”
平王冷著臉說“冰酪有什麼稀奇的,讓她自己慢慢吃吧!都快生了,這樣冰的東西她吃嗎?”
平王妃溫柔大度地說“孕婦體熱,少吃一點冰的,也是可以的。王爺要是不放心,不如讓人去問問太醫?”
平王擺擺手,跟著平王妃往正院去,“她的吃用自有老嬤嬤伺候!我也有一堆煩心事呢,不管她!”
平王的話被丫頭學給呂氏聽了,呂氏也不生氣,摸出銀子讓丫頭去打聽平王的煩心事。
等知道平王是因為八阿哥的事情煩心,她就想了個主意,又讓丫頭去請他。
丫頭小心地說“王爺正心煩呢,奴才即便去請,他也未必肯來。”
呂氏笑說“王爺要是不來,你就說我有法子為他解憂,他定然會來的。”
丫頭見她一臉篤定,隻能去請平王。
此刻,平王正在水榭釣魚呢,一聽呂姨娘要為他解憂,以為她是爭寵,扯扯嘴角“男人的事情她懂什麼?讓她好好養胎吧!”
丫頭見他不信,又不敢去拉扯他,捏著帕子乾著急,
這時,魚漂短促有力地往下頓,顯然是有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