緗玲怎麼也不相信大夫人和玉琦的話,哭喊一通,累得倒在地上直喘氣。
這時廳門開啟,大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端著個托盤進來了。
管事嬤嬤躬身道“主子,老鼠藥和白綾到了,奴才自作主張把老鼠藥放在酒裡了。”
大夫人不在意地指指緗玲,“給她,讓她挑。”
管事嬤嬤把托盤放到緗玲麵前,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緗玲一見那兩樣東西就嚇得渾身發抖,一個勁的往後縮,退到牆角,彆開頭不敢看。
玉琦冷笑一聲“這就是你說的不成功便成仁?這就是你的豁出去了?我看也不怎麼樣嗎?”
緗玲又羞又怕先捂著耳朵,進而抱著頭,整個人縮成一團。
二老爺看著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人影,那是自己金尊玉貴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他隻覺得心口一陣陣地發疼。
二夫人最了解自己的男人,一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心軟了,心裡恨得想抽他兩巴掌。
她掃一眼屋裡的眾人,大家都是一臉冷漠,顯然都是想緗玲死的,
她知道今天不可能善了了,一狠心叫了兩個心腹婆子進來,指指地上的那杯酒“喂小姐喝酒!”
兩個婆子對一下眼色,一個婆子把緗玲抱到椅子裡,另一個婆子拿白綾把緗玲和椅子捆在一起,
然後,兩人又看一眼二夫人,二夫人隻說了一句“趕緊的!”
於是,一個婆子一手扯住緗玲的頭發讓她的腦袋後仰,一手掐住她的腮幫子,讓她嘴巴張開,另一個婆子迅速把毒酒灌進去。
玉琦掃一眼還在不斷咳嗽的緗玲,起身道“下麵的事情就有勞大嫂、二嫂了。”
大夫人西林覺羅氏點點頭,起身預備送她出去,“今天是家裡對不住你……”
玉琦擺擺手,“大嫂這話就外道了,這裡也是我的家,維護那拉府我義不容辭。”
屋裡各人都鬆了一口氣,好在這位高嫁的姑奶奶沒有生氣,心還是向著咱們的。
出了花廳,瑪瑙迎上來,給玉琦披上披風,低聲說“人抓住了,他都收拾好包袱了想跑呢。”
玉琦點點頭,回頭對二夫人說“那個叫桂保的小廝我帶走了,問完話再讓人送回來。”
二夫人本就羞愧,一聽桂保恨不得讓他死在外頭才好,脫口就說“桂保這個狗東西,我是不想要了,是打是殺都由姑奶奶處置。”
玉琦掃她一眼,耷拉下眼皮,看著珍珠給她整理袖筒,“桂保是那拉家的下人,生死都該由那拉家決定才對。”
二夫人麵上一紅,訥訥應是,她就是想討好這位姑奶奶,沒想到還是說錯了。
玉琦原也不想讓她難堪,又說“二嫂的心意我知道,隻是,咱們家的下人無論如何不能由彆家處置。”
大夫人立刻點頭,“妹妹也是為咱們好。”
二夫人反應過來,這位姑奶奶是不願意那拉府被王爺看輕,趕緊附和,她突然想起來,她還不知道姑奶奶為什麼帶走桂保?
直到雍親王府的馬車離開,她都沒敢問出口。
大夫人也在想這個問題,二人就這麼在二門目送玉琦的馬車漸行漸遠。
這時,一個小丫頭飛跑過來,“大夫人、二夫人,大老爺讓兩位夫人趕緊回去,二老爺正在鬨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