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琦心裡熨帖,對其木格說“宋側福晉信佛,最是虔誠,鮮少出來走動。”
宋氏笑說“福晉真是給奴才留臉麵,奴才就是個懶怠性子,都是福晉和王爺寬和才容得下奴才這樣的人。”
玉琦挑挑眉,覺得宋氏比以前更會說話了。
宋氏笑著從丫頭手裡接過一個小匣子,打開來是個和田玉的平安無事牌,
她笑著說“這個平安無事牌一直在佛前供奉,給世子妃玩吧。”
其木格見玉琦點了頭,才收下。
宋氏滿心羨慕,又說了幾句吉利話就規規矩矩地告辭了。
其木格見婆婆有些疲倦也很快告辭。
玉琦坐在搖椅上,看著窗外斑駁的樹蔭,思緒不知道飛去哪裡了。
是舍不得這座王府嗎?
也許吧?
好像又不全是,心底還有些即將塵埃落定的雀躍,
她又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太早,怕這是一場夢。
這時,瑪瑙輕手輕腳地進來了,“主子,三爺府又被禁軍圍起來了。”
玉琦慢慢回過神,眼神迷茫地看著瑪瑙,“怎麼了?”
瑪瑙蹲在搖椅邊,輕聲說“隔壁三爺府又被禁軍圍住了,”
“奴才去看了一眼,那些都是上三旗的兵丁,橫的厲害,”
“聽說隔壁門房的小廝多了一句嘴,牙都被打掉了,血糊了一臉。”
玉琦搖搖頭,“三爺通敵的罪名已經坐實,整個高麗使團都被關進天牢了,他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你讓門房注意聽著,若禁軍的人跟三爺府起衝突了,立刻來回我。”
瑪瑙愁眉苦臉地勸道“三爺犯了國法,來圈禁他的是皇上的親兵,不知道哪個就能直達乾清宮呢,主子……”
她都想直接說王爺是封了太子,可皇上還高坐乾清宮呢,何必得罪他呢?
玉琦看出她的想法,“父母都是希望子女和睦的,家業興旺,皇阿瑪也是的。”
“我和三嫂比鄰而居,她有事我卻不伸手,就跟三爺有事咱們爺袖手旁觀一樣。”
“放心吧!隻要不礙著圈禁,皇上樂得我幫三嫂,即便不誇我,也不會生氣。”
“再說了,三嫂是極有分寸的人,等閒不會鬨騰;”
“禁軍校尉大多是世家出身,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更不會故意為難,我隻是以防萬一罷了。”
瑪瑙放了心,趕緊去傳話。
門房管事為了把握分寸,拉著瑪瑙問了又問,偏偏這時三阿哥府門口就鬨了起來,還傳出女子呼救的聲音。
瑪瑙和門房管事趕緊出去,
瑪瑙一眼認出被推搡的是三福晉的貼身丫頭,心裡一凜,怕那府裡真出了什麼事,趕緊跟管事說了。
管事咬咬牙,笑著迎上那個校尉模樣的人,“給幾位大人請安,小的是雍親王府的門房。”
那校尉立刻喝止手下的兵丁,拱手道“是我們兄弟擾到四爺清淨了,對不住!對不住!”
管事心裡一鬆,心說太子爺的門房確實比親王的門房有麵子,
他笑著把校尉拉到一邊,仿佛聊八卦似地問“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想往外頭跑吧?”
校尉之所以接這個差事,就是想跟雍親王府,未來的太子府打好關係,
他斟酌著說“您不知道,兄弟們才站好,這丫頭就說誰暈過去了,非要往外衝,”
“那是一時片刻都等不及的,這怎麼能成?這不是砸我們兄弟的飯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