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染一點都不著急,氣得老夫人心肝疼。
可她沒有辦法,這裡是佛堂,她總不能叫人把門給砸開。
無奈,她隻能又去了老郡王妃那裡。
哭求道:“母妃,薑雲染就是不肯出來,她這是要逼著您親自去請啊。兒媳好話壞話說儘,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王公公那邊還等著,不能再耽擱了。”
“不是叫你先想辦法把人打發走嗎?”老郡王妃目光淩厲地瞪著嬤嬤。
嬤嬤苦哈哈地道:“來不及了,縣主的幾個丫環輪番告狀,要是交不出人去,怕是不能善了。”
“嗬嗬,我倒是小瞧了她。”
老郡王妃這會兒也醒過味來了,沒想到自己竟真的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栽了跟頭。
也好,就暫且讓她得意一回。
等這件事了了,有的是機會教訓她。
一時間心思百轉,老郡王妃終究還是去了佛堂。
來到佛堂門外,她沉聲道:“雲染,祖母來給你道歉了。那日是祖母太過生氣,這才罰得重了些。現下公主府來了人,事關皇後的千秋,你莫要再任性,快出來吧。”
“還望祖母先答應孫媳一件事。”
“什麼事?”老郡王妃隱隱不耐。
薑雲染道:“孫媳已經交出了掌家對牌,從即日起,鶼鰈院要獨立出來,不受府中管製。當然,鶼鰈院的一切開銷,也由孫媳一人負擔。”
“你這是要與晏初分家?簡直荒唐!”
“看來,祖母是不允了?”
薑雲染歎了口氣,“真是可惜,那孫媳便隻能繼續留在這裡……”
“好,祖母答應你就是!”
老郡王妃咬牙應允,老夫人急得直冒汗。
這個兒媳婦眼瞧著就留不住了,她還想著找個機會讓薑雲染悄無聲息地病死在府裡,好把那些嫁妝拿回來。
反正整個薑家除了那個老不死的,沒人會在意薑雲染的死活。
可要是讓她獨立出去,自己想安插人就難了。
再加上她又不用公中的東西,還怎麼找借口讓她掏銀子?
不過,當下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老夫人隻能捏著鼻子認栽。
薑雲染知道,老郡王妃最看重的就是郡王府的百年基業和臉麵,所以她隻要認下,就不會再反悔。
至於暗地裡會不會做些什麼,倒是不用擔心。
有餘白和那幾個影刃暗衛在,將軍府的一切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見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薑雲染當即打開了房門,跟著老夫人回了花廳。
一進門,王公公就望了過來,起身問候道:“縣主可一切安好?”
“托公公的福,一切都好。”
“那縣主就隨咱家回公主府吧,殿下還等著呢。”
王公公話音落下,帶著薑雲染等人離開了普寧郡王府。
順便把之前留在外邊的侍衛也一並撤走了。
老夫人後知後覺,這才意識到,公主府的人也參與進了薑雲染的計劃中。
看來,之前是她太小瞧這個兒媳了,竟是沒發現她一直在裝。
越想越不甘心,老夫人慘白著一張臉,期期艾艾地道:“母妃,兒媳無能,叫您看笑話了。”
“你確實無能,連個不受爹娘待見的賤丫頭都壓製不住。”
老郡王妃惱怒地瞪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丟了臉,不甘心。但對付她的事先不急,現下首先要做的,是想辦法把晏初救出來。待會兒,你陪著我一起進宮,為今之計,也隻有去求皇後了。”
“是。”老夫人順從地點了點頭。
宸王府。
影青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跑到了自家王爺麵前,“主子,丹陽縣主離開郡王府了。老郡王妃和老夫人坐著馬車朝皇宮去了,八成是要去皇後麵前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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