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聲驚堂木響起,趙大人沉肅著一張臉道:“肅靜!”
“人犯顏灼,本官問你,你那日逃走後,是否趁亂擄走了將軍夫人?”
此言一出,場上瞬間寂靜。
有人懸著心,擔心薑雲染,也有人等著看熱鬨。
顏灼從始至終都沒有抬眼,垂著頭道:“沒有。好不容易逃走,當然是保命要緊,為何要帶個累贅在身上?”
“你撒謊!你分明是與我大姐姐有了首尾,所以才替她遮掩!”
薑月歆忍不住反駁。
趙騰一瞪眼,冷聲道:“薑氏,你再敢隨意擾亂公堂,本官便要用刑了!”
聞言,薑月歆立刻閉了嘴。
趙騰拿出之前柳姨娘派人送來的告發信,扔到薑月歆麵前,“好好看看,這封信,是不是你寫的?信上說,是秦氏逼迫你,與你合謀,找淫賊意圖玷汙縣主清白,這件事你可認?”
“不,這不是民女的本意,民女是被大姐姐威脅,不得不才……”
薑月歆有些慌,薑雲染淡淡開口,“你說,是我逼迫你?我怎麼逼迫你了?”
“你……”
薑月歆心慌意亂地道:“你說,我要是不按照你說的做,就不讓我進將軍府。對,就是這樣!”
“是嗎?可你已經進了。”
薑雲染冷然一笑,望向趙騰,“大人,我五妹妹確實被人威脅了,卻不是我,而是秦姨娘。她身上的傷,就是證據。這件事,大人隻需詢問府中的下人便知。”
“夫人,你為何總是要往我身上潑臟水?難道就因為我懷了晏初哥哥的孩子嗎?”秦若瑤傷心地躲入齊晏初的懷抱。
祁晏初怒瞪向薑雲染,質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麼?平日裡欺負若瑤,欺負得還不夠嗎?”
虞桑實在看不過眼了,怒罵道:“祁晏初,你這個瞎眼的負心漢,你再敢吼婉婉一句試試?我打爛你的腦袋!”
“你!粗俗!”祁晏初不服氣地嗆聲。
趙騰一拍驚堂木,“好了,都安靜。本官沒問到你們,不許隨意發言!”
堂上再次恢複安靜,他詢問跪在地上的二人,“你們收錢辦事,可知雇主是誰?”
“不知。天色太暗,雇主戴著帷帽,隻知道是個女子。”麻子臉頹然道。
趙騰又看向顏灼。
顏灼的目光在幾人間逡巡,最終低下頭道:“回大人,雇主的臉沒有看清,但我知道,她身上沾有梅花香,且那名女子的手很粗糙,應該是個丫環。”
“對了,我還留著她寫的字條。”
提到梅香和字條,秦若瑤呼吸一窒。
她朝著人群中隱晦地睨了一眼。
藏匿在裡麵的小桃會意,悄悄後退,試圖趁亂逃走。
原本不起眼的動作,卻驚動了五感靈敏的小熊。
她一個縱身上前,揪著小桃回到了堂內。
小桃掙紮:“你……你放開我!”
小熊卻揪著她不放,“你想去哪兒?”
“我……”小桃語塞。
趙騰見她眼神閃躲,話都說不清,明顯有問題,示意左右把她拿下。
小桃的腿上被打了一棍,疼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趙騰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堂下何人?為何逃走?”
小桃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虞桑抓住機會,搶先道:“大人,她是秦氏的丫環。一聽淫賊的話她就跑,明顯就是心虛!”
“哦?顏灼,你可還能辨認出,眼前的這個丫環,是否就是買通你的那人?”
趙騰望向顏灼。
顏灼掀起眼皮瞧了小桃一眼,模棱兩可地道:“有點像。”
“不,大人,不要聽這個淫賊亂說,奴婢根本沒有見過他!”
小桃慌亂地辯駁。
薑雲染徐徐道:“秦姨娘的屋中常用的香,似乎就是梅花香。不如對比一下筆跡,如果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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