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杜荷點點頭說道。
以杜如晦的功勞,他們兄弟完全可以躺贏,他大哥可以繼承父親的爵位,而自己雖然爵位會低一些,不過不會被忽略,剩下的就看自己的本事,沒本事一切都是空談。
“一定要記住!能力多大,才能承擔多大的責任,你看看朝廷中樞,有誰是無能之輩?”杜如晦提醒道。
“我記住了!”
房家!
“你想不通,為何王牧不抓韋君智?”房玄齡摸著胡須問道。
“是啊!明明就是那個家夥,殺了他小妾。”房遺愛不滿的說道。
“你呢?想得到原因嗎?”房玄齡轉頭問大兒子。
“父親你說過,前朝覆滅,有朝廷原因,主要還是世家在背後操縱,想必陛下也不喜歡世家,一定會打壓他們。
如此一來,雙方必然有爭鬥,韋君智畢竟是四房的家主,動了他恐怕世家會私下聯合,暗中與陛下較勁。”房遺直思考了一會回答道。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這句話一直深入人心,世家貴族是有特權的,即便是律法,也是保護貴族,死一個小妾,還真拿韋君智沒多大辦法,即便抓了,也不過是罰錢而已。
小妾和丫鬟地位相似,除非這個小妾背景比較大,當然,這種情況,也不會做小妾,小妾和丫鬟都屬於賤籍。
奴婢賤人,律比畜產”這是《唐律疏議·名例六》的規定,奴殺主為十惡”之一的“大逆”之罪,即使得逢大赦,也不在赦限。在量刑上,良人與奴婢有很大不同。如同一殺傷罪,主人不經官府而擅殺奴婢隻杖一百,殺無罪的奴婢隻徒一年,如奴婢有罪,主人請於官而後殺之者,即為無罪;而奴婢雖過失殺主者也有處絞刑。奴婢殺死良人固然要處死,就是毆打良人者,也要加“凡人”一等處刑。
房遺愛等人心裡不滿,也隻是因為他們年輕,眼裡揉不得沙子,見不得一條生命被人謀殺。
韋成仁見王牧不追究,並沒有生氣,反而致謝,就是知道,抓了韋君智,也拿他沒有多大辦法,還不如暫時放過他。
“你說得很對,隻是不全,韋君智殺妾,即便抓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相反把事情傳出去之後,對他,對韋家的名聲,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接下來他這個四房的家主,也就做到頭了。”房玄齡說道。
“遺愛,聽說你最近一心研讀論語?”房玄齡說著,轉頭問道,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
“是的!經過我日夜研讀,已經能倒背如流。”房遺愛自信的回答道。
“很好!讀書不止是要倒背如流,還要理解其中的道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來問為父。”房玄齡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大家都說我理解得很透徹!以後有不懂的,我會問的。”房遺愛回答道。
“理解得很透徹?”房玄齡微微一愣,這話說得可是有些滿,即便是他,也不會對彆人說,自己理解得很透徹,那怕是從小學習的論語。
“不錯!孔夫子不愧是春秋戰國的狠人!這本書記錄得太經典了。”房遺愛有些興奮的回答道。
“狠人?”房玄齡再次一愣,隨後好奇的問道“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作何解?”
“你跑路了,但是你父母還在家,跑再遠我必有方法找到你。”房遺愛很堅定的說道。
“啥!”房玄齡眼睛猛的一睜。
“噗!”房遺直剛剛喝到嘴裡的茶,一口噴出。
“八俏舞於庭,是可忍,孰不可忍。又作何解?”房玄齡嘴角抽了抽,壓製住心情又問道。
“孔夫子也是人,這是唯一記錄他去青樓的一句,是說八八六十四個美女在庭院舞蹈,是可以忍住,誰又真願意忍呢?”房遺愛咂咂嘴說道。
“滾蛋!”房玄齡隻覺得額頭青筋直跳,忍不住捂住額頭,揮手嗬斥道。
“孔夫子上青樓。”房遺直捂著臉吭哧吭哧的笑著。
“你一天不好好看著弟弟,看看他現在變成啥樣了!”房玄齡站起身來,怒目而視,大聲訓斥道。
“是!孩兒一定好好看著遺愛,教他讀書。”房遺直不敢反駁,低著頭回答道。
房玄齡有氣無力的坐下,揮了揮手,他見到最近房遺愛書不離手,還覺得很欣慰,如今看來卻是錯了。
“天賦這東西,真是不能強求啊!”看著房遺直離開的背影,房玄齡沮喪的歎息道。
有道是知子莫如父,兩個兒子天賦如何,他心裡很清楚,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把他們教育的出色,事實卻給了他一個殘酷的答桉,大兒子隻能說平庸,二兒子卻完全不是讀書的料。
宮裡的李世民,接到孫伏加的奏折,看了之後,就讓人給韋妃送了過去。
一切似乎沒有發生過一樣,王牧依舊在處理桉件,多數都是一些偷雞摸狗的人,這次嚴打,那是真的嚴,這些家夥,毫不例外的被抓起來,確認之後,就押送嶺南,長安雖然還有些緊張氣氛,不過風氣為止一清,可以說夜不閉戶都沒事。
如果換成以前,李世民肯定不會同意這麼搞,不過如今大唐人口增長迅速,他也就沒有那麼在意關中的人口。
因為倭女大量的送回來,賞賜給了十二衛的有功士卒,僅僅年前,就有兩萬人懷孕。
倭女隻能做妾,這一點已經由中書省頒布了政令,也就是形成了律法,按照大唐的規矩,妾生子是大婦的兒子,即便叫自己的親娘,也隻能稱姨娘,也就是說,妾生子一生下來,就是親生母親的主子。
李世民最滿意的就是,倭女非常老實,也非常滿足目前的生活,並沒有人因為被遷到中原而生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