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親也是民間很普遍的一種結婚形式,這樣一來,兩個家庭,都不需要出聘禮,隻不過也因此出了一些悲劇。
有了王牧的許諾,所有人的激情都大幅度增加,無形中又帶動了本地的人,畢竟新家誰不想住,磚瓦房屋,怎麼也比木頭的好,看上去也要厚實得多。
最主要還是刺激性的獎勵,不去幫工,精鹽,海魚,瓷器這些東西,可沒有辦法拿到。
即便是普通百姓,也有很強的攀比之心,鄰居有一個新家具,用不了多久,村裡的人都會陸續的擁有,看著彆人日子過得美滋滋,自家也不甘落後,所以林邑人很主動前去官府組織的工坊和工地做工。
如今王牧可不像當初在姑複,手裡人多,資源也多,還有經驗,就連杜荷等人,都有新城區督建的經驗。林邑三郡又不是長安,不需要修建多華麗,要求隻有一點,堅固!
王牧他們到林邑一個月之後,林邑三郡,猶如燃起戰火,四處都有煙霧騰空而起。燒磚瓦,燒水泥,燒瓷器,燒玻璃,各種窯廠,分布在各地。山裡的樹木被砍伐,拖下山來,將會做成建材,家具。
河邊有人在用竹篩把卵石和沙石選了出來,規劃出來的道路,大象在上麵走來走去,最後還拖著一排原木,原木上麵壓著一塊大石,當作壓路機,正對路基夯實。
農田被重新劃分成一大塊大塊的,雜草清除,撒上草木灰,還有漚好的肥,大片大片的螞蝗死在田裡,被草木灰的堿性弄死了。
提前進行育苗,水稻已經有一快子長,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移栽。
林邑人想不到,原來種地這麼麻煩,要知道他們以前,除了收割,幾乎不去管的,唯一做的護理,就是清除一些雜草,就連種子,都是上一季掉落在田裡的。
王牧最不喜歡這種長年蓄水的冬水田,雖然這種田裡麵,泥土是爛泥,但是人容易陷在裡麵,乾活的時候非常不變,每年都有百姓,無意中栽倒裡麵,死於非命。
雖然對於農活算不得精通,不過王牧知道,水稻快要成熟的時候,最好是把田裡的水放乾,這樣一來,田裡的土地變硬,乾活的時候,要輕鬆許多,也能把掉地上的稻穗撿起來,而不像以前那樣,當作種子,那樣不但收成不好,還很浪費。
經過鐵犁和鐵耙子耕過的田地,地裡的雜草連草根都不會留下,這樣一來,再次長出來的雜草就少了許多。
林邑人可以說大開眼界,佩服的跟著種地,都是農民,自然是明白這麼做,肯定產量更高。關鍵還是大量的鐵製農具,讓他們羨慕,在知道隻要乾活,就能換到農具之後,那執行力就更強了。
姑複運送過來的家禽,也到了林邑,如今姑複郡的家禽養殖,可以說全國知名,經過十年時間發展,如今姑複郡的家禽,每天產出的蛋都在二十萬以上,每年的公雞,公鴨,公鵝,都能帶給百姓大量收入,不能繼續擴大規模,主要還是受到糧食產量的限製。
南詔,蜀中,驃國成了他們銷售幼崽的地方,因為姑複養殖經驗豐富,他們能夠大量的培養幼崽,比起自己孵化更加劃算。
一船就是幾萬隻家禽幼崽,隻是一個船隊,就在林邑三郡建立了三處養殖場,還有來至於嶺南的小豬。
嶺南因為要供給南洋糧食,所以麥麩,米糠特彆多,這也導致他們能夠大量養殖家豬,這樣一來,嶺南迅速的超越了姑複,成為大唐最大的養豬基地。三個月之後,王牧就徹底在林邑站穩了腳跟,主要是他們帶來的變化,讓林邑人迅速的忘記了以前的生活。
活在激情滿滿的環境之中,人的精神麵貌都大為改觀,以前迷茫的過日子,日複一日,沒有一點激情,沒有一點希望,生活就是那麼麻木。現在好像說有人都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望,看看還在山裡,不願意搬遷出來的人,目光就像看傻子一樣,再想想自己家裡,這幾個月添置的東西,林邑百姓,忍不住樂嗬嗬的笑了起來。
百姓就是這樣,那怕家裡多了一個小家具,都覺得收獲滿滿的,更何況還是鐵製農具,新燒製出來的瓷碗,那可是以前不敢想的東西,隻有城裡的貴人才有的。
唯一讓林邑人有些抱怨的是,寺廟被拆除了不少,剩下的那些,凋像也變了,以前那些慈眉善目,或者凶惡的凋像,變成了穿著皮甲,盔甲,高大威武的神像,那神像看樣子就知道是中原人。
不過也有人覺得不錯,一來寺廟去燒香,本來就是想有一個祈禱的對象,雖然換了樣子,或許更加靈驗也說不定;二來嘛!這高大威武的神像,看上去更貼近現實,比起奇形怪狀的凋像,感覺合理一些,畢竟長著三頭六臂的神人,誰也沒有見過。
從姑複而來的宣傳隊,正努力的對林邑人洗腦,雖然目前效果不大,不過林邑人很快學會了漢語,絕大多數人,都能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
王牧心裡很高興,把林邑的寺廟清理一遍,所得到的黃金寶石,就讓他有足夠的錢財,從江南購買大量的物資,尤其是布匹,用來作為工錢,支付給了百姓。
“參見都督!”
“諸位不用多禮!”
“不知都督相召,有何吩咐?”一個中年人問道。
“你是顧家的顧昀,好久不見。”王牧微笑著說道。
“都督好記性,想不到兩年前的事情,您都記得,小的正是顧昀。”中年人顧昀微微一愣,佩服的拱手說道。他當年隻是在王牧麵前報了一個名,完全沒想到王牧還記得他這樣一個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