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正欲給大家把酒倒上。
趙秋瑞很是“客氣”的從李寄手中“拿”過酒壇子,道“些許小事,哪能勞煩李主簿,您這手可是摸筆墨的,這些粗事,讓卑職來。”
李寄“……”
果不其然,趙秋瑞很“客氣”的把眾人的酒杯全部斟滿,就差沒溢出來了,好家夥,感情也是個海量的酒中饕餮。
按這架勢,兩壇子酒今夜怕是剩不了多少。
李寄不是心疼酒。
喝再多,彆誤事就行,畢竟明日要出兵了。
酒過三巡。
畢竟是李寄花了血本買的好酒,是經過簡單蒸餾提純了的白酒,比一般米酒度數更高,徐三酒量不太好,很快有了些許醉意。
李寄亦是如此。
唯獨趙巨鹿、盧象英和趙秋瑞、李鳳良四人,毫無感覺。
尤其盧象英,越喝眼睛越亮。
他酒量本來就好。
穿越前作為廠狗,因為大學是“材料科學與工程”的防腐專業,所以負責設備維護和研發,有時候還要參與采購部的設備購買,少不了要出差喝酒,慢慢的把酒量鍛煉了出來。
“盧象英”酒量也不差。
大凡讀書人,其實都向往李白。
詩酒劍嘛。
而且讀書人之間,曲觴流水和詩飲酒,腰間佩劍,正是人生快事。
趙秋瑞忽然放下酒杯,看著盧象英,“盧帥,說句心裡話,你彆介意,其實在你手刃蘇爾·索多那夜,卑職和李鳳良並不看好此事,總覺得轉瞬之間就會被清兵剿滅,所以當時卑職和李鳳良兩人,原本是打算先和你們虛與委蛇,找個合適的機會逃回常州府,不過後來咱倆又改變主意了,覺得咱們天雄軍現在雖然很弱小,但很有可能乾一番大事業。”
盧象英意味深長的道了句“你們逃不掉。”
以為我沒防備麼?
又問道“你是怎麼確定咱們的天雄軍又可能會乾一番大事業?”
趙秋瑞沉吟半晌,“不好說,直覺吧,又或者是起事之後你和李主簿的諸多操作,將所有的事情都梳理得井井有條,五百天雄軍很快形成戰力,在卑職看來,盧帥你絕對不是閉門造車的讀書人,是深諳軍事的大家,將來極有可能是下一個盧忠烈公。”
趙巨鹿嘿了一聲,嘀咕了一句你才知道我家小官人如此厲害麼。
李寄笑而不語,微微頷首表示讚同。
徐三聳聳肩,盧象升算什麼,要是盧帥能成為下一個徐達,那才叫驚喜好麼。
徐氏滿臉春風,心裡很是愉悅。
就喜歡聽人誇小官人。
盧象英聞言,哈哈一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得到如此高的評價。”
比肩盧象升麼?
不敢想。
我就是一個在明末挺身而出的凡人,還沒有金手指。
唯一的優勢……
大概就是超出這個時代的見解和見識。
所以我知道如何才能發展壯大。
拉攏鄉紳士族等社會高層,同時,以社會底層的百姓為根基,隻有這樣,才能真正有機會發展起來,打造出一支軍隊對抗如今正在巔峰的滿清八旗。
想到這有些意氣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