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我行我上了啊!!
讓鄭狐衣和喜鵲回了閨房。
鄭芝仙對門外的公孫紀招招手,公孫紀進門,道“鄭把總,我知道你的躊躇,是家國大義和族人兩難全。”
鄭芝仙,天雄軍舊部!
官至把總。
公孫紀,天雄軍小旗。
當年巨鹿一戰,天雄軍被楊嗣昌和高起潛帶走,盧象升身邊隻有一些老弱病殘,巨鹿戰敗之後,鄭芝仙和公孫紀心灰意冷,通過鄭芝龍的關係,加上金錢開路,兩人成功的從天雄軍抽身離開,回到江南。
後來天雄軍全軍覆沒。
鄭氏子弟在天雄軍中若乾人,一個也沒活著回來。
嗯,全是三房和四房那邊的。
所以這些年三房四房日漸式微,就因為這個緣故。
鄭芝仙道“我雖有意反清,奈何當今大勢在清廷那邊,我鄭氏族人眾多,若是行差踏錯一步,難免是個滅族的下場。”
公孫紀勸道“但若反清之後迅速擴大勢力範圍,可保鄭氏安全,不過麻煩在於,江陰距離南京太近,所以會涉及遷徙諸事。”
鄭芝仙略微猶豫了下,“話是如此說,就怕盧象英是下一個盧象觀。”
昔日袍澤陳坦公就被盧象觀坑了。
公孫紀笑而不語。
中午時分,小姐和盧象英在春淺樓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原原本本給鄭芝仙說過,不過這說明不了什麼,畢竟小姐實在是個傻白甜,什麼都不懂。
被盧象英套路很正常。
鄭芝仙思忖片刻,“先再看看情況,對了,鄉勇那邊,咱們二房的勢力一定要籠絡住了,不能讓大房一家獨大,否則到時候失去了反清的餘地。”
公孫紀點點頭,“錢給的夠多,不用擔心。另外,大房那邊應該不知道我們在鄉勇裡動了其他手腳。”
鄭芝仙搖頭,“就這一畝三分地。”
怎麼可能不知道。
又道“你先去歇著罷,有什麼變數,儘快來通知我,當下這個形勢著實複雜,咱們一招不慎就要全盤皆輸。”
公孫紀欲言又止。
鄭芝仙好奇的道“你我之間,何話不可說?”
公孫紀壓低聲音,“如果把總你最後決定不反清,跟隨大房而去,請你看在你我多年兄弟的份上,放我離開鄭氏。”
鄭芝仙愣住,許久才緩緩的道“你想去投奔盧象英?”
公孫紀沒有直接回答。
隻是摸著腰間的長刀,如撫摩情人般溫柔,“這柄天雄軍製式長刀,當年偷偷從軍中帶回來,如龍蟄伏,不知清狗血味久矣。”
鄭芝仙懂了。
沉吟了一陣,“行吧,若那一日形勢逼我如此,你便自去,我也沒有顏麵再在密室裡供奉忠烈公的靈位了,請你帶去天雄軍罷。”
公孫紀微微彎腰,隆重的抱拳行禮。
鄭芝仙回禮。
公孫紀大步而去,剛走出院子,被一隻小手一拉,公孫紀嚇了一跳,以為是大房的人,定睛一看,是自家小姐鄭狐衣,沒好氣的道“不去閨房待著,想被老爺再訓斥一頓麼。”
鄭狐衣一臉狡黠,“公孫大爺,我有個辦法逼我爹反清,甚至還能逼大房那邊反清。”
公孫紀一臉無語,黑著臉道“說了很多次了,要麼作為主家小姐叫我名字,要麼作為兄妹叫我大哥,大爺什麼的,像話麼,我也就比你大個十幾歲而已。”
鄭狐衣啊呀一聲,“還糾結這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