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燚士看到洛尋失措的樣子,也不再繼續折磨他了,歎了聲氣回到“孩子,要怪就怪你父親和你生錯了年代啊!”
洛尋抬起頭來看著他罵道“彆一副你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了解的樣子,隻要我這次不死,百怒的陰謀我一定會給他毀掉的!”
“那你知道那個桃花獸王上為何白白送與你了嗎?那牽扯的秘密難道你認為百怒他會不知道嗎?”沙從意味深長的向洛尋說到。
洛尋方才還打算逼不得已就依了那符咒所言,認了那東陵的姓氏,看看能不能獲得力量從這裡逃出去,可是眼前燚士此話一出,他瞬間感覺自己最後的底牌,沒用了。
那燚士看到洛尋眼角裡那惶恐的神色,伸手先解開了頭後的線繩,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了粗狂的臉龐,南荒人標準的外表,洛尋再也熟悉不過了,自己從小到大,甚至有些戰絕都是跟他學的。
此刻,卻莫名其妙的成了敵人,還是自己仇人的手下,莫名其妙,甚至讓人想笑。
洛尋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抬起頭低垂著眼簾問到“叔…我娘說你不是?”
沙從搖了搖頭,回到
“夫人就是太善良了,若是她一人全力要走,試問燚都誰能將其攔下?可偏偏她就要帶上那些權府家眷,少一個都心疼,等拖到城安司徹底封鎖,一切都晚了,要不是那月夜蠱獸被我們玩弄於鼓掌間,我還真有可能當場暴露了!”
洛尋咬牙道“你們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你們殘害百姓!你們會遭報應的!”
沙從攤開雙手笑道“和我有什麼關係?反正百姓的傷亡是可控的,總比強行用武力來鎮壓你們的死傷相對少一些吧~”
看到洛尋不在吭聲,他自顧自的說到“我之所以選擇了百怒,其一方麵就是他的想法我很欣賞,他所走的路,會吸引著無數不怕死的人跟隨他,這一點,你父親,趙明德,都做不到。”
寒冷的地窖,搖曳的光線,冰涼刺骨的鐵鏈在洛尋身上禁錮著他。
從那一夜的宴會結束,到現在的他,完全感覺自己的命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自己就如那翩翩起舞的蝴蝶,但永遠無法飛出那蛛網的束縛。
沙從知道洛尋一下知道如此之多的消息,一下消化不過來,上麵交給他的任務是借水匪之手處死洛尋,現在的他,於情於理,看在洛舒陽曾經對自己的種種,也沒理由現在就結果了洛尋。
沙從上前一步,一臉慈愛的神情注視著洛尋,一隻手撫摸著他的頭發,緩緩搖頭道
“到了中午,他們應該就會將你結果,但我們,不希望你一點作用都沒有。”
說完,他又重新戴回了麵具,扣好卡扣,轉過身去走到一處矮牆邊,補充道“期待你的發揮。”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就憑空消失在這地牢裡。
洛尋苦笑了一番,看來眼下這如何從這裡出去,都是個問題啊。
想到他將要麵臨,再到他父親,母親,乃至權府,即將麵臨的風波,長歎一聲,現在的自己,是多麼的弱小。
話說桃花獸被洛尋扔了出去後,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兒後,顧不上暈頭轉向,搖搖晃晃的就向彩蝶村跑去。
聞著氣味兒,終於摸索到了卜蘭家裡,因為是清晨偏晌午的時間,卜蘭一家剛簡單的吃完了早飯,老人們正在刷鍋收拾,卜蘭則是一旁整理著家務。
不過這在小獸眼裡,就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自己是異獸,就算這桃花獸的身體是很溫馴,但是口吐人言的桃花獸絕對能把眼前這幾人給嚇死。
可眼下這個情況,小獸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卜蘭了,原本想去找小蝶,可是有距離太遠,等跑到她那兒,洛尋的屍首也早涼了。
平時桀驁的它頓時沒了辦法,他趴在門口,看著院子裡的人們忙忙碌碌,它簡直越想越氣,依稀記得自己以前萬獸之上,淩駕於天。
卻因為一張符咒,不僅讓自己實力大減,命力全無,連記憶也捎帶抹掉了。
眼下還要受製於人,還真是受製於人,放在以前,這幫人靈期的人族,一爪子下去,能死一大片。
就在它窩在地上慪氣的時候,卜蘭端著一個木盆,從院內走到門前,突然看到了這隻粉嫩的桃花獸。
卜蘭也是一喜,伸出繡花小鞋,輕輕的踢了一下那小獸,輕聲說到“你不是和你主人去找碼頭了嘛~怎麼就你一個回來了”
桃花獸正鬱悶時,被人踢了一腳,頓時火大的回過頭來看著卜蘭,怒道“本座也是你隨便動的嗎?你這是在找死!”
說罷,地靈期的威壓加上它的本領神通向卜蘭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