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兒、大舌頭的小智不認為自己是那種無事可乾的人,當溫熱的血沿著劍的邊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的臉上時,他沒想閒心去了解這個拔劍自己砍自己的家夥究竟在想什麼,但就是莫名地覺得這家夥站在自己麵前很是礙眼。
於是,他就忍不住罵了這個道士一句,“傻x。”
然後,他又暈了過去了。
夜晚的路很長,腳踏實地、立足於大地之上的那種感覺,有時候,容易讓人釋懷,忘記了思索此時此刻應當去往的方向。
強子哭乾哭儘之後,蔫巴巴地跟背著小智的阿莫說,我今夜很受傷,需要安慰。
阿莫愣愣地看著這個已過了而立之年,應該有三十好幾的老男人,說,怎麼安慰?
強子思來想去,說,還是去城裡做運動吧,多人運動也好,單人挑戰也罷,我現在滿腦門就是想著要一邊喝酒,一邊做運動。
阿莫繼續愣愣地看著他,說,你跟我說這些的意思就是想我陪你去嗎?
強子點點頭,茫然地看著星光渺茫的天空,說,我的記憶好像出現差錯了,我已經記不起自己究竟是從哪個山旮旯裡來的。
我覺得我已經不能再相信自己了。
在這個晚上,所有我曾經記得那些的人…他們都離我而去了。
隻有你還留在我身邊。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按我的直覺來看…
你應該…你是我的一個重要的人。
這個衰老的男人頓了頓,他的嗓門在這一刻仿佛被夜色中揚起的風沙灌滿。
他的聲音顯得苦澀、沙啞,卻又充斥著憤怒的火焰,他不能理解自己的胸腔為何會塞滿了不同程度的憤怒,這使得他格外的鬱悶,恨不得喊那頭巨獸回頭把自己也給燒了。
可他其實又知道,他根本沒有那種不顧一切的勇氣。
強子帶著阿莫,阿莫帶著小智。
他三個人組成一隊,來到了一家位於城市郊區,名字叫‘娛樂圈’的運動中心。
自動感應的玻璃門徐徐為他們拉開,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奢華的金色。
奢華的程度,雖然沒什麼新意,但卻不失可以用金碧輝煌這個成語來形容。
阿莫坐在大廳的上,呆呆地看著懸掛在大理石牆壁上的價牌,上麵明確地區分出單人挑戰和多人運動的各個價格。
其中位於價牌頂端的是一項名叫‘弗羅裡達的貓‘的服務,但設有一定的門檻,需要身份足夠的客人才能享受此項服務。
價牌上白紙黑字地標明,最低的門檻也得是‘議員’這一級彆起步。
不僅如此,若是希望享受該服務,儘管身份及格了,還是需要提前預約。
平民出身的強子自然點不起堪稱所有運動中屬於總統級彆的‘弗羅裡達的貓’,在仔細審視自己的錢包以後,他發現自己隻能點得起這裡最低配的一項服務。
多人運動的低配版…
一位姑娘與多位客戶的運動模式。
以強子目前的財力來看,這個家夥唯一能點的就是這個。
另外這個摳搜的家夥在付錢的時候,還跟櫃台負責登記的姑娘討價還價,再三要求她給他們的房間免費上多一個果盤。
姑娘本不想搭理他。
因為像強子這種邋邋遢遢的人向來不會被她們視為目標客戶。
娛樂圈的經營者們奉行的是距離產生美的理念。
他們一般隻為權力者服務,很少會給窮人們接觸到的機會,這種做法,能夠很好地讓窮人們充分發揮自己的幻想,把這個窯子一樣的地方想像成聖地一樣的存在。
越是得不到,就會越加騷動。
於是,它的價值就會得到水漲船高般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