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彆的事了,”小智輕蔑地笑,“無聊死了,這些事,那些事,所有的事。”
…
“就這麼,堂老山,就這點oer麼,還在想繼續擱這扮豬吃老虎的話…”
“桀桀桀,說不定就會死了噢!”
虛空中又一次以同樣的方式傳來瘮人的笑聲,就在堂山握著戟把,奮力地揮舞著海王三叉戟與林東的紙符對抗之時,又一道幾乎與‘林東’一模一樣的分身從虛無裡走了出來。
這道分身的名字叫‘木塵’。
他是一道會分身的分身,他的分身之術叫‘一氣化三清”。
字麵意思,也就是一個分成三個。
黑的、白的,還有黑白相交的木塵陡然冷喝一聲,他身上旋即浮現出巨大且空漠的虛影來,而這個虛影則叫做‘原始法身’。
跟第一道分身消炎用的火,和第二道分身林東用的紙符很是相像。
也是天地間絕無僅有的瑰寶,與堂山的修羅神域以及海王三叉戟不可謂棋逢敵手,旗鼓相當,一時無兩。
巨大的虛影隨著木塵的結印完畢,漸漸染上一層嚴實的黑色。
他的分身的分身在一氣化三清的加持下,同時使用出了‘霸氣附體’,這使得他們看上去渾身鐵黑,顯露出理所當然的霸氣十足。
刹那間,他們猛地朝向堂山衝來,動作一致地轟出拳頭,發動格鬥技‘猿王槍’。
“肖炎,你這個匹夫!膽小如鼠,無勇無謀的無能宵小,可敢現出真身,與我一戰?!”
堂山冷漠地看著三個橫眉怒目的凶神,對著呼嘯而來的碩大拳頭大喝。
這是他在這場戰鬥中的第一次發聲。
他的聲音如冰霜一般的冷清,而又堅硬,可卻帶著一種仿佛歇斯底裡的絕望…
害怕希望的絕望。
因為曾經的失去,而一直不敢再度擁有,又因為曾經的美好,而一直不敢駐足回首。
向惡鬼索取力量的代價,除了染紅自己的這一雙手以外,自我的靈魂還要被那頭該死的魔鬼戳出一個空無的黑洞。
一秒不停地吞噬著一個人對於他的生命所持有的向往之情。
一旦那種感情消耗完畢,無窮無儘的壓抑就會洶湧而來。
那是死亡朝向生命呼喚的浪潮,即便四肢健全,頭腦清醒,也不能阻止喪失一切的那個人走向入浪濤,被死亡湮沒。
在殺意越發逼近,如針尖一樣劇烈掙紮的時候,堂山想起了他的第一任妻子,那個當他還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的以前,說過要愛他,陪著他走過漫長路途的女人。
她的離去一度讓他沉淪,給他帶來了無法根治的痛苦,也是這種痛苦讓他明白了…
相比於所謂的愛,所謂的和平,所謂的正義,所謂的美好…
唯有痛苦、孤獨、憤怒、悲傷,還有痛恨,才更像是一個人,他來到過這個世界,很用力、很用力地活過的記號。
沒有這種記號的人,也就像是那個隻會躲在角落裡召喚分身,扮豬吃老虎的肖炎…
那種人的拳頭根本不會有多大的氣力。
即使名氣相當,可他堂山從沒有看得起過這樣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