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_道士與樹_思兔 

11、(1 / 2)

道士與樹!

一個島國來的武士站在了擂台上。

站在對麵的馬公表現十分的平穩,莊重,一眼掃下來,不得不說,頗有大家之風範。

他聲音平靜、風輕雲淡地跟這位裝扮有著異域風情的人士說,這位東瀛友人,我們這地方有個傳統,講究,過門皆是客,何不放下武器,談論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呢?

東瀛武士則用一腔如長刀一樣繃直的聲音回應他,我即是劍,劍即是我,武士隻有握住劍的時候才能算作活著,當一個武士死了以後,他的靈魂才會與劍分開。

要想奪走武士手上的刀,唯一的辦法,就是戰勝他,再殺死他。

馬公聽不懂他說的這些鬼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他看著武士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歎了口氣,心想,小國家出來的人果然就是這個鳥樣,愚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他放棄了跟這個小日子過得挺不錯的家夥繼續講道理的想法,抬起手,指著那個武士,跟站在他們兩人之間的裁判說,他帶管製武器,他犯規。

當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之前向右被抬下去的那副慘樣,他的眼皮子在打架,有種不好的預感淩駕在他的天靈蓋上。

這個不知所謂的比武大會,果然是有些邪氣。

可這不來都來了,之前也都向社會各界發布過參加比試的聲明,要是這個節骨眼忽然臨陣脫逃,那估計會因此遭到人們的質疑,損失不少的人氣。

在業界內,還有可能被彆人詬病,說他馬公算不得英雄好漢。

裁判思考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得出了這不是擊劍項目,確實不能帶武器的規則。

於是,他就走過去,試圖跟那位名字叫扉間的島國選手說,請放下你的武器,這是格鬥比賽,你若是非要用劍不可,那就麻煩你去其他的武林大會報名,不要留在這裡搗亂。

這次武士沒有再用人類的語言回應裁判。

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武士竟然連眼都不眨一下,如此輕率地拔出腰間的長刀,然後,刀鋒隔空揮起,淩厲的氣勢驀然間割開滿場的喧嘩

死亡突兀地降臨,並且沿著虛無的軌道,縱長深入。

刀,割開了大氣,也割開了裁判的身體。

人們在尖叫,警報在狂嘯,血液汩汩地流出了人體的縫隙,就像惡魔從地獄裡探出來的手,飽含深情地撫摸著鎮壓在業火世界上方的人間。

在那一刀之下,裁判的死就顯得過於乾脆利落,就連搶救的必要都被腰斬了。

“哈哈,人類啊,人類,”武士在顫抖地笑,“哈哈,人類啊,人類”

他瞪大了蒼白的眼睛,似乎是在奮力地嘲笑,那把淌血的刀在脫離裁判的屍體以後,又在愈發浮躁的空氣中晃了幾晃,銳利的鋒芒,攝人心魂,仿佛能夠切割隱匿在粉塵中的鬼魂。

持槍的警員們飛速闖入到會場,他們一邊吆喝著疏散驚慌失措的人群,一邊把槍口對準武士,依舊是像那位死去的裁判一樣,固執地命令他放下武器。

狂笑的武士對於這些致命的警告,統統置若罔聞。

此時此刻,距離這個殺人犯最近的人,是身穿一襲白色衣袍的馬公。

他低著頭,呆呆地望著裁判的血慢慢地流淌到自己的腳邊,看著這個死去之人的血,血的波紋,宛若死去的海潮,軟弱無力地停靠在他的腳步,染紅他的那一雙價值好幾十塊錢的布鞋。

殷紅色的恐懼卷走了一切,卻沒有留下痕跡。

飛鳥振作翅膀,在死海的平麵上掠過,就像一個點綴在虛幻天空中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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