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與樹!
位居於城市商業中心,有著一條專門為年輕人們喝酒的商業街。
一旦入夜,林立在商鋪門前的彩燈便會隨之亮起,旖旎的光暈,恍若從霧色籠罩的大海深處施施然飄來的歌謠。
那是人魚們的歌聲
傳說中,如果一個家夥不幸被它們的歌聲給蠱惑住了,就會被歌聲帶到大海裡去,永遠無法返航。
暴利西街,凱子酒吧。
趙小龍直直地看著玻璃桌麵上的特大號酒杯,仿佛運動員一般,重重地呼了口氣。
在開始挑戰極限之前,他仿佛卸重般,猛地把他的寶馬車鑰匙拍在桌上。
他似乎是想要借助這一看似瀟灑的行為告知周圍旁觀的姑娘們,他已經做好準備,接下來,就是他的shoti了。
熱身完畢,他旋即舉起了這一隻比他臉盤子還要大的酒杯,在眾多姑娘的注視下,他頗為陽剛地咬住杯沿,咕嚕嚕地往自己的肚皮裡灌下了滿滿一大杯的啤酒。
彆人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們知道,這可是一杯價值上百元的啤酒!
就這樣咣咣兩口給趙公子喝到見底了,豪氣之餘不說,還顯得相當的闊氣。
雖然這一杯酒要是放在外麵的超市賣,撐死了也就十來塊錢,隻是因為場景不同,它被放到了酒吧裡賣,所以就要加上近十倍的智商稅,但為了向姑娘們展示自己雄厚的財力,趙公子毫不在意。
一百來塊的消費,對於他這種級彆的公子哥來說,也就好比工薪階層去沙縣小吃點一籠蒸餃一樣來得輕鬆。
而且他喝酒的目的本來就不單純,就像老話中所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他跟醉翁又有點稍稍的不同,他不是在乎於山水之間,而是在乎於兩腿之間,如果不是為了把姑娘們灌醉,然後再連蒙帶騙地把姑娘帶到酒店裡滾滾床單。
那來酒吧這種地方,根本就毫無意義。
“這位aiter,麻煩給這幾位dy,來一杯red的哞,再來一杯繆可(ilk)。”趙小龍放下酒杯,輕輕地打了酒嗝。
為了掩飾打酒嗝的不雅,他同時頗為瀟灑地擺弄一番自己的斜劉海。
然後,用他那泡過大海、接受過資本主義洗禮的英文口音對站在吧台後麵的調酒師說出了一句夾帶了幾個中文的英語。
顯然,他對自己的發型很有自信,因為這是他特意花費重金,在本市的一家名叫好西型的發廊裡,委托該發廊的造型總監托尼老師特意為他定製的發型。
也正是憑借這個發型,在回國以後,他才能如此春風得意,一直以來叱吒本市的情場,一如祖上那位手執長槍的趙子龍一般,在各大酒店的房間裡,殺得人仰馬翻,七進七出。
看見他如此痛快地喝下杯裡的酒,姑娘們也都紛紛為他叫好,誇他酒量很好,說他身材很棒,還稱讚他的大方,不隻是出手闊綽,談吐之間,也是儘顯大戶人家公子哥的風範。
對於姑娘們的吹捧,趙小龍當然很是受用,他喝得飄飄然的。
他抬眼看著卡座外的燈紅酒綠,那裡的姑娘們穿著超短的牛仔褲,以及漲鼓鼓,仿佛下一秒就會呼之欲出的襯衫。
她們在五光十色的燈光中扭動腰肢,猶如一條條於海潮中逆流遊動的蛇。
不僅優美,而且妖嬈。
有那麼一刹那,她們就像是變成了神話故事裡的蛇姬一樣,用眼波,用腰肢,用舞步,不停不停地催促著他,跟他說,不如跳舞,談戀愛不如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