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抿著嘴巴搖頭,這一天自己都要被祁彧的高熱嚇死了,哪裡還有時間去管她們,
祁彧知道宴清一直在擔心自己,便笑著說道“幫我將殷逐叫進來可好?”
祁彧的話說的用的是問句,而不是命令,這讓宴清有些驚訝,一雙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祁彧,
宴清想了想大著膽子搖了搖頭,比劃道
“不好,妻主現在臉色很不好,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祁彧聞言也沒有多說,笑著點頭“也好,聽清兒的!”
宴清不可置信的看著祁彧慢悠悠的躺回到被子中,眉眼帶笑的看著自己,
宴清忽的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妻主的轉變很明顯,明顯到宴清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再任性一些妻主都可以包容呢,
但是宴清不敢再往前邁步,因為她知道祁彧對自己一直都很寵愛,但這寵愛並不是任何事情都寵愛,
自己絕不能一時忘記了教訓而邁出了自己安全範圍,
宴清吹滅了蠟燭鑽進被子中躺好,因為祁彧身上有傷宴清不敢往她懷中鑽,
隻能伸手抱住祁彧的手臂,將自己的頭靠在其肩膀上,其餘的不敢再有動作!
而祁彧則是沒有著急睡覺,努力的運轉體內的內力,試圖用內力來促進傷口的恢複。
黑夜中無數的勢力再暗潮湧動著,本是很普通的一天,卻因為祁彧的全部屠殺殆儘,而夜不能寐,
京都的夜晚看似平靜安逸,實則是暗潮湧動,那些殺手都是她們全部的心血啊,就這樣在梵樞城內被祁彧殺的一個不留,
要想培養殺手或者死侍那可是需要大量的金錢和精力,現在因為一個祁彧將她們所有的心血毀掉,
她們如何不能恨啊,一個小小的書生憑什麼還沒到京都便已經引起了如此大的風浪,
她難道不應該直接死在半路上嗎,怎麼就一路披荊斬棘的到了京都,難道那信中所寫的內容都是真的不成,
這一晚的京都注定是不安穩的,有些人是對祁彧很感興趣,很期待這人來到京都,好好的整頓一下京都的不良風氣,
但同樣有人懼怕她的到來,如今的局勢已經經不起另一股勢力橫插一腳了。
翌日一早,祁彧醒來後,宴清服侍著起身換了藥,給祁彧洗了臉,又哄著喝了一大碗的湯藥,
才被達奚爾曼幾人攙扶著起身,坐在桌子邊吃了一大碗的飯後,幾人便準備啟程往京都而去,
坐在馬車上祁彧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卻是因為內力而有所好轉,
雖然傷口依舊是很疼,但也算得上是好事,證明這是在長肉,
一坐上馬車祁彧便盤起腿開始靜心運轉內力,讓自己的身體加速恢複,
一行人走到半路時,一個身穿禁衛軍黃金甲的女子帶著一頓人馬在等候著眾人,
祁彧不認識,但是五皇女和宋統領卻是認得的,立即下馬俯身叩拜,
祁彧見狀,伸手拍了拍宴清示意他不要怕,然後不緊不慢的從馬車上下來,冷眼看著此人一眼便俯身跪下,
禁衛軍統領邵邢莀看祁彧臉色很不好,便明白這真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雖然祁彧帶人鎮殺了百餘名殺手的事情在京都傳的沸沸揚揚,邵邢莀對祁彧也很感興趣,
但是現在不是搭訕的時候,邵邢莀4沉沉了嗓子厲聲道
“傳陛下口諭,命祁彧立即跟隨禁衛軍入宮覲見!”
五皇女和宋統領皆是眉頭一皺,陛下為什麼會如此著急要見祁彧呢,
而祁彧本人則是很平靜的拱手道“草民遵旨!”
說罷便在宴清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跟在祁彧身後的幾人皆是震驚的對望一眼,
她們猜到了這個祁彧應該是個很了不起的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厲害,
這還沒到京都呢,陛下竟然就派禁衛軍前來迎接,直接進宮見駕,
黃霸天眼神明亮的看向黃霸地,黃霸地則是要比兩人沉穩一些,低聲道
“我們以後要跟著主人去京都生活,你們兩個必須要記住一件事情,寧可當啞巴也不要多說一句話,”
兩人紛紛重重的點頭,她們明白的,進了京都以後,她們必定是被人關注,以後自然是要謹言慎行一些,
她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放肆的喝酒,放肆的咒罵遠在天邊的女帝了,這下真的到了女帝的跟前,她們隻能縮起脖子做人了,
而達奚爾曼和達奚爾頓兩人則是眼神中帶著一些擔憂,主人的傷還沒好,就被女帝叫進皇宮中去問話,
著誰也不知道那裡是否安全,主人沒有背景,萬一被人欺負了該怎麼辦,
伸手的殷逐則是拍了拍兩人的肩膀,沉聲道
“放心吧,主人既然來了,那一定會有應對的辦法的,”
兩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覺得殷逐說的很對,主人從來都不會打無準備的仗,
祁彧慢悠悠的上了馬車,車隊再次慢悠悠的前進著,
禁衛軍統領邵邢莀打馬到祁彧的馬車旁走著,沉聲笑道
“祁女君人還未到京都竟已經將整個京都攪得天翻地覆,這下更是以暴力弑殺再次讓朝野震蕩,在下不知祁女君待會見了陛下會如何應對?”
祁彧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著,聞言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兩個吐納呼吸完才悠悠開口
“不是我應對陛下,而是陛下要如何利用我來削弱丞相和太傅兩大勢力!”
本就是來和祁彧說笑的邵邢莀聽到這話,嚇得身子在馬背上一顫,立即轉頭看了看四周,
低聲道“你既知道你接下來的處境,怎得還敢這樣高調?”
祁彧不屑的勾唇冷笑“我不高調她們就會放過我嗎?我不高調她們就能容得下我嗎?”
邵邢莀聞言眨了眨眼,緩緩點頭“確實!但是我實在是佩服的膽量和手段,對那些殺手竟敢直接一個不留都殺掉,這天底下也就是你敢這樣做了。”
祁彧深吸一口氣,在慢慢吐出去“這是她們要殺我的代價!既然我本就是陛下拿來製衡她們的,那當仇人也是不錯的,”
邵邢莀這回倒是搖了搖頭,不讚成的開口道
“京都的形式你還是沒有了解清楚,但是也沒有關係,待會入朝覲見後你就能有基本的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