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逐跟著祁彧進了馬車,達奚爾曼立即拉著馬車快速往府中而去,
好在祁府距離皇宮並不算遠,不到半盞茶便到了家門口,
兩人扶著祁彧剛下馬車就看到朱子衿背著一個巨大的背包慌張跑了過來,
看到祁彧這副樣子忍不住吐槽“我去,挺住啊姐們!你可彆死了!!”
殷逐皺眉“你怎麼來了?”
朱子衿厲聲道“當然是聽說你家主人被陛下抽了,”
殷逐又是一驚“聽說?聽誰說?”
朱子衿不耐煩的吼道“這還用聽誰說?現在整個京都就連地底下的老鼠都知道了!彆墨跡了,趕緊扶進去!在墨跡她就要流血流死了!”
兩人點頭,扶著祁彧便進了府中,幾人一進後院,原本坐在秋千上發呆的宴清見到兩人架著祁彧進來便頓感不妙,
立即衝上來查看,看著祁彧滿頭冷汗的樣子宴清著急的捧起了祁彧的臉,
他想要問問祁彧怎麼了,可是他不會說話,他無法將自己的關心表達出來,
朱子衿上前將宴清拉過來快速解釋“你彆哭,她死不了,她就是在皇宮和陛下爭吵被陛下抽了一頓鞭子,”
宴清聞言一滯,紅著眼睛比劃道“你知道她為什麼會和陛下爭吵嗎?”
朱子衿一愣,他還真知道,但是他要怎麼說啊,宴清那麼溫柔的人,要是知道了祁彧要當駙馬那不得傷心死,
“額!這個一會再說,我先給她上藥,要不然一會再死嘍就不好了!”
說完便拉著宴清上了樓,兩人進了房間後,看到剛好褪下上衣的祁彧,
那已經血肉模糊的脊背嚇得宴清當即癱軟在地,張了張嘴巴無聲的哭泣著,
即便是行醫多年,在現代亦是被稱作神醫聖手的朱子衿看到這樣的傷勢也是被驚的身子一顫,
“這……這是往死裡抽啊!”
身上的疼痛讓祁彧已經回神,虛弱的轉身看到坐在地上哭泣的宴清,心疼的小聲道
“清兒,我想抱抱你,”
宴清聞言從地上爬起來,哭著爬上了床,坐在了祁彧的對麵,
宴清從來都沒有痛恨自己不會說話,他好像輕聲安慰妻主,告訴她自己會陪著她,讓她不要害怕,
可是他不會說話,隻能任由祁彧虛弱的伸手將自己抱進懷裡,
祁彧低著頭眼神有些模糊的和宴清對視,兩人四目相對看著彼此,宴清哭著張嘴,用口型無聲的問道“妻主不怕!!”
好在祁彧看懂了宴清的嘴型,眼中的虛弱漸漸劃過淚痕,被女帝逼迫祁彧不曾懼怕,為鞭子抽到脊背痙攣祁彧也不曾落下一滴淚來,
可是看著宴清用口型告訴自己不要怕時,祁彧眼中的淚卻不受控製的翻湧起來,
來到這裡快一年了,祁彧從未有過想要依靠誰的想法,卻在此刻祁彧很想抱著宴清好好的睡一覺,
“清兒不哭,妻主不疼,隻要清兒能夠陪在妻主身邊,那妻主便什麼都不怕!”
宴清哭著點頭,雙手不敢去抱祁彧害怕會觸碰到她的牲傷口,便是能緊緊的握成拳頭,挺直自己的脊背,
好讓祁彧虛弱的身體能夠靠在自己的身上,看著祁彧漸漸低下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宴清伸手抱住祁彧的頭,一下一下的溫柔的撫摸這祁彧的頭,就像哄孩子一樣,哄著渾身哆嗦的祁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