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招工,裡長便提前通知了她們不用去湊熱鬨了,程素素不會要她們。
現在,一個個躲在家裡生悶氣呢!
這時候去找她們,告訴她們自己在程素素這乾上活了,姐妹們會怎麼想?
不就是在說她鄭朱氏背叛了她們嗎?
按照她們的性子,不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還能罷休?
鄭朱氏還在猶豫,朱婆婆卻一個巴掌扇到了她的頭上“死丫頭,這種事兒你還要想什麼?現在就去說!而且要高興地說!
你那幫狐朋狗友,就是一幫害人精!要不是她們攛掇你乾這種缺德事兒,咱家能落到這個地步嘛!
你要是害怕,那老婆子我陪你一起去!”
朱婆婆很清楚,這程素素說是給選擇,實際上就是要鄭朱氏擺明立場。
既然在我這做工,那就要一心一意!
朱婆婆發話了,鄭朱氏哪裡還敢猶豫,連忙答應下來。
接著,程素素讓周依她們從家中拿了些饅頭乾糧,讓她們一起帶著去朱家探望。
朱家三人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村子變得異常熱鬨。
隨著作坊正式開張,那裡便成了東盤鄉人流量最大的地方!
從早到晚,哪怕是深夜,那裡都依舊燈火通明。
與此同時,那些原本在背後嚼舌根的女人,在得知鄭朱氏都進了作坊後,也終於肯放下麵子,來找程素素做工。
程素素也是大度,來者不拒。
雖然沒讓她們去織布,但是也安排了一些打掃衛生,燒火做飯的雜活。
工錢自然是比不上織布,幾人也很是知足,逢人就誇程素素人美心善,似乎之前說人壞話的不是她們一樣。
同時,程知節他們也以護院的身份,進到了村子當中,負責作坊周圍,還有程素素他們的警衛工作。
當宋天明收到來自程素素的信,了解了這一切之後,無比欣慰。
說起來,這作坊的生意,現在反而比他縣城裡的紅火了!
沒辦法,酒樓的生意,本就需要時間發酵,才能做大做好。
“算著時間,應該也快了,如果定北侯所言不虛的話,第一批京城慕名而來的客人,這兩天應該就快要到了。”
坐在書房裡望著窗外,宋天明也是分外急迫。
酒樓最近的生意比較冷清,下麵的夥計們也沒事兒乾,總是有人來問宋天明,這生意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村民們的想法都很淳樸,一天拿二十文錢,結果隻是在那掃地擦桌子,換誰也不好意思。
他們反倒是希望酒樓人滿為患,每天忙個底朝天,這錢拿在手裡才安心!
就在這時,他聽到樓下響起清亮的迎客聲“幾位爺,裡麵請?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啊?”
宋天明一聽有生意上門,也忍不住走出房間,來到樓梯的拐角,朝下看去。
隻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正帶著一乾隨從,在小二的引導下大搖大擺地走進樓裡。
“本本公子聽說,你們這品香閣裡有出名的醉花釀,是不是啊?”
小二一聽,連忙堆笑道“哎喲,公子真是好眼光!這醉花釀,還就是咱品香閣裡有,其他地方,喝不著!”
“你個小二,口氣倒不小啊!你怎麼就敢保證,彆的地方沒這種酒?”
“不瞞爺說,這醉花釀,是我家掌櫃親自釀出來的,手藝獨此一家!京城裡的那些大老爺們來了,都叫好呢!”
公子哥抖開手裡的紙扇,不屑道“哼,裝神弄鬼!本公子還就不信了,你這酒,能有多好!
這樣吧,先給我來兩壇,本公子帶回去慢慢品嘗!”
小二卻麵露難色,說道“這位爺,不是小的不賣您這酒,而是我們樓裡的規矩,這酒啊,隻能在樓裡喝,不能外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