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然床頭捉刀人_戰錘:以涅槃之名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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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然床頭捉刀人(1 / 2)

第553章然床頭捉刀人……

三個星期轉瞬即逝。

而懷言者軍團的速度,也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

確切的說,在帝皇允許摩納齊亞的總督發出那封求救信的十九天後,聖像破壞者們的第一艘戰艦就從亞空間中衝了出來:從艦橋到引擎室無不破破爛爛,蓋勒立場上的絢麗多彩更是如同服用了有毒菌子後才能看到的扭曲世界。

在它身後,陸陸續續還有更多的戰艦抵達:懷言者軍團帶來了超過一百艘戰艦,對於一個阿斯塔特軍團的主力艦隊來說,這是一個中規中矩的數字,足以完成大遠征中絕大多數的軍事任務。

在這支龐然的艦隊中,榮光女王【信仰之律號】是毋庸置疑的核心與靈魂,這艘羅嘉的旗艦參加了懷言者軍團的大遠征中幾乎所有的知名戰役,它的艦橋上刻滿了被摧毀的異端世界的名字。

而就像帝國中絕大多數的榮光女王級戰艦,都不會隻是單純地象征著戰爭一樣,【信仰之律號】在作為一頭戰場巨獸的同時,也是整個帝國,甚至整個銀河中,最偉大的一座可移動式教堂。

沒有之一。

數以百計的教堂和禮拜堂如蟲群般排列在了武裝塔樓的旁邊,大理石與黃金所鑄成的帝皇神像凝望著戰艦周側的每一寸虛空,而在戰艦的最前端,象征著人類帝國的巨大鷹首,則是緊握著一本打開了的鋼鐵聖言錄,訴說著懷言者眼中大遠征的真正目的。

這座以灰色為主調,紅色為搭配的巨艦,在使出了曼德維爾點之後,卻並沒有耐心地等待它身後的扈從們集結,便首先向摩納齊亞星駛來,懷言者軍團的其他艦船拖拖拉拉地跟在它身後,一盤散沙,宛如打了敗仗的潰兵。

“羅嘉倒是不蠢。”

佇立在【馬庫拉格之耀號】那完全由大理石與青銅所搭建的指揮聖殿中,基利曼一邊調度著自己的艦隊,向前迎接他的兄弟,一邊通過摩根送給他的靈能對講機,向著自己的血親低語著埋怨。

“我原本還以為,他會氣勢洶洶地結成戰鬥隊形,讓我給他一個交代呢,現在看來,他應該知道這個地方如今對他不太友好:希望他能像現在這樣沉默下去,畢竟我還沒想好該怎麼和他打招呼。”

馬庫拉格人抿著嘴唇,一邊在口頭上抱怨著,一邊在心裡思量著待會的外交措辭,接著,他便感覺到了某些不對勁:摩根那邊的聲音實在是太過於安靜了。

“你那邊是出了什麼問題嗎?摩根,為什麼沒有聲音?”

【的確出了點問題。】

在阿瓦隆之主的腔調中,基利曼聽到了格外的疲憊。

“帝皇改變主意了嗎?”

原體有些緊張,雖然他和羅嘉的關係並不好,但他也認為帝皇對於羅嘉的處罰已經足夠了,如果再加重的話,那對懷言者來說,就的確有點不公平:雖然現在的這種處罰也不怎麼妥當就是了。

【不,更糟。】

蜘蛛女皇搖了搖頭,她轉頭向著身後的完美之城看去,這座原本金碧輝煌、人聲鼎沸的大都市,在他們十幾天的努力後,已經做到了真正的空無一人,在艦隊遮天蔽日的陰影下,這座才剛剛清空了全部人口不到十天的城市,恍然間已經有了幾絲鬼城的意味。

按照帝皇的命令,以完美之城為核心的一大片區域,都被劃歸成了神聖的無人區,距離這裡最近的居民點也遠在天邊,隻能隱約地望到這裡的模樣:這座城市最幸運的原住民們被安排到了那裡。

而被允許留在無人區裡的,隻有寥寥幾十個身影:摩根和她麾下的圓桌衛隊,以及幾十名看守著城市大門的禁軍衛士而已,而後者此時還沉浸在了他們的主君已經消失太久的惶惶不安中。

【因為我們的基因之父,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搞什麼?”

聽到摩根口中的話語,基利曼直接皺起了眉頭。

“他不是五天前,完美之城剛剛清空的時候,就進去了嗎?”

【對啊,一直呆到現在:那些禁軍都有點坐立難安了。】

“你們就沒進去檢查一下?”

【誰敢啊。】

說到這裡,阿瓦隆之主直接氣得笑出了聲來。

【他甚至不允許我,或者馬卡多跟他一起進去,身邊也隻帶了兩個禁軍:其中一個就是他的首席瓦爾多,另一個我記得是叫拉,好像也是個高級軍官,剩下的人都被關在了門外,尤其是我。】

【他要求我守在這裡,直到他出來前,都不能離開。】

“所以呢,在這段時間裡,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摩根?”

【……】

蜘蛛女皇撫摸著昏昏脹脹的額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反倒是基利曼那邊,卻是已經沒有時間了。

“算了,摩根,懷言者的艦隊已經靠前了,我得去迎接他們。”

“你最好聯係一下掌印者,跟他提前通通氣,如果帝皇到時候還不出來,我就和他一起下去找你,我們三個聯手應付一會羅嘉,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你先想一下說辭,等到時候我們三個再對一下劇本。”

【了解。】

摩根飛快地應和著,隨後直接掛斷通訊器,她又一次撫摸著有些發疼的腦殼,猶豫著是否要再向完美之城裡探出感知:基利曼所不知道的是,其實在之前的幾天裡,阿瓦隆之主已經不止一次地偵查過完美之城了。

摩根不是沒有想過,悄悄地窺探一下她的基因之父到底在完美之城裡搞什麼,她不但想了,而且還積極地付出了實際行動:隻不過隨之而來的慘痛教訓,令頭昏腦漲的原體不得不知難而退了。

而在退卻前,她還被自己在精神領域所看到的……東西,狠狠地震撼了一下。

摩根說不上來那是什麼。

她唯一能確定的是,此刻此刻的完美之城內部,已經充滿了某些激蕩的無形力量,它們分屬於截然不同的氣息,就連原體也隻能勉強地辨認一下。

摩根最先認出的,是某種類似於【信仰】的力量,不過非常的原始且粗糙,連一個具體的輪廓和方向都沒有:她在那些被她親手毀滅的,傳承千萬年的異形帝國上,感受過差不多的能量,隻不過那些信仰明顯要精細許多。

接著,就像是被這些信仰勾引出來了似的,一股令摩根既熟悉又陌生的氣息,緩緩地自完美之城中央處飄起,它像是黑洞般吞噬著周圍的信仰之力,毫無目的、卻又不可交流,隻是向四周散發著單純的惡意與毀滅。

摩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很久之前,當她與她的基因之父在那座宏偉且空曠的地下殿堂裡,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從帝皇身上所感受到的那股黑暗的氣息:那是潛藏在人類之主身體中的怪物,是那股不可名狀的力量。

“……”

怪物看到了摩根,遠遠地向她投來了一瞥,或者說,是向她的方向伸出了一次靈能觸須,其中並不包含善意或者惡意,更像是變溫動物追著陽光的本能反應,是出於原始的好奇,來尋找摩根這令它【感興趣】的東西。

【……】

原體沉默不語,隻是迅速地往後退去,躲開了對方的搜索:她有些懷疑,這潛藏在帝皇體內的寄生蟲是否擁有著自己的神智,也思考過是否要向帝皇揭發她的發現,但在短暫的猶豫之後,阿瓦隆之主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選項。

如此可怖的存在,她的基因之父不可能感應不到,而既然他沒有主動向摩根提起過這個東西,那這就屬於帝皇和摩根之間的【不可討論話題】:在之前的幾十年裡,他們已經養成了這種默契。

就像摩根從未問過帝皇,他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的,而帝皇也從未認真的詢問摩根,她要那些黑石要塞是打算做什麼:他們都知道這種問題涉及到了對方的底線,對方即使回答了,也不可能是真話,反而會讓現有的合作蒙上灰塵。

在這方麵,摩根是要稍微的弱勢一些的,雖然表麵上看來,她能拿那些帝皇沒有告訴她,當他自己挖出來的帝皇私事,跟她的基因之父開開玩笑,但也僅限於此:如果真觸了人類之主的眉頭,那就不是幾句玩笑話這麼簡單了。

帝皇遠比她想象的要強:摩根始終都記著這一點。

而這個怪物,毫無疑問,也帝皇的【黴頭】之一。

既然如此的話……

不瞎、不聾、不做當家翁。

轉瞬之間,蜘蛛女皇便在心裡拿定了主意。

而正當她思考著,該如何繼續躲避這抹【原初黑暗】的靈能觸須時,在完美之城中,卻已經是情況驟變:隻見那原本正在肆無忌憚擴張著的原初黑暗,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大敵來臨一樣,先是原地停滯了一下,隨後便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周圍的食糧,一頭縮回到了它的洞穴中,隻留下了一臉懵懂的基因原體杵在那裡。

【……?】

摩根的困惑尚未落地,問題的答案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當怪物徹底消失後,在它最開始出現的地方,一種全新的存在正如同煙霧般飄散出來。

那是一個……很陌生的東西。

摩根可以發誓,她對於這種存在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這種東西並不是信仰,也不是什麼靈能的力量,它甚至沒有亞空間的氣息,更像是一種神秘的,尚未被原體所知曉的語言,但它同樣在那裡熠熠生輝:在它所經過的地方,所有的亞空間能量,竟然都如同遇到天敵般,四散而逃。

【有意思。】

這引起了摩根的注意,她開始嘗試性地學習這種語言,但過程比她想象的更艱難:幾個小時的模仿和記錄非但沒讓她精通,反正讓她的大腦體驗到了被灼燒的痛感,以及許久未曾出現的混亂。

她體內所有的亞空間能量,無論是來自於帝皇的,還是來自於混沌的,都在本能地抵觸著這種天敵般的力量:尤其在那些分屬於混沌大能的領域,這些伴隨著大遠征的逐漸推進,而陷入了詭異沉默的罪孽諸神們,這一次卻是毫不猶豫的出手了,它們將承載了這種新語言的土地硬生生地鏟了出去,讓阿瓦隆之主重溫了一遍那差不多被她忘掉的頭痛欲裂。

這種久違的困境,反而讓摩根肯定了這未知語言的價值,她開始想彆的辦法,比如說從身後的圓桌背衛隊中,挑選出靈能天賦最好的戰士,將他的精神世界與自己的精神世界暫時連接起來,然後再次看向完美之城的天空。

這一次,她沒有學習,也沒有記錄,而隻是簡單地將自己看到的每一種單詞都【說】了出來,粗略地模仿其發音,然後讓她的智庫儘可能地將其雕刻在腦海中:不用確切地去記住,將其儲藏在腦海中的某一處就可以了,畢竟,這不是阿斯塔特能夠抵抗的力量。

這一過程持續了幾天,經曆了成千上百次失敗:第一個被摩根抓來的智庫,在儀式開始後的三個小時裡,就承受不住了,這讓蜘蛛女皇不得不從她的艦隊中召喚來更多的智庫與靈能者,但所有人的表現都無法令人滿意。

到最後,摩根甚至試圖召喚自己的室女座,來直接記錄,結果卻發現室女座與這種語言的相性,比之前的任何一個凡人靈能者都要更加糟糕:他們隻是承受不住,而室女座乾脆【聽不到】。

也許是因為她沒有【生命】?

現實沒有給摩根更多的時間去思考這些問題,她隻能不斷地召喚新的靈能者來到她的眼前,往他們的腦海中塞入未知的單詞: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工程,哪怕是最優秀的破曉者智庫,也隻能勉強地記住幾個字母,有的人甚至連記住一撇一捺都顯得非常困難。

原體沒有強迫他們,她不打算因為這種還沒有確定具體作用的力量,而平白無故地消耗麾下最珍貴的財富,更何況,在一遍遍複述這些未知語言的過程中,摩根又多少能夠感受到:她現在所看到的,並不是這套語言的全部,隻是其中的冰山一角而已,就像是一張被撕得稀巴爛的字母表。

但儘管如此,摩根依舊仔細地將她找到的每一個字母通通收集完畢,再分批塞進部下的腦袋裡,準備以後有時間了,找到一個知情人來慢慢研究:也許她的那位形象總監會對這些未知語言有所了解,最起碼,那個太空死靈絕不會缺少研究這種未知的興趣。

站在原體身後的破曉者們用沉默與敬畏,目睹著他們基因之母的不斷忙碌,而更遠處的禁軍則是從最開始的戒備,逐漸轉變到了後期的看猴戲狀態:沒有人能夠覺察到原體身旁的波雲詭譎。

而正當摩根將她所能捕捉到的最後一個單詞收入進腦海中,用疲憊的雙眼掃視整個完美之城,檢查是否有疏漏的時候,在她右眼的眼角處,一抹燃燒著的幻影,仿佛天空中的烈日,刺痛了她的感官,等原體反應過來,看過去時,卻又什麼都沒有看到。

下一刻,這股刺痛又出現在了她的左眼眼角處,但這次,已有準備的摩根將其看清楚了:那是如假包真的幻像,仿佛將她整個人吸入了另一個時空之中。

而在那裡。

她看到了一座……

高塔?

不……是巨塔!

一座通天的巨塔!

拔地而起的圓柱形黑影聳立在荒蕪破敗的焦原之上,四周滿是饑荒與戰爭的痕跡,石彈與火焰如風雪般侵蝕著塔身的螺旋雕紋,但在那直插雲霄的龐然身影前,這些戰爭的噬咬微不足道,就像海中的藍鯨不會在意水麵上的賊鷗。

隻是看到它的第一眼,阿瓦隆之主便被這座直衝天際的高塔所震撼到了,既因為它的巨大:如果放在同一水平麵相比的話,這座高塔也許比泰拉上的皇宮還要恢宏;也因為它的原始:因為在目之所及的範圍內,原體所能看到的,隻有泥磚、瓦塊、木頭以及石膏。

且不說泰拉皇宮了,就算是在幾萬年前,人類才剛剛踏足星海的時候,他們也不會用這些東西來建造如此宏偉的建築:而且這真的符合建材學與物理學嗎?

但巨塔就在那裡,用它的原始與堅毅,一直通向了就連原體都眺望不到的蒼穹,通向無窮無儘的風暴與黑夜中。

但在那裡,恰恰醞釀著這座通天塔的毀滅。

摩根看得清楚,她看到了無窮無儘的閃電與風暴,宛如諸神的怒火般從蒼穹上降臨,將泥磚與瓦塊炸碎,將木梁與石膏吞噬,將整座通天巨塔,從它看不到儘頭的頂端開始,一點一點地撕成碎屑:與這從天而降的死神相比,那囊括了整片荒原的戰爭痕跡,不過是凡人之間拙劣的毀滅把戲而已。

摩根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目睹這場幻世浩劫,目睹著高塔在她眼前一點點淪為廢墟,也許度過了幾個小時,也許更久,而直到一切都即將結束的時候,一抹新的光芒才將她拉回到了現實世界。

那是一抹金黃色的光芒,與帝皇的色彩很像,卻不夠強大,反而散發著一種死亡的氣息,它從巨大的最頂端上閃現出來,如同流星般迅速墜向了地表的黑夜裡。

那是她的父親。

沒來由的,原體如此確信。

所以,這是帝皇的回憶,以及帝皇……死過一次的地方?

可是……誰又能殺死他?

這個問題令原體不寒而栗。

在現實宇宙中,真的有人能夠威脅到帝皇的生命嗎?

或者說,她這能夠憑借絕對的暴力,橫壓銀河的基因之父,在過去的某個時間點裡,其實也脆弱到了能夠被他人奪走生命?如果不是永生者的體質保佑的話,帝皇的大業,早就已經半道崩殂了?

摩根想不通這一點。

她隻能模糊地確定,無論是誰曾經殺死了她的父親,那個人現在都絕對不可能還活著,因為依舊站在舞台上的是帝皇,而以人類之主的性格,他絕對會將這個最大的威脅因素徹底地抹殺乾淨,留作己用的可能性很小。

總不能不管不顧,讓這個殺手還在銀河中晃悠吧?

摩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但她還沒來得及想明白這個要命問題的其他元素,便看到在那金光墜下高塔的地方,有著一抹無形的的色彩,不安分地扭動著:就在下一刻,這色彩像是受到了某種命令般,直直地向她飛了過來。

在阿瓦隆之主被卷出此方天地的最後一刹那,她知道了這股色彩是什麼東西:那同樣是一組她在此前所收集的未知語言,但是與它的同伴們不同,當這個單詞停留在了原體的眉眼間時,摩根在一瞬間就明白了它所代表的含義。

【咒言?】

原體低語著這個詞。

【……沒聽說過。】

摩根歪過了腦袋。略顯苦惱地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她貴為站在整個人類帝國金字塔的基因原體,雖然放眼她的二十個血親兄弟中,她也算得上是較有實力與手段的那一個了,但每當摩根因為自己手中緊握的大牌,而沾沾自喜的時候,這片古老瘋狂的銀河就會向她掀開又一個冰山一角,肆無忌憚地嘲諷原體的無知。

她還不夠格。

銀河總是這麼說。

就像是一本還在創作,總是在推出新設定的小說一樣,而摩根作為其中的人物,就不得不徒勞地忍受著這些或是突兀,或者有些不合常理的全新【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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