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三十秒速通_戰錘:以涅槃之名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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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三十秒速通(1 / 2)

第305章三十秒速通

莊森一向覺得,自己的脾氣還是很不錯的:如果以基因原體的平均水準來說的話。

卡利班的雄獅很確信,在他的所有血親兄弟之中,他就算比不上荷魯斯、伏爾甘又或者是聖吉列斯這些令人望塵莫及的樂天派,但最起碼,也是可以排在中等的:而且是位於中等偏上的那一位。

更有甚者:在卡利班人那隱藏的內心深處,他有時也會暗暗地猜測,也許他實際上的性格、涵養與克製力,是勝過了他最信任的那位銀發血親的。

對,勝過了摩根。

這不是妄言,因為第一軍團的基因原體是見過來自於蜘蛛女皇的憤怒的:那滔天的怒火雖然極為罕見,且來去匆匆,但是它幾乎從來沒有明顯的征兆,也從來不缺乏駭人的殺傷力,在莊森的心中,那怒火遠遠勝過了第一軍團所能掌握的最可怕的滅絕令武器。

在銀發女王那冰冷到足以徹底凍結整個星區的視野麵前,無論是暗黑天使們,還是他們強大的基因原體,都已經學會了閉上嘴巴,暫避這一時的鋒芒。

畢竟,這些滔天怒火的真正源頭,往往都是雄獅和他的戰士們的各種失誤和浪費:那是連莊森都不得不承認是【揮霍】的行為。

在這樣的事實麵前,他們引以為豪的戰鬥力如同碎裂的紙張一般蒼白,擅自開口抵抗,隻會讓情況跌落到無法相信的深淵之中。

況且……

所有人都知道:無論來自於暗黑天使軍團內務總管的怒火有多麼的毀天滅地,隻要他們乖乖的閉上嘴巴,靠在牆邊,用沉默來忍受著肆意燃燒的怒火,那麼一切便都會回歸到原本的樣子。

無論摩根再怎麼生氣,隻要規定的時間到了,她親手批閱的文件就一定會準時地到位,上麵的花體字更是優美到令人心情愉悅。

銀發的基因原體就仿佛擁有著兩個毫無關聯的大腦一般,一個裝著感性,一個裝著理性,無論感性的那一個再怎麼天崩地裂,怒火滔天,都不會妨礙理性的那一個把她所有的責任履行完畢。

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這種永遠不會影響到工作的無情高效,才是讓整個暗黑天使軍團,甚至是他們的原體,對於蜘蛛女皇這位【外人】,會如此尊重的原因。

不過,這依舊不能扭轉莊森心中的定義:見識過蜘蛛女皇怒火的卡利班人,很是確定,比起摩根那狂怒的感性,他莊森肯定是脾氣更為溫和的那一個。

而如果由此推理一下的話,就會很容易得出結論:摩根在基因原體中,以溫和著稱,那麼脾氣比摩根更好的莊森,即使放眼所有的原體,也隻會是名列前茅的那一批。

莊森就是如此認為的。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就像是個毫無意義的玩笑,但是當暗黑天使軍團的基因原體在他的內心中,回想這句自我評價的時候,他無疑是認真的:甚至比他腰間的那把精工佩劍還要認真。

來自卡利班的雄獅並非是一個不知道自己本性的庸才,也沒有狂妄到看不清他內心中的暴虐,但他相信自己的意誌,相信自己的克製力,相信他在卡利班深林的那十年光陰裡,在無數次捕獵、追蹤和埋伏之中,所磨練出來的無情、壓抑與耐心,它們一向堅實可靠。

他知道那些在暗中流傳的,腹誹他是林中野獸的怨言,而在他的內心之中,他也從來都沒有否認過這一點:因為他確信,與世間的蠢貨們所肖想的不同,深林之中的野獸,往往比高牆之後的所謂文明人們,更懂得克製與耐心的價值。

卡利班的雄獅橫跨了野蠻與文明的世界,所以,沒人比他更有資格判斷這一是非,同樣的,也沒人比他更有資格,確信他是一位有著耐心與克製力的理性之輩:這與他是頭野獸,並不衝突。

事實上,這兩者已經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卡利班的雄獅收斂起了自己的爪牙,把滾燙的盔甲鑲在了自己的獸軀上,便化身為了偉大的卡利班屠獸騎士。

這甚至令他驕傲,也令他在內心之中更為確信,要重視起耐心與理性的價值,要收斂起自己的心思與情緒,不要那些不重要的人物所波及到。

除了那些真正的重要人物:帝皇、摩根、阿考、盧瑟……

其他的,都不值得令他感到憤怒:他一直在為此而努力著。

——————

但今天,卡利班人覺得,他的努力可能要毀於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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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他的血親摩根,和那條芬裡斯的犬科動物一起離開,已經過去了六秒鐘:潛藏在基因原體腦海裡的超人感官,比任何做工精美的亞空間計時器都要更為可靠。

正埋頭於清理文件工作的卡利班人,隻在第一秒之前,將吝嗇的目光分給了離開的兩人:莊森並不在乎他們要去討論什麼內容,即使黎曼魯斯那句極力壓低的【軍團隱私】,實際上並沒有逃脫出他的耳朵,可他也沒有更多的興趣。

暗黑天使之主的確保管著很多的秘密,但這隻是他的責任,他本人對於任何帶有隱蔽性的事物,並沒有更多的偏愛,一切都是因為帝皇的命令:如果人類之主要求他成為一名像荷魯斯那樣飛揚跋扈的囂張軍閥,又或者是佩圖拉博那種任勞任怨的苦工的話,那他也依舊會選擇照做。

比起那些芬裡斯人口中欲蓋彌彰的小秘密,莊森更在乎他手頭的這些紙張和數據:十年來,他依舊沒有學會對抗這些盤踞在桌案上的怪物的竅門,甚至他每每都要懷疑一下,他的那位銀發血親,究竟是怎麼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吞下這些雜亂無章的麻煩事,再有序的生產出一排排井然的表格的?

這難道是一種特殊能力:就像基利曼那個壞種一樣?

“……”

說到基利曼,摩根似乎與那個奧特拉瑪人也建立了聯係,希望她沒有被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給影響到了:莊森覺得他應該注意一下這個問題,他有必要因此而簽署一個議案,並且保留手頭一部分的滅絕令武器。

卡利班人很是理解,如果阿瓦隆想要立足於遠東,以履行監督者的責任,那摩根就必須和基利曼有所接觸:而無論那個奧特拉瑪人對於這種接觸有什麼反應,他的出發點都一定是不懷好意的。

基利曼一定在搞鬼:這句話在莊森這裡,已經近乎於真理了,甚至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他為什麼會如此的篤定,畢竟,他甚至沒怎麼見過那個奧特拉瑪人。

“……”

莊森眨了眨眼睛,他的一切思緒都發生在大門被禁閉之後的第二秒內,而就在下一刻,一張被關門的氣浪所掀起的文件,觸碰到了他被鋼鐵所保護的手指,這足以喚回他有些發散的神智了。

於是,卡利班人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繼續著他和那些數據與軍團序列的戰鬥,為了一船船他根本沒見過的爆彈和營養膏,而緩緩地脫落了又一根寶貴的金發。

他收斂起了自己的心思,無論是基利曼還是摩根,都被暫時地從深綠色的卡利班中掃了出去,至於那些太空野狼軍團的秘密:哪怕他不去細究,以那些芬裡斯人的嚴謹口風,過不了兩天也會傳播到整個遠征艦隊之中。

在這一秒,暗黑天使軍團的基因原體終於心無旁騖。

但他的心無旁袤,隻持續到了秒鐘所跳動的第四下。

因為,就在第四秒真正來臨的那一刻,在卡利班人那極力收斂的瞳孔邊緣,那名正被他竭儘全力忽視的新血親,宛如一團隔夜了的燉肉,剛剛從冰箱中取出,就放入煎鍋中一般,活躍了起來:莊森甚至可以幻視到那些顫抖的黑色長發旁邊,不斷蠕動的凝固油脂,在實際上沒有出現的滋滋聲中,融化成讓菜肴更美味,或者更糟的東西。

他因此而想到了卡利班,想到了他還是一名騎士扈從的時候:盧瑟騎著馬,帶著他,沿著曆代探索者所開拓出的獵人小徑,摸索著那些巨獸的蹤跡。

當他們在河邊過夜的時候,盧瑟總是會做烤肉,然後這些油脂就會不可避免的出現,伴隨著那唯一一匹馬的嘶鳴聲,成為盧瑟口中那些玄奇故事的輔佐:他在成為騎士團長前夕,才獲得了自己的馬,因為在此之前,騎士團的任何一匹戰馬都扛不住一名基因原體,儘管它們都是精挑細選的優良血脈,但莊森的明顯,明顯要比它們更為【優良】一些。

“砰……”

一聲並不沉重的碰撞聲打斷了基因原體持續了一秒的思考,讓他不得不抬起頭來,麵對著眼前那空蕩蕩的冰冷現實。

很好,那坨諾斯特拉莫油脂已經成功地擺脫了萬有引力,自食其力地把自己端上了全暗黑天使軍團最名貴的會議桌,完成了從街邊小攤到國宴殿堂的華麗轉身:莊森甚至覺得自己要為此而落下幾滴屬於雄獅的眼淚了。

於是,卡利班之主就這樣抬起了頭,無悲無喜地注視著那一團正在向著自己逼近的膽固醇堡壘:還要忽視掉那掛在上麵的,充滿了諾斯特拉莫風情的燦爛笑容。

那笑容甚至比那團膽固醇本身更具有殺傷力:哪怕多看一眼,莊森都會覺得自己的壽命遭遇了不可挽回的打擊,這比赫魯德人的拿手好戲還要更為高效。

帝皇在上,幸好他隻需要忍受三秒不到的折磨:哪怕這坨在他麵前蠕動的諾斯特拉莫人,明顯還沒學會雙腿的價值,他居然盤起了自己的下半身,坐在了桌案上,用那長的過分的雙臂來挪動身軀,就仿佛還欠著達爾文大約三百萬年的進化論結業證書一般。

但是,基因原體所攜帶的優良品種還是起到了應有的作用,眼揪著那團不懷好意的黑發向著他的寶貴文件壁壘飛速靠近,莊森卻突然想起了奇怪的一幕:他親愛的諾斯特拉莫同類在他的橡木桌子上一拱一拱的模樣,讓他沒來由的想起了在幾十年前,那塊黏在了盧瑟的牙堂上,與卡利班騎士的鋼鐵手甲拉扯了半個下午的太妃糖。

一切看起來沒什麼區彆:除了太妃糖明顯對於人體的機能更健康以外,至於他麵前這個已經迫近到了他的視野中央的肉脂塊,莊森寧願向著他蠕動過的每一塊地板起草宣戰詔書,並毫不留情地用光他所有的滅絕令儲存。

但幻想終究是幻想,當那股混合著濃鬱薰衣草味的呼吸,將莊森所壓住的文件吹得獵獵作響時,哪怕心中再怎麼不情願,卡利班之主也不得不抬起頭來:畢竟康拉德坐在了摩根起草的參考文件上,沒有它們,莊森可沒辦法在這場漫長的辦公室戰爭中孤軍奮鬥。

不過,感謝帝皇:幸好這家夥居然還會刷牙,而且刷的也算是非常乾淨,那尖銳的利齒足以與莊森的佩劍比拚光亮,看起來,他們的基因之父並沒有忘記把這些基礎的知識,塞進這坨諾斯特拉莫人的啟動程序之中。

不過這並不能夠讓莊森對近在咫尺的血親保持一個好臉色:在距離他的麵門直線距離不到兩米遠的地方,那瘦削到嚇人的諾斯特拉莫入侵物種,正盤著腿,用他的鋼靴剮蹭著騎士團無價的古董長桌,那雙瘋狂的黑色瞳孔中正閃爍著凡人無法理解的興奮光芒,就像是一頭渴了三天的芬裡斯人,發現一桶上好的佳釀正在他麵前踏青一般。

莊森的手指下意識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間:很好,他的精工動力劍還在,而且看起來非常適合砍掉某個哺乳類動物的老鼠腦袋。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就在這個諾斯特拉莫人縮在摩根的身後,肆意妄為地向他挑釁,向【不屈真理號】挑釁,甚至是向整個暗黑天使軍團挑釁的時候,莊森就決定久違的更新一下自己的獵殺名單了。

這個名單的上一次更新還是因為某隻犬科動物。

卡利班人甚至懶得去構思一個宣戰的借口,畢竟發生在他麵前的場景,就宛如一頭野獸,散步到了騎士團的堡壘護城河邊一樣,根本不存在任何額外的發展路線:難道它還能是來和他們簽署互不侵犯條約,攜手開發大森林的?

戰爭從不需要借口與理由,戰爭隻需要能力與動力。

而他現在即不缺少能力,也不缺少動力,他唯一需要進行思考的就是,他是要打斷眼前這家夥的脊椎,還是勒斷他的脖子:他應該仔細想想,哪一點對於他和摩根會是最有利的選擇。

又或者……

聽聽他要說什麼?

像這樣的想法宛如瑪格麗特披薩上的菠蘿片一般,毫無理由地在卡利班人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可他卻無法抹去這個想法:因為它緊緊地黏在了摩根這個名字身後,享有著崇高的境內豁免權。

“……”

莊森眨了眨眼睛,他不得不偏轉著自己的腦袋,看向了那個注定會讓他折壽的諾斯特拉莫笑容:在那一刻,他當即下了決定,冉丹異形已經不再是他心中所記錄的最為醜陋的東西了。

“你……有事麼?”

用儘了所有的耐心,暗黑天使軍團的基因原體乾巴巴地擠出了四個字,混雜在他無悲無喜的翡翠色瞳孔之中,作為一個射向康拉德內心的,可憐的善意。

又或者是最後通牒。

“……”

康拉德的笑容還是那樣的燦爛奪目,他看起來沒有第一時間接受到莊森的話語,而是保持著這種滲人的善意,安享現在的情況:坐在桌子上的諾斯特拉莫人,理所當然要比坐在椅子上的卡利班人來得更高一些,這小孩子般的對比居然讓午夜幽魂感到了真正的快樂。

但很快,他還是回敬了自己的第一根利箭,

“莊森,我的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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