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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邊疆進軍:神盾星區(1 / 2)

第244章邊疆進軍:神盾星區

在人類之主開啟他的偉大遠征的第八十三年的末尾,終於有一支高舉雙頭鷹旗的龐大艦隊,第一次駛入了銀河係的遠東邊疆。

這意味著:又一塊曾經混亂無比的星域,將會脫離紛爭時代的絕望與無序,拜倒在神聖泰拉的權威之下,並且成為人類史上最偉大最瘋狂的戰爭機器的一部分,這會讓它們臭名昭著,再留名青史。

這帶來了神聖泰拉福音的龐大使團,由精銳儘出的一整支破曉者軍團、數以百萬計的凡人輔助軍部隊、來自瑞紮和提格魯斯兩個鑄造世界的護教軍,以及好戰者泰坦軍團與驕陽泰坦軍團中最優秀的神之機械所共同組成,單單是為這支遠征大軍提供補給各式物資的運輸船隻就多達了四位數,它們是數支專門的後勤保障艦隊的骨乾,源源不斷地從阿瓦隆、格拉斯頓甚至是奧特拉瑪駛出,緊跟著遠征艦隊開赴遠東邊疆時所留下的無形軌跡。

而阿瓦隆的女暴君,大聯邦的主宰,第二軍團之主,則是這一切力量和財富毋庸置疑的統治者,雖然她並不是經常在公共場合拋頭露麵,卻恰到好處地保持了掌握著權威的神秘感,而她的黑色爪牙們則是紛紛得到了正式的編製,佇立在阿瓦隆的光芒與陰影中,冷眼觀察著凡人對於拂曉之主的臣服與否。

那些心有反骨、暗懷不滿、拖延低效、腐敗無能,又或者是悄悄將對於帝皇的崇拜放在蜘蛛女皇之前的家族與大人物們,都會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他們的權威,而那些更為頑固的家夥,則會在一個略微喧鬨的夜晚之後,人間蒸發,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他們。

這些暗影中的觀察與清洗是極為迅速和血腥的,它不過是第二軍團之主心中那陰沉湖泊中的一滴黑水,是她對於那些反抗者所散發的致命惡意,是被內務部放在銀白桌案上的最平凡的一封彙報,卻足以讓數以萬計的性命與家族,在一夜之間消失。

但除此之外,但如果對於複雜的政治和更高的野心毫無興趣,那麼更多的凡人其實甘心於受到蜘蛛女皇的統治,對於昔日既得利益者們的血腥清洗所得到的財富,隻需要稍稍泄下一絲,就能夠輕易地喂飽他們的腹囊,而當一個更為安全與穩定的社會傲立於帝國的雙頭鷹旗之下後,紛爭時代的牢固階級和家長統治被廢除,取而代之的是第二軍團之主那冰冷的邏輯。

順則苟昌。

多勞多得。

隻要肯低下頭來,忠誠於摩根的統治,為第二軍團之主的需求而添磚加瓦,就可以得到一份與努力所相對應的,毫無拖欠的報酬:付出的越多,得到的越多,一切就像是冰冷的交易機器一般,沒有腐敗與縱容的生存土壤。

摩根雖然對打造一個令所有凡人安樂的人間仙境毫無興趣,但她也的確不是一個以子民的痛苦來取樂的昏君,她的統治非常冰冷、高效與理性,所追求的並不是最大限度的從底層榨取,而是發動起每個人的力量,以一個高效的準軍事化社會的姿態,去在大遠征的浪濤中獲得更多的利益,用血腥財富的增長來取代分配的矛盾,從而達到讓所以個體、集體與階級全都滿意的地步,屆時,自然無人會在意蜘蛛女皇對於所有人的予求予奪。

從短期來看,這種模式的收益也許不如泰拉政府那簡單粗暴的十一稅,但是記錄在第二軍團之主腦海中的知識清楚地告訴她,那樣的剝削統治隻會讓整個政權在離心離德中崩潰,它會在最短時間內見到效果,也會在一段時間之後釀成無窮無儘的禍患。

而摩根所需要的,是一個更長久的統治,是一個會在一個多世紀後團結一致,並且依舊對她高度忠誠的國度:與人類之主不同,現在的蜘蛛女皇並沒有物資方麵的巨大需求,這是她的一個優勢,她當然會好好應用。

當然,這並不是一個可以一蹴而就的過程,在摩根的規劃中,她需要一代人甚至更久的時間,才能完成她對於阿瓦隆聯邦的改造。

以正常的政治學來說,這是一個非常畸形且錯誤的政策,是一個遲早會坍塌的空中樓閣,但是在大遠征的狂熱浪潮之中,但是在這個冰冷且瘋狂的銀河之中,它卻又是一個極度合適的舉措,一個恰好站在了時代風口的幸運兒,一個對於更多人來說來之不易的,相對正常的軍事政權。

也許這就是人類帝國所要麵對的悲哀與可笑:在這個銀河中,哪怕是一個立足於貪婪與利用,旨在擴張與掠奪的統治,隻要其稍稍地符合正常人類社會的認知,隨意地頒布幾道最尋常的公平,就足以稱得上是仁慈與慈悲了。

就像在一些被破曉者們解放的奴役世界上,摩根的雕像以救世主和解放者的名義被豎起,用來歡慶帝國的巢都取代了異形的皮鞭。

第二軍團之主對於這些口頭上的感激毫無波瀾,她更在意的是這些世界會為她帶來多少的財富,會讓她的國度強上幾分,並且這國力中又有多少會轉化為被她緊握在手中的力量:這最後一點,才是摩根唯一關心的事情,也是她心甘情願負擔起統治重擔的唯一原因。

懷揣著這樣的渴望,身負著這樣的想法,堅信著在阿瓦隆星區屢試不爽的統治模式,摩根的野心伴隨著破曉者的軍鋒,衝破了帝國已知世界的邊緣,駛向了名為遠東邊疆的富饒之土。

她的艦隊從阿瓦隆星係那日益龐大的星港出發,在提格魯斯得到了新的鑄造世界與泰坦軍團,隨後便一路向北,途徑三個規模非常小的鑄造世界,通過合約與扶持,讓他們變成第二軍團在這場【邊疆進軍】中的後勤補給基地。

大約兩個泰拉標準月之後,人類帝國的艦隊來到了遠東邊疆的第一個星係:神盾星區,它是整個邊疆地區的麵包籃,擁有著足以讓人留戀的巨大價值。

豐饒的農業世界在這片風平浪靜的星區內比比皆是,而雙子世界曼洛克和赫爾多則是他們的主宰與皇冠,憑借著優渥的地理位置和超量的糧食產出,即使是在紛爭時代的混亂之中,神盾星區也沒有遭到更多的騷擾,不甘寂寞的赫爾多甚至在打造一支艦隊,渴望建立屬於自己的驕傲霸權,而它一旁的兄弟曼洛克雖然是一個堅定的孤立主義者,卻也住滿了不願屈服於天外來客的古老氏族。

可想而知,當雙頭鷹的羽翼延伸到他們統治了千百年的疆土的時候,這些袖珍的口袋國度自然隻會給出一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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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爾多與曼洛克分彆用傲慢與不卑不亢的語氣拒絕了帝國使節的勸降,而這些摩根麾下的外交官們其實也沒多少談判的誠意,他們最大的任務就是考察這些世界的實際情況,來讓他們的主君能夠做出合適的裁定:並不是每一個世界都配得上摩根的統治。

女王的裁決不容質疑:在最後一名帝國使節離開後的幾個泰拉標準時之後,第一艘帝國的戰艦就躍遷到了赫爾多星係的邊緣,隨之而來的,是再無餘地的冰冷攻勢。

帝國海軍的艦隊和瑞紮的機械戰艦是第一次虛空海戰之中的主力部隊,而當曼德維爾點附近的空域被人類帝國所徹底掌握的時候,滿載著阿斯塔特戰士的戰鬥駁船才魚貫而入,他們正巧趕上了赫爾多的主力艦隊滿載著炮彈和魚雷,氣勢洶洶的殺來,而填滿了帝皇天使的登陸魚雷則給了這些反撲者一個措手不及的打擊,公共頻道中的混亂與哀嚎響徹了三個泰拉標準時,便以破曉者式的寧靜而告終。

缺少強大戰士的赫爾多人以一種突兀卻又理所當然的方式吞下了苦果,哪怕是那些最為古老與強大的主力艦,在被登陸了一個連隊的阿斯塔特戰士之後,它們唯一的結局也就隻能是成為破曉者軍團的戰利品與新力量,僅有的抵抗者也不過是讓戰艦的甲板和走廊變得更為臟汙,在摩根之子們的動力劍和爆燃槍麵前,赫爾多人遲緩地意識到了,他們迎來了一個怎樣的對手。

但他們明白地太晚了:在戰爭爆發的八個小時之後,所有的赫爾多戰艦要麼化作了燃燒的廢鐵,要麼成為了帝國海軍的一部分,圍繞在其近地軌道上的強大防禦力量雖然讓第二軍團苦惱了一會,但是瑞紮的賢者們沒費多少精力,就將致命的電子廢碼輸入進了每一座要塞的啟動程序之中,而這些蘊含著有趣小技巧的遠古造物,則是成為了機械神甫們此行的酬勞。

這個巢都世界的一切外界抵抗就此瓦解,在接連不斷的軌道轟炸的掩護下,滿載著阿斯塔特戰士的空投倉與風暴鳥開始在星球的地表上卷起金屬的浪潮,他們的目標是席卷那些至關重要的農業區域,然後困住權貴階層所在的巢都,以戰爭的名義進行一次有選擇性的屠殺與清洗。

二十個破曉者連隊作為進攻的主力而被投入,整整一萬名泰拉老兵與阿瓦隆新兵的組合足以撕碎一切對手,新生的驕陽泰坦軍團以非凡的勇氣緊接著他們的腳步,而更多的戰爭引擎與凡人輔助軍部隊則是順著先鋒部隊打開的缺口,輕而易舉地踏破了數百年的寧靜。

第二軍團的戰爭機器如同精密的齒輪一般運轉著,破曉者與他們的輔助部隊在赫爾多那肥沃的火山土上實驗著新的戰術:那是對於鋼鐵之手的模仿,是一場針對於最高效的鋼鐵洪流的初步學習。

所有的火力與無差彆攻擊早在戰爭開始之前就被允許了,因為除了這個世界那肥沃的土壤之外,蜘蛛女皇不需要它的任何東西,第二軍團唯一需要謹記的就是避開赫爾多那幾乎永遠處於蘇醒階段的連綿火山,避免天災的戲劇性乾擾。

發生在沃土上的殲滅作戰上高效且無情的:摩根的子嗣們在太陽高懸的時候踏上了這個世界,而當黑夜還未完全到來的時候,整個赫爾多星球,就隻有那些巢都最深處中的永久性堡壘,還掌握在這個世界曾經的統治者們的手中,他們死死地握住一支由少量改造人和歐格林等強悍戰士組成的衛隊,絕望地對抗著末日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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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提早兩個小時把這些家夥投入戰鬥的話,我們的傷亡可能還要更大一些,至少還要損失幾十個人。”

拉納呼吸著這個農業世界所獨有的,灼燒一般的空氣,腳踩著一頭被他親自擊殺的巨獸,不屑地啐了一口:這名為歐格林的變種人全都經曆了粗暴的改造,變成了難以想象的狂怒怪胎,他們的身軀甚至比穿戴了冥府型終結者盔甲的老近衛軍本人更為高大,扭曲的肌肉蘊含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

這樣的力量如果被投入到之前的攻城巷戰中,那造成的傷亡絕對是不可想象的,因為這些變種人的蠻力甚至可以做到把阿斯塔特戰士的頭顱和頭盔一並扇飛,所幸,掌握著這種怪物的赫爾多權貴們早就在漫長的安逸中退化為了一種貪圖享樂而狹隘孤僻,大腹便便的人類品種,他們拒絕讓這些力量離開他們的視線,直到破曉者的軍鋒一路逼近到了那迷宮一般的巢都城市的深處,才有三十多頭歐格林在權貴的慌亂中被釋放了出來,怒吼著衝向了帝國的先鋒。

老近衛軍是第一批遭遇了這些怪物的破曉者,因為正是他們獲得了第一個攻破巢都的榮譽,而在那些富麗堂皇的雕像與油畫之中貿然衝出的這些怪物,的確讓摩根的近衛們錯愕了一瞬間,但也就隻有一瞬間而已。

在迅速組建的陣型和整齊劃一的火力麵前,哪怕是歐格林這樣強大的怪物也隻能在無腦的哀嚎中競相倒地,秩序的集體所帶來的力量在大多數時刻都是被嚴重低估的強大因素。

在被拉納用鐵血手段所強行整合出來的老近衛軍麵前,隻有三頭歐格林撐到了近戰階段,它們中的兩頭隻用了一分鐘就成為了拉納的最新戰果。

首席近衛隨即檢查了自己的戰士,並很滿意地看到隻有兩三人的盔甲受到了輕微的剮蹭:他花了漫長的時間在這群自我主義者中建立秩序,並在競技場裡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打到在地,最終才將這群無藥可救的家夥勉強捏成了一股繩。

在過去三年的戰鬥中,老近衛軍損失了十一名戰士,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是不可替代的,但是拉納依舊堅持儘可能地把這支隊伍拉往前線曆練。

雖然他和他那位偶爾任性的基因之母在很多方麵的認知並不完全相同,但是有一點卻是兩人高度一致的:那就是身為原體近衛,絕對不是老近衛軍久疏戰陣的理由。

即使戰事並沒有緊急到非要原體出場:就比如說現在,但是拉納依舊會在保留了足夠力量防護原體的前提下,帶著他的戰士們來到前線征戰,保持對鮮血的熟悉感。

在他的內心之中,這位沉默寡言的泰拉老兵從來沒有忘記老近衛軍真正的使命:總有一天,他們要跟隨原體踏入不可能的絕境,現在的一切試煉都是為了那一刻的衝鋒與勝利,這就是他的責任。

灼燒般的空氣再一次湧入了拉納的胸膛,讓他變得有些過分的煩悶,他知道這是數座火山同時活躍的表現,赫爾多上那頻繁的火山爆發所帶來的肥沃火山土,正是讓這個世界成為遠東邊疆最大糧倉的獨特竅門。

“我們還要繼續進攻麼?”

下屬低聲的詢問在拉納的耳邊響起,他隻是搖了搖頭,指著遠處那座灰蒙蒙的建築,那是一座隱藏在泥迷宮與巨型虛空盾之下的粗重尖塔,能夠看到它四周影影綽綽的槍炮叢林,而那些一閃而過的身影則意味著大量的血肉改造人。

“這裡已經是巢都深處了,裝甲部隊很難進來,而他們的虛空盾也能擋住數天的轟炸,至於這座堡壘本身,它雖然隻有不到一平方公裡大小,卻能夠居高臨下的封鎖所有的進攻路線,我們可能需要付出幾十上百條生命,甚至更多的戰鬥兄弟,才能勉強摸到牆邊。”

“那我們怎麼辦?等待後續部隊的炮火支援?”

“炮火很難精準地命中這裡的目標,而且大規模的轟炸極有可能從根本上摧毀這座巢都的結構: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開創者們擁有者很高超的智慧,他們的造物時隔數千年仍在阻撓我們,如果不是他們的後代如此安逸頹廢,我們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推進到這裡。”

“再偉大的智慧,也擋不住時光流逝所帶來的墮落啊。”

拉納感慨般的自言自語沒有撫平下屬的皺眉,他們仍在為了下一步的行動而苦惱。

“那,我們……”

“等。”

“等?”

“對,等。”

拉納露出一個笑容,一個兼具了自信與諷刺的笑容。

“等那群考古學家過來。”

“他們總是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危險東西,最適合這種局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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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拉納在看到了那座要塞的第一時間就呼喚了增援,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原第二艦隊的領軍人物科爾特斯居然親自來了。

看他的陣仗,他還帶來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首席老近衛軍的目光集中在了科爾特斯一旁的箱子上,不知道為什麼,他從那個並不大,外表也平平無奇的箱子上,感受到了某種極致的危險感。

“這是什麼?”

在遵守了科爾特斯的吩咐,將所有的戰士遣散到了後方之後,拉納看著這位第五連連長以一種虔誠到極致的態度,一點點的開始解鎖箱子外的密碼和指紋鎖,一層之後又是一層,林林總總加起來足以有二十多道。

科爾特斯並不著急,他以信徒服役神明的虔誠姿態,安靜地解完了所有的密碼,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箱子的一側,露出了裡麵那宛如水銀一般的,散發著金屬色彩的半凝固物質,它們是透明的,就像是懸浮在半空的水滴一樣,呈現出一種運動與穩定的共存性。

而麵對老近衛軍的詢問,科爾特斯也沒有藏私。

“這是達納水銀,一種可以自我修複的遠古金屬,我們在四十個泰拉標準年之前,對於一個人類殖民地進行探索的時候,發現了這種造物的存在。”

“它的內部可以存在物品,而且會維持在一種絕對的穩定性中:也就是說,不管裝載著這種金屬的載具遭遇了怎樣的顛簸與損壞,亦或是如何的翻轉與變向,它內部的物品都會永遠的定格在被放進去的那一瞬間,保持一種絕對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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