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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佩圖拉博,與他的姐姐(1 / 2)

第211章佩圖拉博,與他的姐姐

【命運薄紗】是一顆勉強達到了殖民標準的世界,不過在大遠征所帶來的萬般選擇麵前,它依舊是毫不起眼的。

直到人類之主所開啟的這場輝煌征途進行到了第七十八個泰拉標準年的時候,一支強大無比的鋼鐵軍團,才第一次為這個荒涼的世界帶來了屬於人類帝國的氣息。

鋼鐵之主佩圖拉博,帶領著其麾下軍團中的三十三個大營,超過三萬名阿斯塔特戰士,來到了這個荒無人煙的砂石堡壘之中,基因原體把這裡視為了合適的地點,用來會見自己即將到來的血親。

雖然,這個被佩圖拉博親自命名為【命運薄紗】的荒涼世界,距離基因原體的母星【奧林匹亞】其實並不遙遠,僅僅相隔著幾片空曠星區與名為【安維魯斯】的鑄造世界,但是處於某種心理,佩圖拉博最終拒絕了在自己的母星上招待他的血親,他寧願來到這個荒蕪世界之上,大興土木,搭建一座隻會用到一次的華美殿堂。

對外,鋼鐵之主宣稱,這是處於對大遠征效率的考慮,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冥冥之中,佩圖拉博其實說服不了自己。

基因原體非常地清楚,支持他如此做的真正原因其實是:他並不願意回到他的母星,他並不願意去麵對與想起【奧林匹亞】上的一些人,以及一些事情,還有那些被他下意識抹去的漫長回憶。

他名義上的養父達美克斯,他名義上的姐姐凱莉芬妮,還有那個曾經在雕像比賽中,擊敗過他的所謂兄弟安多斯……

他記得那一切,他知道他們現在還生活在奧林匹亞上,作為帝國的總督或者原體的親人,生活在一個由佩圖拉博所親手打造的大理石天堂之中:他知道這一切,他記得這一切,所以,他並不願意回到奧林匹亞,回到他那個名義上的所謂家鄉。

他在逃避……

……

不!

不不不!

當然不是!

他是佩圖拉博,他是帝皇的鋼鐵之主,他不會逃避任何事情,不會逃避責任,不會逃避痛苦,不會逃避來自於帝皇的重擔,也自然而然地不會逃避這些毫無殺傷力可言的卑微記憶。

他隻是,不願意在這些無用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而已。

他不會回到奧林匹亞的根本原因隻有一個:在他離開之後,這個世界和帝國其他的荒廢鐵丘還有什麼不同麼?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提供鋼鐵勇士的兵源,並藏匿他那些無用的回憶,它已經沒有哪怕一丁點的價值,值得佩圖拉博涉足。

……

就是這樣。

在他親手設計的宏偉殿堂最高處的塔樓上,佩圖拉博終於舒適地長舒了一口氣。

對,就是這樣。

奧林匹亞並沒有值得他回去的價值,那隻是一個單調的征兵世界而已,銀河中滿是比它更重要的目標與征途。

鋼鐵之主如此堅信著。

所以,佩圖拉博來到了【命運薄紗】,要將這裡打造成配得上兩位原體會麵的宏偉殿堂。

而事實也證明了,他做得到。

在佩圖拉博那無人能及的建築造詣,與鋼鐵勇士那熟能生巧的打灰技能之中,一座數百米高的鐵之君王在兩周的時間內,便屹立在了灰白平原上。

來自第四軍團的阿斯塔特戰士們放下了槍炮,拿起了杠杆、銼刀和倒角工具,他們組成了一頭吞噬原材料,然後產出磚石與建築的巨獸:轟鳴的引擎是他們嘎吱作響的巨顎,晝夜不息的起重機是它們不知疲倦的臂膀,在這頭巨獸的運作下,數百噸的碎石和更多的鋼鐵被碾碎、咀嚼或組裝,然後投入到了至少一千座正在同時運作的施工現場,就這樣,在熱火朝天的建築激情與精妙絕倫的後勤調度中,佩圖拉博的子嗣們完成了這幅大作,一切就像他們的基因原體在內心中所期待的那樣。

從始至終,佩圖拉博都沒有前往一線的建築工地,他始終佇立在最高處:先是平原上那罕見的丘陵頂端,後來是越建越高的宏偉殿堂的最頂端,鋼鐵之主始終盤踞在最高處,從最宏觀的角度來掌握與督促這座建築的落成。

在此之前,一座幾乎一模一樣的殿堂,已經在他的圖紙中安靜地生存了十幾年,如今,鋼鐵之主將它放生在了這個世界上,他清楚地記著每一處細節和每一個數字,從基座所需要的承重柱材料到核心大殿中那些女神塑像的容顏,通通在佩圖拉博的腦海中整齊排列,當他眨眼的時候,那座幻想的建築便會佇立在沙塵滿天的建築工地上,美輪美奐,栩栩如生。

他甚至感到了一種輕鬆。

當他看到:那精心布置的破土炸彈摧毀了一切擋路的丘陵,清理出了足以在太空中觀看的地基的時候;當他看到,那數百台挖掘引擎同時開工,濺起的砂石與塵土的煙霧綿延了數百公裡的時候。

當他看到,他的奧林匹亞子嗣們,那些既是戰士,也是匠師、技工與建築學家的鋼鐵勇士,在基因原體通過各個大營長官的遠程遙控指揮下,率領著不計其數的凡人仆役,將那結構力學與古典美學的現世奇觀,按照佩圖拉博心中的尺寸和預估,打磨出來,而且一絲不差的時候。

鋼鐵之主終於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快樂,一種足以讓他感到輕鬆的氣息,他從頭到尾地目睹著這座偉大殿堂的落成,就仿佛他心中的構想在以一種緩慢播放的方式,真切地化作了現實。

在基因原體感到第一絲疲倦之前,這座偉大的殿堂便落成了,這傲慢的鐵之君王雙腳踩踏在那萬年不變的荒蕪平原之上,四周是鐵灰色與赤銅色相間的螺旋沙丘,而在它的頭頂,在佩圖拉博欣賞與冥想的地方,隻要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那些最低端的雲層,在觸手可及的視野邊緣,發出咕隆隆的沉悶聲音,醞釀著下一輪的雷霆與風暴。

佩圖拉博聆聽著這一切,聆聽著這原本會讓人心煩的吼叫,卻感受到了內心中的寧靜,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向著站在身後的弗利克斯下達了新的命令。

現在,這座殿堂的宏偉的確與訪客的尊貴相匹配,但是它的內在與涵養,依舊無法為兩位基因原體的碰麵,提供足夠的氛圍與背景。

於是,伴隨著基因之父的一道新命令,鋼鐵勇士們遣散了疲憊的凡人仆役們,無怨無悔地拿起了那些更為精妙的器具,仿照著佩圖拉博所下發的新圖紙,開始全神貫注於每一個房間、每一條回廊、每一座雕像的塑造與落成。

而就在鏨子、卷尺於石雕錘的叮咚聲響,取代了起重機和破土儀器的野蠻轟鳴的時候,心驚膽戰的弗利克斯去而複返,滿懷不安地推開了最頂層的房門,打斷了基因原體的無聲沉思。

“大人,有一支小型艦隊正穿過曼德維爾點,它們請求能夠穿過我們所設立的封鎖帶,然後在這個世界上降落。”

不出所料的:當弗利克斯看到了基因之父那皺起的眉頭時,他所能做的也隻有低下頭顱,讓汗滴開始在脖頸後麵泛起。

“我記得我給你們下達過很清晰的指令,弗利克斯,在會麵完成之前,任何經過這座星係的民用船隻都應被驅離,我想我說的已經足夠清楚明白了。”

基因原體沒有生氣,但他的話語中的確醞釀著不滿。

“但是,大人,那支艦隊來自於奧林匹亞,而它上麵搭載著……凱莉芬妮女士。”

“……凱莉芬妮?”

“她來這裡做什麼?”

——————

儘管想過讓自己的子嗣驅逐這支艦隊,儘管已經發誓不再會涉足奧林匹亞的一切,儘管他永遠不會承認:在他聽到那個遙遠又熟悉的名字的時候,他的內心的確有了一絲近乎於戰栗的波動。

但最終,佩圖拉博還是緩步來到了一片平緩的坡地上,鋼鐵勇士們早已將這裡清掃乾淨,用來停靠各種飛行儀器。

他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沉默無聲,而三叉戟和各個隨行而來的高階軍官們,自然不敢揣摩基因原體的意誌,隻能同樣沉默無聲地佇立在十米開外。

在鋼鐵之主被這種沉悶的氣氛與狂亂的沙塵所激怒之前,他的第一個客人終於姍姍來遲。

凱莉芬妮乘坐著一架改裝過的風暴鳥,它的武器被卸下,擴展了內部空間與舒適性,用來服務於帝國的達官顯貴們:佩圖拉博一眼就看穿了這些,他的鼻孔中噴出了不屑的輕哼。

而當他看到風暴鳥上的塗裝的時候,不屑更是變成了某種因被挑釁而生的憤懣,他當然認得那些塗裝,因為那正是帝國天鷹,和洛克斯的標誌:後者正是佩圖拉博度過人生最開始幾年的宮廷,也是他那所謂的養父所統治的傲慢國度。

他從來都不喜歡那裡,因為那裡從來都不是能夠容納藝術與理性的明亮國度,而是沉醉於征服、虛偽與陰謀的昏暗王庭。

但佩圖拉博的憤懣僅僅持續到了凱莉芬妮的出現:當他那名義上的姐姐踏過了時間與空間所交織的長河,再次站到基因原體的麵前的時候,鋼鐵之主便不由自主地被麵前的場景而驚愕。

你怎麼來了?

他本想這麼說,但當他看到凱莉芬妮如今的樣貌的時候,一句下意識的詢問就已經從他的唇齒間悄悄流出。

“他們沒給你做回春手術麼?”

憤怒,真切的憤怒,由震驚與發散性的瞬間思維,所挑起的無儘憤怒,伴隨著這句問詢,而一同熊熊燃燒。

凱莉芬妮,他的凱莉芬妮,他在那個昏暗宮廷之中,唯一一個能夠長談的對象,唯一一個可以以微弱的親人之愛去看待的人物:雖然他們完全稱不上是親人,卻也足以稱得上是某種意義上的同類,在各自的逆境中同樣堅持、理性、互相守望,相伴前行。

他還記得她,當然記得,他記得她的俏皮、複雜與智慧,記得她對政治與藝術那稚嫩卻同樣寶貴的建議,記得她雪白的膚色,靈動的瞳孔,還有那烏黑中透著幾縷亮棕色的盤鬢發絲:在他尚且年少的時候,他曾無數次地施展智慧,試圖用大理石、黏土、又或者是精妙的機械,來複原她的容貌,來再現那雙靈動的雙眸,卻總是失敗。

但在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與雕塑著,他卻永恒地記住了她的樣貌與靈魂,並引以為傲。

可現在,卑劣的現實、可恥的命運,還有那欺騙成性的眼睛,卻聯合在一起,嘲諷他,戲弄他,將瞳孔中的幻想與回憶中的真實混為一談,大聲地譏笑著他對於最後一點往日餘暉的懷念。

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凱莉芬妮:那個能稱得上是凱莉芬妮的人,那個頂替了她的名字的可悲人物,緩緩地來到了他的麵前,她的每一步都在踩碎那些美好的記憶與努力。

她是她:當然是,基因原體能夠從那雙依舊靈動的瞳孔與那最讓人熟悉不過的微笑中,看到回憶長河中的幾捧清澈。

但她又不是她:她不再是那個靈動且優雅的精靈,不再是那縷在沉悶的洛克斯宮廷中翩翩起舞的光亮,不再是那個任憑他的萬般智慧與努力,都無法臨摹的奇跡。

她的瞳孔依舊靈動,但她當眼眸已經深深地下陷了,被埋沒在了明顯的皺紋之中,她的皮膚不再是純潔的雪白,而是一個被精心遮掩的淡黃,她的發絲依舊一絲不苟地打理精妙,但依舊能被捕捉到幾根顛簸出來,未能掩蓋的蒼白。

她不再是那個佩圖拉博記憶之中的美好。

她老了。

就在佩圖拉博離開了奧林匹亞的群山,追逐帝皇的意誌,追逐他心中的宏偉未來的時候,就在這轉瞬即逝的二十七年裡,她老了,如同一個凡人一般,衰老了。

她依舊靈動,依舊智慧,依舊能夠吐出理性之言,但她再也不是佩圖拉博心中那無垢的回憶了,當她成為現實中的一部分的時候,在佩圖拉博的心中,她就和世間萬物一樣,有了一種讓基因原體感到某種不屑的原罪。

但儘管如此,當凱麗芬妮緩緩走來的時候,佩圖拉博還是言不由衷地吐出了那句話。

“你沒有去找他們麼?你沒有去那些醫療區域?你沒有去做一次回春手術?還是他們不願意給你做這種手術?”

基因原體的詰問接踵而至,而回答他的,是凱莉芬妮的微笑。

“總有些人比較愚蠢,不肯接受某些外人看來千金難求的東西,比如說榮譽,比如說地位,又比如說人工而來的永恒青春。”

“而我就是那些比較愚蠢的人之一,我認為,伴隨著生命與時間的本能,自然而然地老去,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這也是人生的一種方式與選擇。”

基因原體安靜了下來,他的怒火無聲無息地消失了,但是儘管如此,他依舊輕哼一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與不屑。

“等你老去,等你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的時候,等你隻能看著那些人滿地亂跑的時候,你就會後悔現在的決定的,等到那個時候,也許你已經衰落到連最基礎的手術都做不了了。”

“也許吧,也許那個時候我會後悔,但是現在我不會,我很享受這樣的狀態,享受歲月與時間給我的身體增添負擔,讓我不再依賴體能與衝動,而是越來越多的進行思考與想象。”

“隨你吧!反正凡人的改變從來都是半途而廢的殘次品。”

基因原體似乎處於一種相當奇怪的狀態,一種他身後的諸多子嗣都捉摸不透的狀態:他似乎有些生氣,粗重的喘著氣,表達著某種壓抑的不滿;但他似乎是又有一些高興,樂於進行一場沉穩的談話,而不是暴戾的嗬斥。

這兩種狀態同時存在於他的身上,彼此爭鬥,因為下一秒的對話與氣氛,而驟變不息。

基因原體眨了眨眼睛,他似乎沉迷於觀察許久未見的親人,過了好一會兒,他的聲音才如同巨錘砸擊鋼鐵一般,沉悶,卻鏗鏘有力。

“你不在奧林匹亞好好待著,來這裡做什麼?”

“誰讓你來的,達美克斯?”

“難道你就不能稱呼他為一聲父親麼?他撫養了你,很多年,為你尋找老師與同伴,並且期待著你的承認與親情。”

“認清你的態度,凱莉芬妮,我的父親隻有帝皇,人類之主,至於達美克斯,我的確在他的宮廷中待了幾年,但是我已經回報了他的教育,我給了他整個奧林匹亞,給了他至高的王冠,這還不夠麼?”

“現在,你連一聲姐姐都不會叫了,還有你的饋贈,你的饋贈到底是什麼?把他困在名為帝國總督的位置上,看著那些泰拉官員掌握權力,再把奧林匹亞的大部分年輕人一代又一代地拉走,有去無回地投入到你的夢想之中麼?”

“他的確是個殘暴不仁,心狠手辣的家夥,佩圖拉博,但是唯獨你不應該這樣對他,你知道他為你做了什麼。”

“你知道,他努力地想要當你的父親,那是他最努力的事業。”

“夠了!”

來自於奧林匹亞的區區三言兩語,便讓佩圖拉博發出了憤怒的一聲吼叫,原體的厲嗬從他的喉嚨之中迸發而出,震得四周的凡人與阿斯塔特戰士不由得遍體生寒:除了凱莉芬妮,這位站得最近的驕傲人物,她雲淡風輕地直麵著來自於佩圖拉博凡憤怒,就仿佛早有預料。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弟弟,群星沒有讓你有所改觀,或者說,它甚至讓你的脾氣變得更差了,這並不是好事。”

“如果你還記得我的性格,那你就應該更謙遜!”

“還有,彆叫我弟弟,叫我佩圖拉博,或者基因原體:這才是我現在的身份,這才是我在群星之間的位置與責任。”

“這個身份給你帶來了什麼不同的地方麼,和奧林匹亞相比?”

“……”

基因原體沉默著,他閉上了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從自己的嘴角輕輕地吐出了話語。

“彆激怒我,也彆避開我提出的問題。”

“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自奧林匹亞的女士隻是笑了笑,她似乎已經厭倦了在這空曠的停機場上交談,徒勞得忍受著砂石與冷風的洗禮。

“難道帝國有專門的法律,來禁止奧林匹亞人去往虛空麼?難道我就不能離開庭院,去等待與拜訪我的一位朋友麼?”

“我沒有任何假裝與你不期而遇的企劃,佩圖拉博,我之所以來到這個星係,是為了等待我的一個朋友,我們很久沒見了:然後,我就看到了你的戰士,在這個偏僻的世界上大興土木。”

“你的……朋友?”

鋼鐵之主的麵容有些扭曲,他那與生俱來的智慧再一瞬間編理解了這句話,又串通起了他麵前和他身後的一切,得出了一個有些荒誕不羈的真相。

而這真相很快就被證實了。

“是的,我的一位朋友。”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在那一天,一支千子軍團的艦隊路過了奧林匹亞,而我則正好在太空港附近散心:在那裡,我遇到了一位很有意思的女士,她年輕,善談,有著一雙青藍色的瞳孔,而我有著很多的話題與共同興趣,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看到了你的影子。”

“……”

佩圖拉博粗重地呼吸著,他緊緊地抿住嘴角,雙眼瞪大,宛如一塊在巨大的暴力作用下,四分五裂的鋼鐵碎片。

“我們並肩而行,一起談論政治與哲學,她真的很有趣,但可惜戰事緊急,她很快就跟隨著千子軍團的艦隊,離開了奧林匹亞,並一直沒有回來:所幸,我們擁有著彼此的聯係方式,在這十多年裡,以筆友的身份,成為彼此的朋友。”

“大概是在幾年前吧,她在信裡告訴我,她才發現,自己好像是一位基因原體:當然,我的確被這個消息嚇到了,好幾天才緩過來,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我們的友誼,就像現在,我們終於又要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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