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不過數十萬人,那不過侵占了要塞群落邊緣寥寥幾座堡壘的小打小鬨終於結束了,依賴著先鋒部隊所留下的相對安全與可靠的登錄地點,無數的冉丹空投倉在經曆了守軍放空炮火的洗禮之後,將一籠又一籠早就已經被【鼓舞】地不成人形的戰士丟到了荒蕪世界的鬆軟沙地之上。
眨眼見,那灰白色的荒漠就已經徹底地消失不見了,冉丹的大軍如同草原上的黑砂風暴一般,毫無預兆地從守軍的每一寸視野之中湧現了出來,魁梧奇偉,披堅執銳的冉丹戰士宛如掙脫了牢籠的困獸一般,它們的嘶吼聲連成了一片,數以十萬計的嘶吼一起鳴響,哪怕是十幾公裡之外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隱約間,還能看到各種各樣的裝甲器具出現在這隻大軍所揚起的滿天沙塵之中,火炮、戰機甚至是仿照著泰坦所塑造的惡毒戰爭引擎也接二連三的在入侵者的狂潮之中若隱若現,考驗著每一名守軍的心理與身體。
真正的戰爭,開始了。
——————
“根據地麵上的彙報,冉丹的大軍已經正式登陸了,莊森閣下,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些規模隻有幾十萬人的先鋒與偵查部隊,我們在冉丹的陣列中發現了大量的裝甲載具和重火力武器。”
士官的聲音從基因原體的身後傳來,莊森沒有回頭,他隻是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基因原體的所有目光已經全部投入到了他麵前的全息戰術投影的身上,他的瞳孔中也在不斷的閃爍著青藍色的光芒。
從戰爭爆發的那一刻開始,卡利班的騎士之王就在下達著命令,儘管他沒有具體的接受到任何一封來自前線的詳細彙報,但他總是能夠輕鬆的點出前線任何一點的疏漏與誤區,他一刻也沒有停止,無數的命令從他的口中源源不斷的奔湧而出,通過他身後那些忙前忙後的聯絡官,傳達到前線每一名高階軍官或者艦長的手中。
他的命令總是準確的,直接要害的,甚至是提前預知的,這讓越來越多的崇拜與讚歎化作了無聲的視線,彙聚到了卡利班的騎士之王的身上。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也許在外人看來,莊森隻是正對著一幅全息戰術投影,從上麵那模糊、混亂且延時的信息中推理著戰爭的走向,但在獅王的那一雙瞳孔中,卻並不是這樣。
靈能,來自他的血親的靈能圍繞在他的身上,伴隨著青藍色的光年不斷地拂過他的眼眸,莊森在某種意義上與自己的血親達成了在信息上的共享。
當摩根忙著一把又一把地把敢於挑釁她的冉丹巫師捏成徹底的靈魂碎片的時候,她也並沒有停止自己作為輔助者的角色:十年來所積攢的每一個靈魂此時都在為了摩根的力量而燃燒,蜘蛛女皇所能做到的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多。
就宛如一支真正的,等待與觀察著獵物的捕鳥蛛一般,摩根的感官伴隨著戰鬥的節奏,一遍又一遍地從戰場上飄過,她的敏銳感官比最好的雷達與信息收集裝置都要精良與強大數千倍,當她一遍又一遍地巡視著戰場的時候,她所捕捉到都信息就通過提前的靈能感知,照應在了莊森的瞳孔中。
所以,當卡利班的騎士之王看向了他麵前的那幅全息戰術投影的時候,他不僅能夠看到他的每一艘戰艦在什麼地方,他還能看到它在過去的一段時間做了什麼,它此時此刻又在做著什麼,每一艘戰艦都得到了特彆的標注與說明:它屬於哪支艦隊的哪支中隊,它的情況現在如何,甚至是它所搭載的那些戰士士氣是否高昂,又或者正處於崩潰的邊緣。
甚至那些暗黑天使所提前設下的埋伏口袋都被一個又一個地標注了出來,讓莊森能夠提前把圍繞那裡的敵艦清理乾淨。
誰,在哪,情況如何,屬於哪個部隊,剛剛在乾什麼,士氣怎麼樣,狀態怎麼樣,它是否會受到威脅,它是否能夠承受住下一輪都傷害與突襲……
當青藍色的光芒在莊森的眼中閃爍的時候,他就什麼都知道了。
當他看著這幅再詳細不過的星圖的時候,他麵前都血腥戰爭就成為了某種困難的格子遊戲。
他控製、調配、無情的把沒有價值的個體派到最為危險與外側的位置上去,一點點地侵蝕著異形艦隊的兵力與士氣,將無窮無儘的虛空劃分為了一個又一個的格子,慢慢的逐個擊破。
當聯絡官再一次向他彙報地麵的戰情的時候,莊森甚至沒有仔細的去聆聽:他相信伏爾甘的力量。
對於現在的基因原體來說,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在他的血親那無時無刻的強大輔佐之下,贏下這句無趣的格子遊戲。
稿子居然寫到一半被吃了,差點心態崩潰。
啊……先睡了,這一張我每天精裝修異下。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