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強國從九一八開始!
陽曆1932年元月三日,農曆1931年冬月二十七。
陰,宜祈福開市。
進入臘月就是年兒。
在去年這個時候,一大早上吉林城九座城門處就會人喊馬嘶熱鬨非凡。
可今天已經接近了半中午,各個城門還都是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朝陽門城牆根兒下,幾個偽軍把槍靠在城牆上,跺著腳轉著圈抵禦著刺骨的小北風。
“他媽的,一早上就隻收了幾個大子兒,還不夠打壺酒的。”
胡運來把雙手抄進袖筒裡,原地踏著小碎步狠狠的說道。
“胡二哥,馬上就到年了,咱們這個月會不會開全餉?”
“開全餉?
你是凍迷糊了還是沒睡醒呢?
能到手一個大洋就他娘的不錯了。”
“唉~,看天這架勢,怕是要刮白毛風了。
今年冬天,怕是要有不少人熬不到年兒嘍~!
石墩兒,家裡要上緊存夠柴啊。
大雪一封山,家裡沒柴燒可是會要命的。”
關石墩小臉兒滿是焦急和無奈。
“斑鳩叔,家裡柴是夠燒了,
可俺幺弟還沒棉褲呢。
要是還隻發一個大洋,都不夠吃一個月高粱米的,哪裡還會有錢去扯布買棉花?
要是俺也能去剿匪就好了。
多拿那一個大洋,就能將就著過去年了。”
“墩子可彆說那胡話。
剿匪?你說誰是匪?
日子本來過的好好的,可狗日的以來,全他娘的變樣了。
唉~,穿上了這身皮,讓先人蒙羞啊。”
“顧活不顧死,先能讓一家老小熬下去再說羞不羞先人的吧。”
“刮愣愣,刮愣愣。”
這時從遠處傳來了馬鈴響,幾個人立刻有了點精神。
“聽鈴聲還是銅的,這可不是尋常泥腿子能有的。
爺兒幾個機靈點,彆他娘家沒弄到錢再惹一身騒。”
胡運來連忙提醒了幾個人一句。
他們守城門能弄點外快不假,但惹禍上身的時候也不少。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到城門口。
前邊是一個小廝牽著頭大青騾子,騾子上坐著一個年輕人。
看這人頭戴著一頂黃絨絨的狗屁帽子,
臉上圍著一條雪白的圍巾。
身穿小翻領的西式皮大衣,腳踏一雙烏黑發亮的長筒皮靴。
這一看就是位富貴人家的少爺。
人看著倒是一身貴氣,隻是大清早的就坐在騾子上打盹兒。
這位是起早了還是昨天晚上折騰很了?
在他身後跟著一輛雙套大車,大車上坐著四五個家丁模樣的大小夥子。
不要說騾子是坐的那位衣著鮮亮了,就是著些個小廝家丁一身的黑棉衣棉褲也洗的乾乾淨淨不帶一點布丁。
胡運來見這架勢,連忙親自上前攔下了一行人的去路。
“諸位從哪來啊,進城是探親、辦事還是做買賣啊?”
這騎在騾子上不是彆人,正是冷天鵬冷大司令。
他昨晚把所有人都收進了空間,
自個兒開著車趕了三百多裡路,能不困嗎?
這個牽馬的小廝不是彆人,正是丁小山。
要說牽馬墜蹬這些活兒早就用不著丁小山乾了。
可自從那次被簡月靈罵了一頓後,
他和蔣山紅必定要有一個人不離冷天鵬左右。
所以當李二櫃屁顛的跑過來要替他給冷天鵬牽馬時,被他一腳就給踹到了後麵。
“這位老總貴姓,你們胡運來胡頭可在?”
“吆~,小兄弟,你認識胡運來?”
“我不認識,但我有幾位朋友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