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在京城長大的他,對後海的景色早就見怪不怪了。
更彆提現在的後海遠沒他夢中見過的樣子“好看”。
記得他夢中2535歲的時候,非常喜歡在後海這一片玩。
當時的後海那叫一個繁華啊,各色各樣古色古香的小酒吧、小茶室和咖啡館星羅棋布。
沿湖而立的各種彩旗招牌迎風飄揚,穿著旗袍的小姐姐到處拉客推酒。
在傍晚的暮色裡,與幾個朋友一起沿湖而坐、把酒當歌,倒也怡然自得,輕鬆愜意,彆有一番滋味。
當時這裡的瀕海、湖畔、左岸、白楓、邂逅、美人魚、夢巴黎等酒館茶亭,吳淵都是老常客了。
就連後海北沿的那家星巴克,他都經常來喝。
通常是一晚上的宿醉後,到這裡來一杯清晨的咖啡提神。
與那時候相比,現在的後海可冷清多了,不過也更加古色古香了一些。
沒有擁擠的人潮,熱鬨的叫喊。
吳淵下了銀澱橋,左拐往南,沿著湖邊一直走,進入一個胡同後,便來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藍蓮花酒吧。
後來這家酒吧改名叫左岸了,而且旁邊還開了一家咖啡店,也叫左岸咖啡,好像是同一個老板。
以至於,很長一點時間吳淵都以為周董那首《告白氣球》裡唱的“左岸的咖啡”,指的是這家店的咖啡呢。
他還以為周董經常來後海玩,連左岸的咖啡很好喝都知道。
後來他才知道,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藍蓮花酒吧是用四合院改的,處處都充滿了老京城的味道。
寬大的竹椅,老式家具和飾物充斥其間,唯有酒吧內屋裡放有寬敞舒適的大沙發。
吳淵一進來,就看到張國榕整個人都陷在了大沙發裡,神情非常舒服。
“來啦?”
“這家酒吧不錯啊,很適合放鬆一下疲憊的身體。”
張國榕在沙發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才坐直身體,招呼著吳淵坐下。
“你是咋找到這酒吧的,這麼早就營業了?”
吳淵在張國榕對麵坐下,同樣舒服的伸展了下腰肢:“後海這邊的酒吧都是中午就開業的。”
“至於這家酒吧,伱92年來拍《霸王彆姬》的時候還沒開業,當然不知道了。”
吳淵打量了張國榕幾眼,確認他雖然臉色有些疲憊,但是並不見任何憂鬱抑鬱的樣子,看起來還是蠻正常的。
這讓他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看起來他還是改變了張國榕的命運。
那吳淵就可以放心找他一起給港圈上一點眼藥了。
接過酒保遞來的雞尾酒,小口抿了一下後,吳淵開口問道:“張生,《偷心》下個月就上映了吧?”
《偷心》的成片他看過了,在中影的內部觀影室看的。
成片還不錯,不能說有多驚豔,但是拍得很成熟,不像是新人作品。
雖然有很明顯的墨鏡王風格,但模仿的很不錯,並沒有給人照貓畫虎的感覺。
票房多少吳淵不敢肯定,但他可以肯定,張國榕做導演還是有前途的,不是那種注定隻能拍爛片的導演。
所以吳淵又來招募張國榕了。
一方麵是想給自己的公司多增加個導演做項目,另一方麵也是想要給即將大規模北上的港圈,上點眼藥。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吳淵接下來,就從帶來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部劇本。
這是吳淵在《偷心》拍完後,就在為張國榕準備的電影劇本。
這部電影叫做《如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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