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六子,我在這忍辱負重取得的身份也該派上用場了。”李莎一臉驕傲,然後像個大姐大一樣趾高氣揚地走在前麵,而秦十六就隻能像個小弟一樣乖乖跟在後麵了。
兩人剛一下到十八樓,門口那四五個守衛就直接上前擋住了他們。
“十八樓已經被暫時列為禁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其中一個守衛舉了舉手中的步槍,顯然想要驅趕秦十六和李莎。
李莎卻是極其囂張地一手摁住那個守衛舉起來的步槍,然後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看起來很珍貴的令牌。令牌上環繞有幾條吐著信子的大蛇,那雕刻得可謂是栩栩如生。
“老子是滕子封大人的貼身護衛,現有要事與其稟報,希望你們不要不識好歹,不然這事情如果耽擱了的話,你們就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李莎把玩著手中的令牌,一臉的有恃無恐。
滕子封!當這名字在李莎口中說出來的時候,秦十六仿佛瞬間回到了和久阪玄月一起對戰敵人的時候。那個把玄月姐打傷的人,好像也叫作滕子封吧,眼神逐漸冷下來,秦十六心中暗暗決定如果再遇到他就一定把他給打殘,自己能打傷他一次,那就能打傷他第二次,而且這一次絕不留手!
“這……”守衛看著李莎手中的令牌不由得遲疑了,他隻是一個普通守衛,按照規矩看到令牌便如見亞伯拉罕,但他守在這裡不讓任何人進去又同樣是亞伯拉罕吩咐的……
“如果你壞了博士的計劃,那麼其後果有多嚴重我就不多說了,相信你肯定也有見識過。”見那守衛猶豫不決,李莎就打算趁虛而入,畢竟要是被他反應過來一口回絕那可就隻剩下硬闖這一條路了。
幾個守衛麵麵相覷,但還是在下一刻往兩邊退去了。
“算你識相。”李莎冷哼一聲,然後一邊拋著令牌一邊帶秦十六走進了這一層樓。
剛一進門,那各種各樣的雜音便如潮水般湧來了,數不清的科研人員在大呼小叫,一串又一串天文數字,一句又一句專業術語……它們紛紛從秦十六和李莎的耳邊呼嘯而過。
兩人本來還想著分頭行動去找羅啟,但卻不曾想在這茫茫人海中居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難道,這就是緣分嗎?”秦十六突然覺得這一切仿佛是上天的安排,“我就說為什麼小菊花與我如此合得來,沒想到這些都是最好的安排啊!”
“得了,你們那就是純兩個臭皮匠惺惺相惜而已,那貨就在正中央最亮的房間裡關著,想第一眼不看到他真的很難啊小六子。”李莎無情駁回了秦十六的自我感動。
“我們直接進去把他扛走。”李莎鬆了鬆筋骨,然後就闊步往羅啟走去了。
秦十六正想提醒說不要衝動,但李莎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他也隻能趕緊跟上了。可是難道在這種如此緊張刺激,危險重重的場合裡,不應該聽聽我智慧的分析嗎?雖然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麼好想法。
本來身體素質就強於常人,所以秦十六和李莎很快就穿越人海來到了這個小房間外,而這個小房間是除去門以外全透明的,裡麵的情況直接就全部被兩人的眼眸給了解了。
羅啟半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輸液管,旁邊是一大堆儀器,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東西了。
“亞伯拉罕和滕子封他們都不在。”李莎環視一圈,眉頭緊蹙,按道理來說,亞伯拉罕不可能缺席自己人生中這最重要的時刻……但毫無疑問的是,現在就是進去拯救羅啟的最好機會!
“哎!小菊花好像在朝我們說話!”正等著李莎一聲令下的秦十六忽然指著羅啟,“肯定是叫我們趕緊去救他!”
李莎此刻也不管這麼多了,要是等亞伯拉罕或者滕子封任何一個人回來,那多半是要葬身於此了,所以隻能拚上一拚。
而房間內是羅啟確實是在對他們倆表達著一些信息,他壓根就沒暈,隻是覺得如此躺著更舒服點罷了,甚至連發現秦十六和李莎也是偶然之間突然想換個姿勢……他此刻重重鬆了一口氣,因為秦十六和李莎消失在他的視野裡了,而他剛剛表達的就是讓那兩人快跑。
他們居然願意為了自己以身犯險來到這裡啊,羅啟的雙眸溢出了幾滴眼淚,從在學校中的相遇相識,再到地鐵的同生共死,故事很短,但刻骨銘心,如果……如果,他連如果都想不出來了。
雖然他明白這是自己心裡還存在著能夠死裡逃生的僥幸,但按照目前的情況來講,也許失去一切才能得到一個不壞的結果。
微微一笑,羅啟覺得自己的演技表達能力和斯坦尼斯拉夫斯還是不相上下的。
然後他就不笑了,因為門突然就開了,秦十六和李莎突然就來到了他的身邊,敢情他們不是走了,是更進一步……好吧,我承認《演員的自我修養》不是我寫的。
“小菊花啊小菊花,你六哥我的為人相信你是清楚得很,雖然這一路上艱辛,痛苦,悔恨,恐懼,但我不怕!為了你,再苦再累又何妨?!”一番慷慨陳詞後,秦十六掰開了封住羅啟嘴巴的東西,“好了小菊花,感激崇拜之類的話語就不要多說了,哥哥現在就帶你回去哈,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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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終於被拿掉阻礙的羅啟是苦笑不已,“不是,你們倆理解錯了,我剛剛那是叫你們趕緊跑不要管我。”
“你的貓在放什麼狗屁?說什麼喪氣話呢?!你莎姐我倒要看看誰能攔得住我。”李莎一把推開秦十六,上前就要拔掉插在羅啟身上那十幾條管。
但她的動作在下一刻被羅啟製止了,“莎姐,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是完全自願的。”
“什麼意思?”李莎不明所以,但雙手也還是垂落在了腰間。
羅啟幽幽歎了口氣,說:“我從小到大幾乎都是我表哥照顧的,但他現在卻患上絕症快要死了,而我的能力又恰好是自我修複,嗬,我總不能看著他死去不是?所以我選擇留下來給亞伯拉罕研究,要是成功了的話不僅能救活我表哥,還能造福全人類,何樂而不為呢?”
秦十六和李莎沉默了,他們沒想到事情會如此複雜,更沒想到羅啟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對視一眼,他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那一份悲慟。
“博士,請你立刻關閉房間,那兩個人不能離開。”滕子封一腳踢開暗室的門後徑直走到了亞伯拉罕身邊,然後指了指監控裡的秦十六和李莎。
“不好意思,在我研究完羅啟之前,我不希望他會產生抗拒心理,那樣會嚴重影響我的研究進度!所以,如果你們一定要留的話,請等他們離開羅啟視線之後再動手。”亞伯拉罕直接搖頭拒絕。
滕子封微微一笑,然後把手直接搭在了亞伯拉罕的肩膀上,“這個是上麵那位大人的意思,我隻是負責通知你,而已。”聲音很輕很輕,但那說話的氣流卻如寒風拂過,使得亞伯拉罕是老臉一僵。
他很清楚滕子封口中的大人實力幾何,也清楚那位大人之所以會同意與他合作就隻是對於長生不死這個研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大人他當真要為了這兩個小毛孩兒而讓長生不死的研究增加失敗幾率?”亞伯拉罕有些狐疑地看了滕子封一眼,據他所知,那位大人已經百多歲了,所以對於延續生命的期望肯定是非常高的!而且,就算要抓人,又為什麼一定要現在抓呢?等他們離開後再半路攔截不是更好?這樣兩全其美的方法,亞伯拉罕不相信那位大人想不到。
到底是人老成精,亞伯拉罕立刻就疑心大發,雙眸微眯,“還是說,這個是滕先生您自己的決定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滕子封似笑非笑地看著亞伯拉罕,然後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那位大人的電話,“那個男孩是外星人,大人想要通過禁術奪舍他的身體。”
外星人?!亞伯拉罕聽到後眼中也不由得閃過一道精光,同時心裡也對秦十六產生了一些興趣,當然,他知道現在萬萬不能表達出來,所以隻是一副有些驚訝的樣子。
“我和他戰鬥過,他的身體素質可以說是非常強大,比我們星球曆史上任何一個人類都要強得多。所以,大人就想先奪舍他的身體,然後再加上長生不死,那這個星球的最強者就非他莫屬了。”滕子封一臉凝重,但語速卻是慢悠悠的,仿佛在講故事一般。
亞伯拉罕並沒有在意這個,他心裡很清楚,對實力大漲的期望與對生命延續的渴望已經完全成為那位大人現階段唯二的念想了。
“但為什麼不能讓他們先離開,然後再截停呢?”亞伯拉罕依舊有些不解,“我不信有大人出手還能讓那小毛孩給逃了?”
“嗬嗬,老東西,你問的太遲了。”滕子封點下手機,然後瞬間就接通了那位大人的電話,“大人,亞伯拉罕他疑心病犯了,導致敵人現在已經開始進攻了,我嚴重懷疑亞伯拉罕就是故意幫敵人拖延時間。”
“我?不是……根……”亞伯拉罕被滕子封一連串的話語給整懵了,正要朝那電話喊去跟那位大人解釋清楚,卻在下一刻被外界猶如驚雷般“轟”的一聲給打斷了。
他轉頭望去,監控裡的大廈外出現了一個像被隕石砸出來的巨坑,裡麵模模糊糊站著幾個人影。心頭一涼,亞伯拉罕便知道這幾個就是滕子封口中彙報給那位大人所謂的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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