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人流隨著太陽爬升而爬升,他們在各種各樣的店鋪裡穿梭,散去了錢財,換來了滿足。
“媽媽,媽媽,我要喝好吃的。”一個小女孩在咖啡店的落地窗前站停,然後一邊指著玻璃上貼著的宣傳廣告,一邊拉著她母親就要往裡麵去,“我要喝這個!”
久阪玄月微微轉過頭,透過宣傳廣告的空隙看著那個吵鬨的小女孩。
“這個不好喝的哦。”小女孩的母親蹲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耐心解釋著,“這個可是比藥還要苦的!”
“不信!”小女孩卻一個勁的搖著頭,倔強很形象的化作了她臉上的表情,“我就是要喝這個,我不信比藥還苦!”
“這樣吧,隻要你讀對它的名字,我就買給你怎麼樣。”母親一臉無奈地抱起小女孩,然後指了指廣告上的咖啡二字。
小女孩一下子就嚴肅起來了,她細細打量著那兩個字,然後小腦袋瓜飛速運轉,把在幼兒園學的知識不停地往外擠,好一陣才有些底氣不足的開口:“呃……jiafei!?”
母親聽罷是噗嗤一笑,然後衝她搖搖頭:“不對哦,來,再給你一次機會。”
“嗯——”小女孩瞪大著那雙大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絲緊張,她稍許沉默,然後一字一頓的說,“口,加,口,非!”
“哈哈哈,你這小腦袋可真有想象力!”母親又笑了一陣才伸出一隻手指著那倆字,以非常標準的讀音教導小女孩,“來寶貝,跟我讀,ka咖,fei啡。”
“ka!fei!”小女孩模仿著母親的讀音,隨即一臉開心的從母親懷裡跳下了地,“耶!我成功了,我可以喝好吃的了,媽媽快點快點。”
一直在偷偷觀察的久阪玄月不由得輕輕一笑,多麼聰明又多麼倔的小姑娘啊。她忽然想起了她的母親,那個溫柔至極的女人,曾經也是這麼順著自己的倔脾氣。
“玄月老師?”坐在對麵座椅的蒙哥馬利見久阪玄月突然展露笑容,一時有些驚喜,但同時也有些疑惑,畢竟現在氣氛應該是極其凝重的,“你……”
“沒事,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罷了。”久阪玄月搖搖頭,然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教授,請繼續吧,你說你發現了我母親的蹤跡?咳咳,這裡應該沒有學院的人,你也不必再藏著掖著了。”
她實在是太想念那個溫柔的女人了,可這個女人仿佛隻存在於夢境之中,毫無預兆的就從她的生命裡消失了十幾年。而剛剛窗外發生的一幕幕使得她所剩無幾的耐心至此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呃,嗯,好吧。”蒙哥馬利先是一愣,然後還是點了點頭,因為他也感受到了久阪玄月那雙美眸之中湧動的焦急。
“你的母親……在昨天淩晨時分……”蒙哥馬利抿抿嘴唇,稍稍頓了頓,“把一家珠寶店給搬空了,呃,換句話說就是搶劫了……啊不,應該是行竊了一家珠寶店。”
“蒙哥馬利教授!如果你是打算用這種荒誕無稽的理由約我出來的話,那對不起,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聯係了。”久阪玄月強忍著心中噴湧的怒火,語氣極其低沉的作出了回答。
蒙哥馬利卻是一陣苦笑:“玄月老師你冷靜一點,我也希望這是假的,可……”
“夠了!彆再說了,讓我一個人靜靜。”久阪玄月瞬間打斷了蒙哥馬利的解釋,然後側過頭,舉起咖啡。她把目光再一次投向外麵,可外麵那對母女也沒了蹤影,隻剩下空蕩且冰冷的一片空地。
真可笑啊,杳無音信十幾年後,自己再次聽到母親的消息卻是以這種形式。
仰頭一口喝完咖啡,那本就添得不多的糖仿佛也沒了蹤跡,隻剩下苦澀滑過喉嚨。
“所以,蒙哥馬利教授,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又如何確認那就是我的母親?”久阪玄月深吸一口氣,重新把目光轉回了蒙哥馬利身上,“又為什麼要把這件事私下告訴我而不上報學院?”
蒙哥馬利聽完久阪玄月一連串的問題不由得再次苦笑,然後稍稍捋了捋思路才開口一一進行解釋:“哪裡得來的消息最好解釋,因為玄月老師你也了解,我平時是教導學生的教授不錯,但我還是學院情報部門,天眼的掌權者之一。”
久阪玄月點點頭,她也算是天行學院的高層人員了,對於蒙哥馬利所說的情況也多多少少有著一定深度的了解。
“說來也算是巧合吧,原本我也不會插手世俗界裡的這些事件,隻是這個行竊的手法實在是過於高明,竟然在所有安全措施沒有半點損傷的情況下把珠寶給盜走了。”
“那這個行竊手法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唉,不瞞你說,警察局局長楊軍華是我以前的老同學老朋友,偶爾有些他難以偵破卻又達不到怪異事件標準的案件,呃他都會私下裡請我幫個小忙,當然,這都是極少數,這……”
“嗯,繼續吧。”已經大概了解到情況的久阪玄月不太想繼續聽蒙哥馬利解釋,所以還是決定不太禮貌的打斷了蒙哥馬利的發言。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也好,聽你的。”蒙哥馬利尷尬地撓了撓頭,不過他倒也能理解,畢竟此刻久阪玄月的心情可謂是煎熬至極。
“楊軍華沒有頭緒,就給我發了信息,那會我正閒著,而且,呃因為你答應和我吃飯所以心情也挺開心,就答應了幫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