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心疼壞了,摟著寶玉,
“孩子之間的事情,我們不清楚,但是怎麼能動手!”
“好端端的打成這樣,心胸狹隘至此,這事不能這麼放過!”
賈母也是沒有想到,這倆孩子有聯係,不知不覺間竟然動起手來,王氏說的對,那個孩子是個心胸狹隘之人。
二人聽說心性差不多,但大他寶玉幾歲,啟蒙早,可這不是炫耀的東西啊。
如今炫耀不成,惱羞成怒竟動手,這不是不講理嗎!
在看寶玉,就到這時候了,還包庇著他,兩相對比之下,倒是她的寶玉穩重些。
歎氣道,“這件事是孩子之間的事,說開了也沒有什麼,派人去要個說法也好。”
“處不到一處,便不處,他如此心性不定,難堪大任,正好趁機斷了就是。”
寶玉呆呆愣愣的,他就是忘記了而已,他怎麼就叫人打他呢。
他本來也不喜歡這些經濟仕途,他說的他不喜歡,不理會而已。
他們關係如此,因為這個就打他,他很傷心。
想著想著,眼淚簌簌落下,傷心欲絕,撲倒在王夫人懷裡,哭個不停,
“我不會原諒他的,他…他怎麼會這樣對我!”
“我拿他做朋友,他卻想要在我這炫耀,炫耀不成,竟找人打我!”
“我要與他恩斷義絕!”
說到做到,寶玉哭著跑回去屋內,給對方回了一個恩斷義絕書。
痛哭了三天三夜,賈政得知寶玉痛哭,有些擔憂,詢問事情經過,大為震驚,他的兒被人欺負了?
他們家與甄家來往多年,關係親厚,不過這兩年老太太年紀大,不愛走動,但關係還是不錯的,年節走動的與往常一般,並無差彆。
如今卻因為一點小事就打寶玉?
這不合常理吧。
提筆正要寫信去問個清楚,可轉念一想,他家打都打了,自然會找好理由,一個小輩鬨彆扭,卻千裡迢迢打著一頓,
要說沒有甄家長輩在裡麵攪弄,他是萬萬不信的。
這哪裡是打寶玉,這是在試探他家的底線,在打賈家臉麵!
也就是這兩年賈家低調,他們竟如此勢利?
賈政氣的筆都扔了,連夜去找了賈母,
母子二人連連歎氣,
“老太太這事怕不簡單。”
賈母麵色凝重,她當然知道這事不簡單,也知道這事在試探,要是此時賈家示弱,後退一步,當作什麼都不知,
也不做,
極大可能就被甄家對看不起,
至於其他的,也不會有賈家的份。
那麼甄家試探成功,賈家可就被動挨打了。
這不是賈母願意看見的局麵,可是她年紀大了,賈家一日不如一日,要是此次不成,甄家怕不會放過賈家。
所以她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與甄家割裂!
賈政一聽這想法,頓時坐不住,“老太太!三思啊!”
賈母瞪了一眼賈政,“人家都打臉上了。”
賈政頹廢不已,“或許是有誤會呢。”
“誤會?”賈母恨鐵不成鋼,“我都調查過了,人家把寶玉打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