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頓時不敢抗命,隻能看向蕭令月。
對於蕭令月的身份,夜七並不信任,蕭令月心裡也有數,乾脆攤牌道“我是南陽侯府的人,晚點你直接來侯府接他就行。”
南陽侯府在京城勳貴中不算頂尖,但也是一品侯府。
現任南陽侯沈誌江沒什麼本事,在朝中默默無聞,全靠祖輩庇蔭才繼承了侯位,如今整個侯府都靠著上一任老侯爺的餘威撐著,早已經是外強中乾。
知道了這個身份,夜七放心了不少,量沈家人也不敢把世子怎麼樣。
“那就有勞姑娘了。”夜七嚴肅臉道。
“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把土匪老大借我一用,事後再還給你?”蕭令月微笑道。
“這”夜七不敢做主,看向寒寒。
寒寒很大方地揮手“娘親想要儘管拿去,不用跟我客氣!”
蕭令月失笑,“那就謝謝你了。”
“不客氣。”寒寒眉開眼笑。
北北“”
蕭令月將賭氣的北北抱上車,又將寒寒接上去,在夜七的幫助下,手腳發軟的車夫用麻繩將土匪老大緊緊捆起來,同樣搬上馬車。
擋路的枯樹被搬開,馬車重新啟動,噠噠往京城而去。
夜七被留在原地,守著那幾個昏死過去的土匪,無奈等候著。
過了大約一刻鐘。
與小道錯開的京城官道上,傳來清脆急促的馬蹄聲。
鬃毛飛揚的黑色俊馬飛馳而來。
“王爺!”夜七眼神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籲——”
戰北寒勒住韁繩,黑馬穩穩停住。
他坐在馬背上,淩厲的目光掃過狼藉一片的地麵,凜冽修挺的麵容繃緊,薄唇如刀削,“怎麼回事?世子呢?”
夜七不敢有半句隱瞞,一五一十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翊王殿下俊美冷鷙的麵容頓時十分“精彩”,咬牙切齒道“你是說那個小混蛋自己認了個娘,跟著陌生女人跑了?!”
好個小兔崽子!
“呃,也不算是陌生她自稱姓沈,是南陽侯府的人。”夜七冷汗直流。
“那他叫人娘親是怎麼回事?”翊王殿下聲音無比森冷。
“世子遇到危險時,被沈姑娘所救,可能是一時感動,世子就”夜七結結巴巴地說。
“沒出息!”翊王殿下一語定論。
夜七不敢反駁。
“他們往那邊走了?”翊王冷聲問道。
“沿著這條小路,往京城去了。”
戰北寒順勢望去,發現這條小路剛好與官道錯開,難怪他一路從京城方向過來,也沒遇到他們。
“將這些人送去刑部,好好審問!本王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本王的兒子!”翊王殿下語氣森冷地下令,當即一勒韁繩,調轉馬頭,往京城方向追去。
“是!”夜七抱拳領命。
汗血寶馬速度飛快,但畢竟晚了許多。
戰北寒趕到京城時,蕭令月母子的馬車早已經進城了。
京城裡人來人往,車流交織,擠擠攘攘。
再厲害的汗血寶馬遇到這種情況,也隻能放慢速度,慢吞吞地往前走。
“喲,這不是三弟嗎?好巧,你也是去南陽侯府祝壽的嗎?”前方,一道風流含笑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