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院裡巡邏的護衛撤了一大半,隻剩下少數幾個負責守夜的,還打著哈欠站在房門口,時不時揉揉眼睛。
中年男人和嚴老的房間,燈火早已經熄滅,仿佛已經入睡了。
兩個身披鬥篷、猶如鬼魅一般的死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客院,沿著漆黑的李宅,往最偏僻的角落裡走去。
夜風吹著樹葉沙沙作響,陰影搖曳。
掩蓋了他們的身形和腳步。
同時也掩蓋了跟蹤在他們身後的蕭令月。
很快。
兩個人就走到了一處極為偏僻的院牆角落,停下腳步,警覺的觀察了下四周。
兩人對視著點點頭。
其中一人留在原地望風,另一人腳步輕點,敏捷的越過院牆,落入另一側的小巷中。
“砰。”輕微的一聲落地音。
與此同時。
一隻手忽然從身後探來,隔著一層厚厚的棉布,猛然捂住正在院牆下望風的另一個鬥篷人!
鬥篷人驚怒的睜大眼睛,喉嚨裡發出悶響“嗚嗚”
他還沒來得及掙紮。
棉布上沾染的大量迷藥粉末,順著他的口鼻湧入。
短短幾秒鐘。
鬥篷人四肢一軟,無力的倒向地麵。
蕭令月伸手扶住他,將他的身體輕輕靠在圍牆上,然後動作迅速的扒掉他身上的黑鬥篷,反披在自己身上。
鬥篷又寬又大,通體漆黑,不分男女。
披在肩膀上,連鞋麵都蓋得嚴嚴實實,再戴上兜帽。
正麵看去,隻露出一點點下巴,麵容五官全都隱藏在陰影裡。
彆說是在黑漆漆的深夜,就是大白天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鬥篷裡換了個人。
這就叫移花接木!
蕭令月嘴角翹了翹,動作飛快的整理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