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燼覺得很煩,她覺得尤冰就跟有病似的,專挑她乾好事的時候來破壞氣氛。
這次錢鵬訂房時長了記性,不再自作聰明地還想著幫申燼他們“乾濕分離”,直接給那對熱衷扣黑鍋的情侶訂了個情趣套房,訂完後還在心裡吐槽一句
“我羨慕你們個球!”
申燼進了房間後表示很滿意,放下行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錢鵬,讓他出去幫忙買了瓶酒精回來,然後自己親自給那個大浴缸消毒。
等到申燼上上下下把那個浴缸擦到反光後,她直起勞損的老腰叫著弘清,弘清也不知道正在臥室搗鼓著什麼,回應得含含糊糊的,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過來,申燼有點等不及,親自去臥室抓人。
哪知剛進臥室,申燼就看見弘清居然直接掀了床墊,也在那大掃除。
申燼當然明白弘清這是對床有了陰影,所以她便沒有多說什麼,以防哪句話刺激到弘清,隻是調侃了一句
“看來這酒店得倒給我們錢,這衛生搞得純屬表麵光。”
“可不…”
弘清被藏在邊邊角角的那些臟東西給惡心得不輕,當然,他掀床墊隻是為了確認一下這回床底下有沒有人,並不是真想幫酒店搞衛生,在確認了這回床下沒有死人也沒有活人後,弘清直接叫了客房服務,讓保潔上來把那些臟東西清出去,自己則被惡心得去洗了好幾遍手。
房間重新被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申燼送走保潔後將門鎖上,走過去抱著弘清,嘴上哄道
“光洗手有什麼用,身上也臟了吧,走走,泡澡去。”
弘清扭頭瞅了申燼一眼,嘴一撇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很猥瑣。”
申燼本來還在裝,此時聽到弘清的吐槽,索性也不裝了,嘴一咧,向弘清展示了一下什麼是真正的“猥瑣”。
“咦呃~”弘清趕緊把頭扭到一邊。
申燼摟著弘清進到浴缸,她將弘清抱在身前,兩人往熱水裡一坐,同時發出兩聲長歎。
“舒服…”
“哎呦…”
申燼仰在水裡露出腦袋和肩膀,弘清靠在申燼胸前,一時之間,兩人什麼話都沒有說,申燼也沒了方才猴急的樣子,兩人在熱氣氤氳中緩解著一天的疲乏。
當申燼終於緩過勁兒後,她拖著弘清的胳膊將人往上提,剛想抱著oa親一個,就聽自己的手機在一旁的台子上響了起來,申燼一愣,這個鈴聲提示她來電的是尤冰,她本不想搭理,那家夥一天到晚也沒啥正事,估計現在的來電也是她閒得發慌的結果,申燼低頭看著不大樂意的弘清,說了句“不管”,剛想繼續下嘴,就聽剛剛斷了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
申燼現在特彆想把那個破手機摔出去,弘清也很煩躁,但他又覺得打電話給申燼的人這麼孜孜不倦,應該是真有急事,便推了推申燼,自己撐起身來去拿申燼的手機,申燼看著他那被埋在水下若隱若現的屁股蛋子,一時之間煩躁得不行。
她忍著怒氣接過電話,在接通前好歹憋住了氣,把語氣保持在僅僅是不善的程度,問電話那邊的尤冰
“大晚上的,找你爹乾什麼?”
尤冰明顯一愣,頓了一下才莫名其妙地問
“你火氣這麼大做什麼?誰又惹你了?再說現在才幾點,哪就大晚上的?”
“我火氣很大嗎?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克製了…”
申燼也是一愣,然後冷哼一聲。
“你管現在幾點,你礙事了知不知道?”
“哦~”
尤冰忽然明白了過來,隨即了然一笑。
“原來是欲求不滿啊,你家那個oa在旁邊呢?”
尤冰說著又開始跟弘清打招呼。
“小清~還記得我嗎?我是咱學校那個專注做咖啡八百年的尤冰~”
欲求不滿的又何止是申燼一人,聽到有人叫自己,弘清趴在申燼懷裡懶懶地應道
“哦,我當然記得,你是咱學校那個專注刷鍋八百年,差點用刷鍋水把我老公灌死的尤冰。”
尤冰一愣,隨即惱羞成怒“嘿你小子…”
她剛想跟弘清討論討論刷鍋水的問題,話就被申燼接了過去。
申燼把手機舉回耳邊,不耐煩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