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縣直接說道“兄弟,你聽說沒有,朱省出事了。”
我說道“我聽說了。這個事是我沒有想到的。朱省這個人做事非常穩健,而且對錢財也不愛,不知咋就出事了。”
杜縣接著說道“得罪人了,而且不是一般人。朱省是我們的貴人,他出事,我們都很心痛,但是沒有辦法。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隻能聽天由命了。”
“是啊,也隻能如此了。沒有辦法。我的公司也出事了,你知道嗎。”我看著杜縣問道。
“當然知道,欠薪都上了電視。我這就更弄不明白了,兄弟你的公司一直發展勢頭很好的,咋就沒有錢了,連乾活的錢都欠。
我好幾次想打電話問問你,可是我張不開口,怕你生氣。”杜縣看著我真誠地說道。
“杜哥,步子邁的大,扯著蛋了。我這幾年也是看著房地產行情好,在新城又多拿了幾塊地,把所有錢都押上麵了。
結果周轉資金出了問題。
唉,快愁死了。”我無奈地說道。
“是啊,你缺的都是大錢,如果是小錢,幾百萬的話,一句話的事,你哥我會想辦法的。那可是上億的項目。
健強,我看你比過去老多,這些日子沒有少操心吧,弟妹怎麼樣了。”杜縣問道。
“還沒有蘇醒,植物人了,人到中年,最怕就是老婆出事。我又攤上了,我這是啥命啊。”我歎息道。
“你這年齡不算老,長籲短歎的不起任何作用,我問你孔市找你了嗎,就關於朱省的事。”杜縣問道。
難道孔市也給杜縣下了命令,讓他去告朱省嗎。
我沒有直接回答,
“我現在光集團公司錢的事,都愁死了。其他事我都不問了。”
“對,我也是這樣想的,你本來不在我們體製內,少參與這裡麵的事。
我都後悔進了體製內,當初在酒廠裡多好啊。在這裡麵,誰的話都要聽,誰也不敢得罪,媽的,活的真窩囊。”杜縣狠狠地抽了一口煙。
“杜哥,這話說的,當時你想進體製內的,讓我三番五次找朱省商量。這是我的錯嘍了。”我看著杜縣笑道。
“兄弟,哥哥我說錯了,說錯了,彆生氣。媽的,我不知孔市和朱省之間有什麼矛盾,非得讓我參與進去。
我又不能不聽,
朱省是我們弟兄倆的恩人,你說我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大不了這個縣長我不乾了。”杜縣生氣地說道。
不用問孔市也給朱縣施加了壓力,讓他反水朱省。
孔市真的想把朱省給弄死。
這個孔市真狠。
看來杜縣也沒有聽孔市的。
我說道“杜哥,有些話,我直接給說你吧。我也一樣有壓力,我趙健強從來不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有些事,有些人,我真的看不懂了。”
杜縣說道“對,兄弟說的對,這些話我也隻能給你說。媽的,這些天孔市不停地給我施加壓力。
讓我抹黑朱省。
我絕不能做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管他娘的。反正朱省對我有恩。我就不能落井下石。”
“杜哥,看樣子,你以後升遷的路就沒有了。”我說道。
“升個,到了我這年齡,能當到這個位置都是極限了,我沒有多少文化。人家提拔新人都是研究生學曆。
我一個中專生,能當縣長已經牛逼了。
再過兩年我就退休了,現在的我對任何事就拖,沒有辦法,實在拖不過去,我就喝酒,每天都暈暈的,省得孔市那邊找麻煩。”杜縣大聲地說道。
“那孔市看你喝酒,還不把你捋了,現在上麵全麵禁酒的。”我說道。
“其實,我就想讓他捋我,捋下來我能高興壞了。省得在這位置上受罪。”杜縣抽著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