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這個人怎麼辦?”天樞看到葉雲逸有走了過來。指著趙刻問道。
“送趙王爺一程,彆讓他的弟兄們等著急了,”葉雲逸此時也是強撐著,之前的精神一直緊繃著,見到天樞後,也是放鬆了下來,差點就倒了下去。
見狀,天樞趕緊去扶住,葉雲逸幾次遇到危險的時候,幾乎都是天樞在後麵幫他,所以對於天樞,葉雲逸有些莫名的信任,直接就倒在了天樞的懷裡。
就在葉雲逸以為這邊事情就要結束的時候,突然江麵上出現了大量的船隻,船頭掛上了燈籠,一個大大的晉字在上麵,葉雲逸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迎接葉雲逸等人的是鋪天蓋地的箭雨,葉雲逸以為這是趙刻的手段,但是回頭看向即將被殺的趙刻,他也對這個局麵很是驚訝,那樣的表情騙不過彆人。
那既然不是趙刻的人,那又會是什麼人,居然算的恰好,等到葉雲逸這邊當下警惕的時候,直接打的葉雲逸這邊措手不及。
“不用管我,立刻殺掉趙刻,千萬不要讓他回到晉國,不然我楚國很難有安寧,”葉雲逸強撐著最後的力氣說到。
剛說完,就直接再次陷入了昏迷,然而葉雲逸的話並不可能實現,很明顯,這些人是衝著趙刻來的。
鋪天蓋地的從穿上射來的箭全部都避開了趙刻,直接壓住了鐵軍的下一步行動。
密不透風的箭,將趙刻和鐵軍隔開,給趙刻留下了逃跑的機會。
而在場的鐵軍儘管有些厚厚的鐵甲,這些箭雨並不能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正是由於這身鐵甲在身,使得他們的行動遲緩。
再加上他們最總要的目標是保護已經陷入了昏迷的場中的葉雲逸,所以沒有多餘的鹹心去管趙刻。
趙刻抓住機會,趁機溜向了海邊,在船上之人的接應下,順利的上了船,而葉雲逸這邊,鐵軍也是抓住機會,掩護著葉雲逸和天樞等人撤離海灘邊上,在海灘邊上,根本沒有什麼可以抵擋的。
此刻還在昏迷中的葉雲逸不斷的念叨著,“殺掉趙刻,殺掉趙刻”,然而此時眾人的目的都是在為了保護他撤退,也就沒有人在意他在說什麼了。
待到鐵軍撤出海灘的時候,再回頭,海麵上哪兒還有船隻的跡象,加上夜晚的海麵上有大霧,徹底的看不清對方了。
而已經站在船上的趙刻,已經換了一身的衣服,披上了象征著他親王身份的黃袍。濕冷的寒氣,籠罩在他身上。隔著迷霧看向葉雲逸的方向,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也隻有他自己才清楚,此刻他的內心到底在想著什麼。
“葉雲逸啊,葉雲逸,昔日之恨,今日之仇,更深了呀,下一次,就真的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就讓我拭目以待。”
趙刻轉身進了船艙,隻留下一個蒼勁的背影。快速行進的船隻飛快的劃向了晉國的地界。
將軍府這邊,一場大火徹底的燒了個乾淨,等到天樞帶著昏倒的葉雲逸和鐵軍趕到的時候,這邊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
暗刃這邊,以不足兩千人硬抗住對麵的五千人,雖然最後勝利了,但是也好不到哪兒去。暗刃暗使季轍此刻也是受了不小的傷,正在帶著傷勢輕的暗刃打掃著戰場。
見到天樞和昏迷的葉雲逸後,顧不得其他,趕緊過來,看看葉雲逸怎麼樣了。
如果沒有葉雲逸,可能他們這次是真的有可能全部宰在這兒了。
“無事,隻是昏迷了過去,弟兄們傷亡怎麼樣?”葉雲逸昏迷後,天樞直好擔負起葉雲逸的工作,幫助安撫弟兄們。
“我們全殲了對方,但是我們也好不到哪兒去,兩千弟兄,現在不足三百人,而且大部分都是重傷,還有部分怕是以後不能在上戰場了。”季轍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說到。
這三千暗刃,幾乎都是葉雲逸一手帶著來的,葉雲逸放心的將他們交給他指揮,結果現在卻隻剩下了傷病的三百人,他有愧。
“你們都是好樣的,本來這樣的戰場就不是我們擅長的,但是你卻做到超出我的希望。”天樞掃視了一下周圍慘烈的現狀,安慰季撤到。
而在場最中央,還依舊在戰鬥,韓守義的兩萬不到的鐵軍,此刻還能站起來的也不足百人,反觀海盜喬吉的隊伍,隻有了他一個。
韓守義的手下鐵軍還想上去幫韓守義處決喬吉,卻被韓守義製止了。
這個時候,韓守義要親自動手解決掉喬吉,就是眼前這個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殺害自己的子民,掠奪他們的財產,踐踏他的土地,這是他不能忍受的屈辱。
而喬吉知道,此刻的他已經被趙刻拋棄了,他已經沒有了後路可走,那還不去拉著眼前之人陪葬,或許趙刻知道後,會善待他的家人。
韓守義的長槍早就折斷,喬吉的大刀也是變成了一把盾刀,沒有絲毫的作用,兩人直接拋下了武器,開始了體格上的碰撞。
二人打的不相上下,站在韓守義身後的守軍懷著熱淚看著他們的將軍,他們知道他們的將軍這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在戰鬥,已經將一切都拋棄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甘願替他們的將軍去死,也許他們的將軍不是一個好的鎮府,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好將軍。
如果不是十幾年前,朝廷突然斷了他們的糧草,他們的將軍又怎會為了哪點補給私自加征收賦稅。如果不加征收賦稅,他們的將軍又怎會被四大家族抓住把柄。
沒有被四大家族抓住把柄,又怎會容許海盜踐踏他們的家園。
他們的將軍是那樣一個驕傲的人,卻為了他們,不得不低下頭,甘願忍受西海百姓的唾罵。
就在這時,兩個已經用儘了力氣的人,揮出了各自的最後一擊,喬吉被韓守義一拳打在了頭上,直直的倒了下去,氣絕而亡。
而韓守義也不好過,被一頭撞在了頭上,本就傷痕布滿的臉上,獻血直流。再也沒力氣了,直直的跪了下去,微微晃動的手在告訴人們,他還活著。
周圍的守軍趕緊圍了過去,天樞這邊,也是扶著葉雲逸靠了過去,對於韓守義,不管怎麼說,他都無愧他的軍魂,如果不是朝廷的腐敗,想必他也會是成長為楚國的一尊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