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閣!
“我看到的也不是很清楚,觀象隻能看到一個大概,命運這種東西,並不是我們凡人所能夠掌握的”。
“我想知道,國師都看到了些什麼”?
“我看到當初我離開楚國,就是因為我看到了一個新的天命出現在燕國,而且楚國的大勢已去,但是最近我發現,楚國的國運有複興的跡象”。
“你是說,楚國那邊也出現了新的天命”?
“沒有,天命唯紫,楚國的上空並沒有出現紫氣,但是卻出現了命格異動的跡象,而且其光芒蓋住了其他的星宿”。
“何解”?魏天戈好奇的看著東方虞。
“無解,我也沒有看出來,像這樣的怪樣,我從未聽說過,而且自從怪相出現後,晉國那邊的紫氣不知道什麼緣故,突然消弱了不少”?
“你是說,它的出現,對晉國來說,有些不好的影響?”
“不確定,就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和楚國接觸過,我懷疑,並不是對晉國有影響,而是隻要碰到他,都會有影響,所以我才想要製止君主這個時候對楚國動手。”
“國師,想必你是知道的,晉國現在已經壓不住了,上至大臣,下至黎民百姓,都渴望戰,如果我強行製止,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而且,能不能行,打過再說”。此時的魏天戈說什麼也攔不住他要打楚國的野心。
燕國是一個軍事主導一切的,而且燕國的百姓也
“君主,我擔憂的是,那個異像很可能是一個人引起的”,東方虞的話直接鎮住了魏天戈。
“你是說,那個箴言”?
有些難以置信的魏天戈不得不提高警惕,因為曾經東方虞給燕國斷過卦象,“亡遼必楚”,這也是為什麼魏天戈冒著天下之大不韙,聽信東方虞的話,將“遼”的國號改為“燕”。
“很有可能,所以君主小心為妙啊”。東方虞的話讓魏天戈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自己之所以要率先滅掉楚國,而不是晉國,除了是燕國世代的恩怨外,就是因為這一紙箴言。
他想提前將危險扼殺於繈褓中,這樣,自己才沒有後顧之憂,帶著燕國一統天下。
現在,那個箴言已經有著出現的征兆了,自己還有點期待,那個箴言所預示之人的到來,就如同征服命運那種期待感。
“我已經讓謝望前去指揮這場戰役了,謝望此人,雖說狂妄了點,但是軍事才能絕對要勝過那個所謂的葉北疆,而且,我讓瓔珞去和晉國聯姻,想必這個時候,晉國不會不出手”。
“君主,你當真要用公主去和親?用和親換來的幫助,往往是最不牢靠的,還望君主三思”。
“國師,你有你的見解,我有我的打算,和親並不是為了獲得晉國的幫助,而是穩住他們,不讓他們落井下石,等我將楚國收拾了,晉國在我麵前不值一提,和。國師,你也不要在說了,我意已決”。
二人不歡而散,對於用魏瓔珞去和親,東方虞是極度反對的,不管怎麼說,那也是自己的徒弟啊,天資聰慧不說,人情世故,謀略這些樣樣精煉,要是給她足夠的時間,必然會在將來大這一次大爭之世放異彩。
而且那也是魏天戈的唯一親妹妹啊,居然就為了穩住晉國,就這樣直接將她拿去和親,無情最是帝王家。而且這些年,東方虞也看明白了,燕國不是可以一統天下的明君,就算僥幸奪得天下,也是不會長久的。
現在隻剩他一個人的禦花園,就算滿是群芳,依舊不能帶給他一點色彩。
東方虞最後看了一眼已經走了的魏天戈,感覺自己已經不適合呆在燕國了,本就是異國之人,哪怕自己再怎麼付出,外人終究還是外人,不能被徹底的接納。
自己最心疼的徒弟都被送去和親了,那自己對這個地方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呢?要是魏天戈不這麼做,那麼魏瓔珞成長起來,絕對會是燕國的一大助力。
但是接下來自己的路又在何方呢,一身虛名,徒增些煩惱吧了,不要也罷。
剛剛魏天戈提到的楚國,勾起了東方虞的某些回憶,是啊,離家這麼久了,以及算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何不回鄉看看,看看現在的楚國還是不是當初那個腐朽不堪的王國,正好落葉歸根,了卻最後的心願。
魏天戈不知道的是,他們所談論的箴言之人,此刻正帶著三萬鐵軍,馬不停歇的繞道,從楚國的側麵穿插到正麵戰場。
“軍主,按照我們這個速度,預計還要七八日才能到達,不知道接下來我們要去向哪兒”?
此時的葉雲逸一身的黑色盔甲,沾了不少泥土的盔甲,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少。多日的長途奔波讓他有著些許的疲倦,但是還是儘量打著精神,快馬前進。
“讓弟兄們先原地休整一番,再往前走,很可能就到了他們交戰的大外圍了,這個時候一點要小心隱蔽起來,我們現在很可能就是決定戰局走向的,這個時候,儘可能的將那些侯探拔掉”,葉雲逸拉住韁繩,跟滿三說到。
滿三點了點頭,對於打仗,他們鐵軍可是很在行的,葉雲逸說的正和他想的一樣,看來這次他們的軍主不是一個不熟悉軍事的人。
楚國和燕國的邊界,青雲城下,燕國已經攻了近二十日,但是依舊沒有討到什麼好處,反而被玄柯抓住機會,借助青雲城的優勢,磨掉了燕國的一萬多人。
雙方都來不及打掃戰場,青雲城下,已經堆了一層的屍體,但是對戰雙方依舊沒有停戰的打算。楚國這邊,自從葉北疆負傷之後,就一直都是防守狀態,而對麵的主將也隻是新生的一代軍中領袖,所以並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事。
然而青雲城一直沒有看到援兵到來的跡象,青雲城內的守軍氣勢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再堅持三天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玄柯站在青雲城曾經葉北疆站的地方,看著不遠處燕國密密麻麻的帳篷,沒有誰知道他此刻內心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