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閣!
不斷靠近的幾萬大軍,葉北疆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在他心中,不過都是些跳梁小醜罷了。
就在葉北疆喝著酒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葉北疆客棧外麵的四支州郡大軍的將領紛紛下馬,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而後將目光轉向了麵前這個破舊的客棧。
客棧外麵飽經風雨的洗禮,呈現出歲月的滄桑感,而客棧四周的綠竹更是在風中搖弋不停,帶著嘩嘩的聲音,回蕩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頭。
沒有想到他們戰功赫赫的楚國戰神,今天將會葬身在這個樣一個破舊的地方,更加可悲的是,殺他的是自己人,幾個將領想到,這也許就是他們這些武將的歸屬吧。
打心裡他們這些守軍是很佩服葉北疆的,鎮守楚國邊境十幾年,未嘗出現過一次敵軍攻破的戰績,可以說葉北疆就是他們這些楚軍眼中的神,隻不過此時的他們,必須得服從命令,身為軍人,他們有些時候不得不做一些違背良心得事,更彆說這個時候,他們的服從的是郡守的命令。
“哎哎哎,你們幾個要是怕了,等下就在外麵等著,我一個人進去取下葉北疆的人頭”,荊州一方的將領蔡密本就是個紈絝子弟,而荊州郡守正是他的表叔,要不然他怎麼可能當上將領,從小嬌生慣養的他,本就沒什麼頭腦,完全就是仗著關係,現在他看到其他幾人猶豫不決,以為是怕了,所以囂張的站出來叫道。
而其他三個州郡的將軍彼此看了一樣,都對這個愣頭青一樣的蔡密不屑一顧,既然有人想做這個替死鬼,那麼他們沒有絲毫的介意。
眼看幾人沒有出言反對,蔡密還以為自己的威信鎮住了他們,頓時自信起來,不顧身後的人的阻攔,大搖大擺的就朝著客棧裡麵走去。
走到客棧的門口,看到已經殘破不堪的大門大開著,蔡密有些嫌棄的看著這個地方,要不是因為要殺葉北疆的話,他才不會來這種地方。
“葉北疆出來受死,你個叛國的小人”,還沒有走進去,蔡密就極其囂張的在門口喊道。
正在喝酒的葉北疆聽到後,頭也不會的譏笑了一下,他這個為楚國奉獻了半生的人,這個時候居然成了叛國的小人,這如同一根毒刺紮在葉北疆的心裡。
“你不出來是吧,信不信我立刻讓我的大軍將這個破院子踏平了,”站在門口的蔡密卻是有些害怕葉北疆耍陰招,在進門的時候暗算他。殊不知,到底是誰暗算誰。
說完的蔡密拔出自己的佩劍就要衝進去,突然一柄劍從客棧裡麵直接飛了出來,筆直的插進了蔡密的胸口,強大的慣性直接將蔡密帶著飛出了很遠,然後砸在了眾人麵前,嚇得周圍的人紛紛退開。
正準備接著罵下去的蔡密話還沒有出口,就這樣難以置信的被一劍帶飛了出來,看著胸前插著的那把雕刻精致的劍,上麵還有一條龍的形狀的盤繞在劍柄上。
頭一歪,斷氣在當場,而此前一直待在門外的幾個將領膽寒的看著客棧的大門,沒想到葉北疆不但軍事無敵,還有這樣強大的武力,一把劍就可以將人帶出這麼遠,他們內心對照到他們是沒有能力做到的。
就在外麵的人如臨大敵的看著門口的時候,葉北疆慢悠悠的拿著一壇酒走出了大門,然後斜靠在大門上,自顧自地飲起了酒,完全沒有將這些包圍他的守軍放在眼裡。
而在守軍的眼中,沒有穿著盔甲的葉北疆,一身簡單的棉衣穿在身上,前額有些白發遮住了一隻眼睛,剩下的頭發直接用一個發髻擦起來撩到後麵,筆直的劍眉,帶著一種無形的殺氣。
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形象,在圍在客棧外麵的大軍卻如同前麵的是一隻深淵巨獸在他們麵前。
“荊州,刺州,台州,林州郡,好樣的啊,”葉北疆喝了一口酒,斜眼飄了一下遠方飄著的大軍旗幟,輕蔑的笑了笑,然後一個一個的點出名字。
在葉北疆強大的氣勢威壓下,還剩下的幾個其他州郡的領頭武將都是靜靜的握著手中的刀,葉北疆給他們的威脅太大了,哪怕身後跟著的幾萬大軍,都不能給他們安全感。
“刺州的,認識那把劍不”,再次喝了一口酒的葉北疆對著刺州方向的人喊道,還用頭示意了一下場中央插在蔡密身上的那把劍說到。
這時其他的人才注意到,插在蔡密身上的那把劍的不尋常,一頭霸氣的龍頭盤踞在劍柄上,劍身通體用黃金點綴,龍身圍繞著劍纏繞而下,直至沒入蔡密身體的哪一部分劍刃。
“這劍,這劍”,刺州那邊的將領看清了劍的樣子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把劍的意義太重要了啊,那可是象征著楚國至高威嚴的楚皇劍,一定意義上,楚皇劍甚至要有比兵符好使,因為在楚國的權力劃分裡麵,這把劍除了楚皇,他就是最高的存在,而且還是軍權最高的存在。
“我十四歲從軍,楚都禁軍六年,青雲城十七年,十七年前,打退遼國的進攻,以三萬守軍打退遼國軍神宋玄,將楚國從亡國的邊沿拉回來,兩個月前,再次打退燕國的二十萬大軍,燕國另一軍神謝望自殺謝罪,這十幾年間,大大小小的戰事不計其數,如今卸甲歸田,算不算叛徒”。
這些州郡要截殺葉北疆的接口就是叛國,但是誰都知道,這不過就是無稽之談,楚國誰都可能叛國,他葉北疆都不可能。
“算麼?算麼”?葉北疆憤怒的質問起周圍的人,目光所到之處,都低下了頭,不敢直視葉北疆的眼睛。
“這把劍陪了我十七年,今天可算是要見見血光了,誰想死,來吧,我成全他”。葉北疆每說一句,就往前走一步,直到走到了楚皇劍旁邊,左手提著酒壺,右手拿著楚皇劍,質問在場的所有人。
“抱歉,葉將軍你沒有叛國,我們也是真心的佩服你,但是,職責所在,對不住”,一個將領穩住心緒說到。
“是麼?那你告訴我,你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是什麼,是來殺我的麼,還是說,你那個郡守的話就是職責?”眼看終於有人說話了,葉北疆看向對方,聲嘶力竭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