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閣!
現在已經依稀可見的隨州郡城牆,葉雲逸沒有絲毫的遲疑,另一種人生的這一段經曆,對他而言已經是堪稱完美了。
而在另一個方向,天樞借助在葉家找到的書信,聯係了最近的和葉北疆的有關係的州郡,這些年從葉北疆手下成長起來的將軍們得知葉家有難,沒有什麼多餘的話,直接出兵跟著天樞而來。
天樞害怕時間來不及,一直都是帶著這些人快馬加鞭的趕來。在時空上,他們正好是相向奔赴而來。葉雲逸在往隨州郡去,天樞這邊帶著的大批人馬也是不能夠繞開,走隨州郡是最好的路程,而他們二人卻都不知道對方的相距越來越近。
墨邪在天樞之前趕來,為了儘快的趕到,並沒有走的是大道,所以正好和葉雲逸錯過。
在天樞的身後,跟著的是楚都直接管轄下的晉州軍,北臨軍,當天樞帶著葉北疆的信件找到已經是晉州和北臨州的指揮使的時候,沒有想到葉北疆的信件居然有這樣大的威力,直接調動了一個州的兵力,不顧州郡郡守的反對,就這麼跟著她。
正騎著馬帶著大軍的天樞,心裡很是焦急,“閣主,等著我,千萬不要丟下我就走了,天樞已經失去過一次家人了,我不想再體會一次這樣的痛苦”。
“羅指揮使,能不能加快行軍的步伐,我害怕遲了,哪些彆有野心的州郡可不會給葉將軍他們太多的時間”。天樞騎著馬跟旁邊同樣快速飛奔的晉州指揮使說到。
“好,我再催一下,葉元帥是我的恩人,我是不會讓這些狼子野心的家夥得逞的”。晉州的指揮使羅濤說完轉身督促起大軍的快速行進。
楚國剛剛經曆一場青雲城的大戰,民眾都還沉浸在打贏燕國的喜悅中,卻不知道,新的一場風暴已經興起,而這一次卻是圍繞著葉北疆和葉雲逸父子二人展開的。
在楚國的大地上,這一次的紛亂中心不再是青雲城,而是葉雲逸即將到達的隨州,和以葉北疆為中心的中途大道上。
另一邊,墨邪因為擔心葉雲逸出事,畢竟按照他對萬端的了解,他是絕對是不會放過葉雲逸的,而現在這一個時候,就是葉雲逸最弱小的時機,暗閣用不了,身邊沒有幫手,守軍沒有辦法調動,而且不僅如此,幾個不安分的州郡也會在這裡麵動手,所以他一直走的都是最近的小路。
然而他出發的時候,也沒有葉雲逸的具體位置,隻知道一個大概,所以等到他走了很久的小路,再次趕上大道的時候,正好和葉雲逸錯開了。
而已經趕到了大道上的墨邪,並沒有發現葉雲逸的身影,而他一個人要在這麼大的一個地方找一個人無異於海中撈針,站在路中央的,墨邪這個時候犯了難,但是突然想到,找一個人難,但是找幾萬人隊伍就簡單多了。
畢竟要對葉雲逸他們動手的,可是好幾個州郡,而他們為了對付葉北疆,必然不會隻派個幾千人的隊伍,這麼敏感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州郡派來的士兵,肯定會鋪開了找葉雲逸他們,自己隻要看哪兒人多,動靜大的地方趕,指定沒錯的,墨邪想到這兒,於是直奔人多的地方而去。
卻不知道,他和葉雲逸的方向剛好相反,而墨邪緊趕慢趕,跟著州郡的大軍,在雲楓郡大軍之前找到了葉北疆,卻沒有看到葉雲逸。
墨邪趕到的時候,正好遇上了葉北疆打退了圍攻他的第二波州郡兵的時候。
墨邪站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正好看到四萬的大軍將葉北疆圍在裡麵,企圖用耗的方法將葉北疆殺死在這裡。一開始他不明白葉雲逸為什麼要那樣做,拿著暗閣百年的基業,去完成一個不可能的事業。
但是此刻看到葉北疆一人獨自抗四萬的州郡大軍的時候,他這個暗閣的老人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這些年儘管他們這些暗閣人都是進行著暗閣保護楚國的宗旨,想儘各種辦法努力使楚國強大起來,不管是當初老閣主輔佐高祖即位,開創了楚國的短暫中興,還是這些年暗閣暗中處理掉危害楚國的細作,卻都隻是曇花一現,楚國真正的問題不是表麵那樣簡簡單單的。
楚國人的人心已經變了,已經不再是淳樸的國家了,這些年楚國連年衰落,外戰不斷,裡麵朝廷不作為,地方州郡不斷壯大啃食楚國的根基,墨邪此前之所以退隱,也是有因為灰心的原因。
就連葉北疆這樣的為了楚國守邊疆十幾年,換的楚國十幾年的安定的存在,就因為他回京會威脅到他們州郡的利益,現在居然不擇手段的對他出手,四萬大軍死耗葉北疆。
反觀葉北疆,哪怕眾人皆敵,依舊不屑,身展大義,與外無敵。
這樣一個連保護他們的人都會迫害,還有什麼是他們不能做的呢?
而自己那個徒弟葉雲逸之所以不惜廢棄暗閣這些年的底蘊,也要徹底的去改變楚國,表麵上他乾預了朝政,違背了暗閣的祖訓,但是又有誰還記得暗閣存在的意義就是保楚國富強昌盛呢?他的眼界比他們這些老人都還有看的更遠啊。
在墨邪的目光下,四個彆有異心的州郡大軍結成了陣法不斷向著葉北疆逼近,此時客棧門口的葉北疆已經沒有能力戰鬥下去了。
就在這些州郡士兵以為功勳就在眼前,隻要殺掉葉北疆之後,他們就會成名,這多麼的悲哀啊,在這些士兵心中,殺掉自己的英雄,為了自己的利益,似乎沒有絲毫的愧疚。
然而,等到他們舉著自己的刀劍衝向葉北疆的時候,墨邪動手了,無論於公於私,他都要出手,與公,身為暗閣人,誓死保衛守護楚國的一切,尤其是對楚國有著大恩的,與私,他是葉雲逸的師傅,葉北疆是葉雲逸的父親。
人未至,一劍先收割了最接近葉北疆的一圈人頭,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進攻的州郡士兵,一下子打亂了陣型,惶恐的看向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