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皮特!
這說明塢縣很神秘,去年自己初次出門,一上火車就碰到了金絲鏡一夥兒和夏影,都是在坎縣前麵的站上的車。現在看來,很有可能就是在塢縣站上的火車。而且夏影……
不對!夏影早已在信裡告訴了正是塢縣之行,差點兒使她陷入絕境。說明夏影返程時正是從塢縣站上了火車,金絲鏡一夥兒如影隨形,肯定也是在塢縣站上的車。而且不言而喻,夏影手中的寶圖也是在塢縣境內得到的。
塢縣啊!麥安琪的家鄉,不得了啊!
還說什麼要催眠我?你也知道不能和我硬來啊!催眠也行,我記住了,從今往後,隻要有一天,有人說要和我玩一下催眠的遊戲,我絕對不智取,我一定要強攻,先出手打得你冬眠不可……
一想起催眠,又想起了程堯明。皮特一骨碌坐了起來,慶幸自己真是一員福將,簡直就是天上掉下個程堯明啊!
自己一直都待人家不冷不熱,甚至還有些鄙視。現在人家卻義無反顧地送來了大禮包,自己雖不是以德報怨吧!卻也曾經嫌棄過人家,實在是令人汗顏啊!
皮特看了看手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趕緊洗漱一下,提了一包從老家帶來的特產就出門了,直奔金教授家而去。
走在路上,皮特又開始思索,按照現在的分析,金教授家的壓力其實是減小了很多,起碼幕後勢力已經確認寶杖在廣市,寶塔在北市,不會再盯著金教授家了
而其他的各路人馬在得知自己已經回到學院後,勢必會重新收縮戰線,暫時遠離金家。
到了金教授家後,皮特發現金教授早已親自動手,炒了十幾個熱菜了,自己這一進門,剛好可以吃現成的。
金教授拿出幾瓶好酒,說今天可是說好的要喝通宵的。皮特假裝連連說好,卻朝著金夫人眨眨眼,示意自己肯定不會這麼蠻乾。金夫人的表情馬上放鬆了,看向皮特的眼神也暖了好多。
金雨晴已經回北市了,保姆也還沒有回來,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美食美酒當前,老金又碰到自己最欣賞的忘年交,急不可耐地頻頻舉杯。
皮特硬是通過多吃菜,多說話,放緩了喝酒的整體節奏。喝了好久,三人才喝完第一瓶好酒。
金夫人不停地感謝皮特,說非親非故的,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給家裡建造了地下工程。又多次上門幫家裡化險為夷,在北市還幫晴晴擺脫了糾纏,回來彆說居功自傲了,說都不說一句。
金教授說小皮是自家人,就不要說客氣話了,反正是金家欠小皮的,一輩子也還不完。
皮特連忙站起來說可千萬彆這樣說,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皮特心裡暗暗盤算,怪了,高之昆坐的車就在金教授家附近傾覆,金教授不知道,難道金夫人也不知道?
算了,也許人家知道,隻是不願意提起而已。事實上,高之昆那天生著氣走了,和自己有關。可知道高之昆出了事兒,金夫人可以沉住氣,金教授也沉得住氣?
皮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金教授一家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雖然出事的地方距離自家的門口近在咫尺。
因為一是天冷了,那天金家誰也沒有再出門。二是人工湖附近比較僻靜,又是放假期間,沒什麼人。三是高家神通廣大,以最快的速度調集人手拖走了車,把司機和高之昆送進了醫院,並且封鎖了一切消息。
沒過多久,金教授不知怎麼心有靈犀一點通了,似乎看穿了皮特的心思。金教授借著酒勁兒問皮特,高之昆上次是不是去北市還糾纏著晴晴不放?
金夫人拉了金教授一把,皮特知道金雨晴應該是告訴了父母上次北市的事情,剛才金夫人也說了自己幫金雨晴擺脫了糾纏。
皮特說正好碰上了,是有點兒不愉快。皮特說得很籠統,既沒說高之昆,也沒說西門,關鍵是怕金教授和金夫人擔心。
金教授接著說道,還把父母都抬出來了?我還是那句話,孩子還小,沒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以後再說。
金夫人說咱喝自己的酒,彆的事兒就不說了。
金教授接著又說道,還說什麼天天要到家裡來孝敬咱們,快打住吧!金夫人又說你少說二句吧!不過真是奇怪了,小高怎麼那天來了以後再沒有來過了……
皮特瞬間明白了,金教授和金夫人竟然真的不知道那天的事兒。這高家果然是有手段,無聲無息地抹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