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安琪說道,聽說她和這個港商認識也沒二天。聚會的時候,港商正好坐在我的旁邊,就是他教我怎麼施展催眠術的。忘了給你們說了,港商正是今天這個酒店的老板之一。
麥安琪接著說道,臨走的時候,港商還偷偷地給我贈送了好幾張酒店的消費券,就是今天我點的這種四人a標專用券。港商給誰都沒有給,隻悄悄地給了我。
對麵的華生和秦霓裳嘴越張越大,雙手如勾慢慢地攀上了自己的大牙,膽戰心驚,渾身顫抖,隻緣於對麵的皮特麵色越來越如死灰,眼神越來越暗淡,雖然在強自鎮靜,但……
“所以我說我請客你們誰都不要和我搶,下周、下下周、下下下周都可以來吃,不用花一分錢。”麥安琪大禍臨頭了,還未察覺。
“誌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食嗟來之食!一個小小的港商就可以收買你?你就值這幾張贈券?還竊喜港商青睞有加唯獨給你教催眠術給你送大禮,我……”皮特氣得話都說不下去了。
皮特一把從身上掏出錢包,啪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轉眼間身形一晃就拂袖而去,留下三人在風中淩亂……
流年不利啊!新年的第一次聚會以徹底砸鍋收場。
唉!場都收不了了。
麥安琪受了刺激,一會兒哭天搶地,一會兒癡呆。秦霓裳悲從中來,既恨大高個兒又恨自己。華生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就該和霍小倩去享受二人世界了,還機關算儘地要撇下人家。
現在好了,麥安琪發了瘋,秦霓裳也不正常了,皮特挑子一撂瀟灑走人了,場麵已經失控,華生都快哭了。
畢竟是神探的助理,華生腦子一轉,突然說我們在這裡鬨騰有什麼用啊!還不趕快去找皮特?
華生對麥安琪說道,你麥安琪是什麼人他最清楚了,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啊!他隻是一時氣糊塗了,而且我覺得背後肯定有很深的東西,我們並不知情。
所以你還不能責備皮特小題大做,現在最需要的是你當麵去給他解釋。
華生又對秦霓裳說道,你秦霓裳也沒有什麼過錯,彆人找上門騷擾和你又有什麼關係?雖然你最初不太堅決,但你已經趕過他了,罵人也不是你讓他罵的。
所以現在最需要的是你要拿出道歉的誠意,畢竟那二個字太傷人了。
立竿見影,麥秦並蒂蓮幡然醒悟,呼地一下站了起來,說走就走,動作那叫一個麻溜。
麥安琪拿起皮特的錢包就往外衝,秦霓裳急著也要走,可華生還沒來及站起身來讓路,結果被秦霓裳一把就推到了地下。
華生猝不及防,驚叫中人已跌落在冰冷堅硬的花崗岩上了。可憐的華生頓時呲牙咧嘴地哀嚎道,我的尾椎骨喲!
什麼叫過河拆橋!什麼叫卸磨殺驢!什麼叫恩將仇報!
華生剛提出了合理化建議,就被人棄若敝屣,悔意頓時像潮水一般再次湧上心頭……
皮特昏頭昏腦地走在街頭,冷冷的西北風吹過,吹亂了皮特的一頭怒發。皮特的錢包扔飯館了,沒錢車也坐不了了,隻能步行回學院,嘴還不敢張開,一張嘴就得喝西北風。
皮特剛才差一點兒就要失控了,心中怒道欺人太甚了!
先是派人朝華生的外甥下手,用無辜的孩子逼自己就範。然後到了自己的老家,企圖對自己的親人下手。現在又將魔爪伸向了麥安琪,居心叵測、用心險惡。
竟然誘使涉世未深的麥安琪試著催眠我,以便觀察檢驗催眠效果,為今後徹底催眠我、征服我做鋪墊。
假裝豪爽大方地送出酒店消費券,一方麵拉攏麥安琪,使其不知不覺的變成最隱蔽的眼線。另一方麵巧妙地請君入甕,這不?四個人一個不落地都被騙到了大本營。
而且這一切的一切,如果不是自己的同學程堯明絕處逢生,意外獲取天機,又專程來給自己報信,自己就是再神機妙算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察覺。
自己頂多隻能隱晦地告誡一下麥安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連潔身自好之類的話都不好說出口……
皮特幾乎決定要動手了,這個親自出馬結識麥安琪的港商,自己很容易就可以打聽到,先抓住人動私刑打得他冬眠!
皮特一想,這肯定不行。報警抓捕?也不行,不是證據不足,而是沒有任何證據。而且這二種方案都會打草驚蛇,因小失大。
皮特冷靜了下來,心想唉!自己氣昏頭了,口無遮攔,麥安琪是乾了不該乾的事情,可是她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錯。對手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天衣無縫,麥安琪很難擦亮眼睛,辨明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