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還是不死心,竟然用人牆把過道堵死了,不讓皮特離開,皮特怎麼走人家怎麼堵。皮特火了,視眾人如無物,大踏步地一路前行,連著撞飛了四個人,這才走了出去。
過了不到十分鐘,樓下突然傳來了嘈雜的聲音,轉眼間,六、七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赫然出現在了樓梯口。
當先一名警察說你們大白天在這裡擾亂治安,破壞公共秩序,尋釁滋事,私闖宿舍,聚眾鬨事,甚至涉嫌違法限製他人自由,現在全部雙手抱頭、麵朝牆壁……
走廊裡的人全部傻了眼了,也慌了神了,哭爹喊娘的吱哇亂叫,乖乖地被拷上了手銬。
宿舍裡的十幾個人聽到動靜,暗叫不好,趕緊一窩蜂地往外衝,結果出來一個被銬住一個,出來二個被銬上一雙……
華生大驚失色,出門就要找皮特,卻發現皮特不在。剛要亂喊,卻被一個警察一把推進了宿舍。
二十多個人被十來副手銬住,全部押上了公安處的警用麵包車。車子竟然沒有回公安處,出了學院大門就不知去向了。
皮特又回到了宿舍了,伍達朗早已穿好了鞋,也溜過來了。
伍達朗戰戰兢兢說怎麼會……會這樣?皮特說你可以出去了,我不和你說話。伍達郎臉漲得通紅,嘴裡還囁嚅著什麼。
華生擺了擺手,伍達朗哭喪著臉,慢吞吞地走出了宿舍,可是站在門口又不走了。
皮特說你再不走,你就是這次事件的幕後指使或是煽動者和參與者,你也準備進班房是不是?
伍達朗刷地一下就不見了,這回的動作可是太麻溜了。
華生哆哆嗦嗦地說這樣不……不好吧!這些老鄉可是要恨死我了。皮特一聲不吭,裝作沒有聽見,直接去洗臉間梳洗打扮了。
過了一會兒皮特進來了,華生又說他們沒有違法啊!
皮特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我說了不算,你說了更不算。你也是學法律的,公民享有合法的權利不受侵犯你知不知道?
這裡不是你一個人的房間,現在他們未經我們允許闖入宿舍,逼得明軍他們有家難回,私闖民宅算得上了吧!
你叫他們走不走,我叫他們走也不走,他們坐的都是我的鋪,是非常占據他人財產了吧!
我剛才在樓道,他們把我逼在牆角不讓我動,是非法限製他人自由了吧!
時裝發布會的門票是有價票證,他們現在仗著人多來訛詐、來搶奪,是尋釁滋事吧!
現在我一個學院的特級優等生和班級的班長,還是公安廳的警官,竟然連自己的宿舍都進不來了。這些人嚴重影響了我和舍友們正常的生活,是破壞公共秩序吧!
一來就是二十幾個人,恃強淩弱,是聚眾鬨事吧!
學院也是社會,宿舍也是小社會,這裡的治安被擾亂了,也算得上是擾亂社會治安了吧!
華生徹底傻眼了,皮特接著說道,我今天是強忍住了一口氣,主要是看了你的麵子,否則的話彆說是二十個人,就是二百個人,我也會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還欺負到我的頭上了,你出去打聽打聽……你現在老實回答我,伍達朗一再耍小聰明,今天的事兒有他的影子,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一起來逼我的?
華生說絕對沒有!皮特又說你是梁山好漢,眼睛裡是不揉沙子的,從來隻有你欺負彆人,哪裡有人敢欺負你?幾個老鄉就能拿住你?我很難理解。
華生說就是我們梁山人太講義氣了,所以才不好輕易拒絕彆人。當然也怪我當初亂許諾,今天一聽你說沒有門票了,就想著給幾個老鄉慢慢解釋。
誰知道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他們一下子都得到消息了來找我。咱們學院的人知道你的厲害,沒敢在這兒耍賴,外麵的人不知道啊!非要坐在這裡,其實不僅僅是逼你,也是在逼我啊!
皮特沒有吭氣,心裡知道華生沒有完全說實話。早上金教授盆滿缽滿,他和伍達朗兩手空空,心態已經不正常了,明顯是有些生自己的氣了。
所以既然生氣了,那就有可能要賭氣,真的翻臉的話,還趕不走這些無賴?真真假假的已經是說不清了,反正就是這樣了。
皮特又問那伍達朗的人怎麼也跑過來了?華生說伍達朗和我一樣,也是答應了好多人,知道情況不妙就趕緊去給人家說了。結果又闖下大禍了,一下子來了幾十個人去他的宿舍找他。
他說他沒有辦法了,他的門票是問你要的,不信的話就來找你對質。結果一說來找你,人走了一多半,走的都是本學院的,來的都是外麵的人。
我們本想反正你可能是去幼兒園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他們頂多撐到午飯前就走了。誰知你提前回來了,伍達朗可能又動小腦筋了,是不是想趁機將你一軍,看能不能……
皮特說我現在實在是鬱悶煩躁之極,我對伍達朗失望透頂,對你也是恨鐵不成鋼。交友交到最後,就為了這麼一點兒蠅頭小利,伍達朗來逼我,你也來逼我,差點兒要逼死我了啊!
這就是我的好兄弟嗎?就這樣我還要忍著,通過正常的報警程序來行駛我的權利,就這樣你們二個還要維護你們老鄉的利益,沒有人體會我的感受,太讓我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