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道法建霸業，卻用儒術開天門！
自己這個徒兒居然還有音律方麵的天賦，這是宋立成沒想到的，畢竟白鹿書院在琴棋書畫方麵頗有地位，也沒聽自己的老朋友韓莊說過楊峰有音律天賦的事情。
但是回想起共同生活的這三年多，好像真的偶爾能從徒弟的嘴裡，聽到他在哼唱著一些模糊不清，卻又有點動聽的旋律。
這個才女的名字他還聽到過，叫玉如煙，宅裡的徐蓉最近就時常哼唱她的歌曲，朗朗上口。
在琴仙樓學個音律，這樣也能招惹到長生天的人，這種運氣也不知道是該說好還是不好。算了，帝王命格的運，本來就是禍福相依的，碰到什麼事都不奇怪，有些事情發生了也未必是壞事。
“長生天的人在這裡也不知道在圖謀什麼，既然碰上了就不能不管，那就從琴仙樓的那個丫鬟開始查起吧！”宋立成起身就要帶著楊峰往外走，前往琴仙樓。
“師父，如果琴仙樓那個丫鬟確實和突厥的長生天有關，現在去會不會不太合適？”楊峰眼珠子一轉，趕緊找個借口不想現在去，現在去找玉如煙，沒提前打過招呼的話，那剛才他編的理由不就當場穿幫了？
玉如煙都喊他少爺了，收個鬼徒弟啊！
“我覺得暫時不要著急現在去查她，昨晚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們要走早就走了，也不會留在那裡到今天。要是她沒走，還留在琴仙樓，我們不要打草驚蛇，可以不動聲色，悄悄的探查她！”
“那你想怎麼辦？”已經一起生活了三年多，彆看他年紀小，但宋立成知道自己這個徒弟平時獨立有主見，於是乾脆就讓他拿主意好了。
“我去琴仙樓學音律練琴的時候，悄悄的調查她！”
“好，就照你的想法去辦吧，為師自會護你周全！”
……
昨夜，傅一刀回來之後，給李箏兒通了消息，稍作休息療傷之後，一大早已經悄然離開了達州城，不敢多作逗留。
昨夜與白雲觀的人交手，那人年紀雖不算老，但道法武功都是白雲觀的真傳，傅一刀判斷他在觀中輩份可能不低，若那人發布消息請白雲觀中同門相助，自己肯定是討不到好處的。
萬一來的是白雲觀的高手，那自己這邊的人肯定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所以先行離開，去彆處辦事，等過段時間他們放鬆警惕時再返回來對付他們，說不定還能有意外的收獲。
李箏兒和小紅她們則是按兵不動，繼續執行原來的任務。
楊峰晚上過來找玉如煙，玉如煙也有點驚訝，這才相隔十來天，這次怎麼這麼快又過來了。
“我在找一個人，是你們琴仙樓的丫鬟，臉蛋有點圓圓的，眉毛彎彎的，像這樣……鼻子有一點鷹勾鼻形狀，人比你還要高一點點……知道是誰嗎？”
一關上房門，楊峰就開門見山，直接問。
原本他也想弄個畫像給玉如煙看著辨認的，奈何自己沒什麼畫畫方麵的藝術天賦，不會畫人像，隻好儘量用語言描述給玉如煙聽。
這些形容詞已是他總結了一下午的成果了。
“這是……服侍李箏兒的丫鬟小紅！”有了各種特征的描述，再加上身高，玉如煙一下子想到了李箏兒身邊的小紅。
以前沒少對李箏兒在背地裡咬牙切齒的，連帶她身邊的人也覺得麵目可憎，幾個特征一說，立馬想到了小紅。
“小紅？李箏兒？”
“怎麼了？你為何要找她？”
“上次我回去的時候，我發現這個丫鬟小紅，她偷偷的跟蹤我！”
“跟蹤你？莫非她察覺了我們之間的交易？我們兩人年齡身份相差甚遠，確實也容易讓人懷疑的……”
玉如煙心頭一緊，要說她這段時間最擔心什麼，莫過於被外人知道這兩首歌曲都不是她所創作這件事情，難怪這個李箏兒最近對她仍是多有不服，偶爾話語裡還會流露一些嘲諷的語氣，不知道的以為李箏兒是在妒忌，玉如煙現在想想就覺得李箏兒一直在懷疑她，隻是找不到證據，所以叫小紅跟蹤？
確實，一個是青樓女子，一個十歲的小男孩，按尋常來說，他們兩人是不存在任何交集的，現在這兩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見麵，沒有說得過去的關係也確實很容易讓人生疑。
自己親口對外說是自己所作，萬一哪天被人揭穿了，她根本沒辦法麵對，玉如煙越想越有點慌，跟楊峰提了又提這個事情。
“彆怕，以後對外就說我們是在街上的食攤上相識的，你發現我很有音律方麵的天賦，於是起了愛才之心，收我為徒，教我音律彈唱，這樣我們以後的見麵就名正言順了……”
楊峰早就想好如何解釋，好不容易有了一條賺錢的門路，怎麼能讓幫自己賺錢的‘藝人’慌張呢，以後對師父那邊也能圓過去。
跟玉如煙提前對好說詞，詳細了問了一遍關於李箏兒和小紅的信息後，玉如煙畫了兩張畫像給楊峰，楊峰拿了銀票，便趁著夜色回去了。
“難道這個李箏兒看不慣玉如煙出風頭，懷疑點什麼，所以讓丫鬟查玉如煙，因為我隔一段時間就出現在玉如煙的身邊，她覺得我很可疑，才讓丫鬟跟蹤我，沒想到跟丟了，於是拿了畫像找白浪幫的人查找，查出我的住址後，派人半夜來抓我？”
楊峰把前後的關係邏輯一比對，感覺居然還挺通順的，沒毛病啊。
“隻是她想不到，我家裡有師父在，我的師門是白雲觀。我們也沒想到，她一個青樓女子，居然和突厥的長生天有關聯。兩方本來就敵對的勢力半夜偶遇，這還不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原來這事還是我惹出來的，問題是我該怎麼跟師父解釋得通呢？”
沒想到回旋鏢最後竟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峰兒，情況怎麼樣？”出了琴仙樓沒多遠，宋立成手提長劍的身影自一個黑暗處走了出來。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丫鬟叫小紅，她服侍的人是李箏兒，琴仙樓的二號紅牌，這兩人似乎與長天生有關聯，之前跟蹤我的那個小紅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泄露了行蹤，這是她們兩人的畫像……”
楊峰把在玉如煙那得到的畫像從懷裡取出，呈給了宋立成。
“師父，書院裡的先生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些異邦人潛伏在我們大漓，肯定是想搞事情，說不定犯我疆土之心不死，正謀劃大軍南下，不得不防。不如我們密切監視這兩個人，摸清楚她們的人際關係和幕後黑手，再召集人手把她們一網打儘……”
楊峰決定禍水東引，把這事情的注意力引到突厥國想搞事情上……
“嗯……你說的不無道理，這事不得不防！”宋立成聽完不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