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道法建霸業,卻用儒術開天門!
“剛才那招我確實已經用不出來了,但是你們也受了傷,而且你們未必能跨得過我師叔的劍陣。大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要不大家各退一步,你們就此離開,我們當作今日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也不會告訴我師叔關於你們來過的事情,如何?”
在劍陣之中的楊峰,審時度勢了一番,便決定暫時放些軟話,看能不能以談判的方式解決一下這個問題,順便再拖延一下時間。
“我們隻是受了傷,又不是快死了,隻要有時間療傷,就能恢複八成以上的實力,未必不能一戰!倒是你們,未必有能力走出劍陣阻攔我們,隻要我們繞過劍陣到供台後麵去,你們也奈何不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許世友反駁道。
“你說得有道理,那如果我把師叔的劍陣也移過去,把供台也包圍起來呢?”楊峰眼睛一碌,然後把師叔燕青青的肉身往供台那邊拖了過去,隨著燕青青肉身的移動,被拖到了供台旁邊,劍陣也把供台圈了其中了。
“就算你把供台也包圍在劍陣當中,我們也不是沒辦法突破,如果你識相的,就應該帶著你師叔的肉身,快快離開,不然等我們有辦法破了你師叔的劍陣,你們就沒有談判的餘地了!”
許世友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瓶子,倒了幾粒紅色的丹藥出來,直接吞服,丹藥一入肚,馬上催動真氣化開藥力,助他快速療傷。
“忘了,我們也可以磕丹藥!”楊峰看到許世友磕丹藥了,頓時想起自己身上也有,便取了出來,自己和任元山一人一顆回元丹,同樣催動真氣化開丹藥,力求更快恢複。
“萬一那個白衣劍仙突然回魂了怎麼辦?”王貴鬆悄聲問許世友,同時也吞服了療傷藥,默默的吞噬入體的劍氣和療傷。
剛才一個照臉,他就被燕青青的七殺劍道法相給傷了,再加上白衣劍仙的名頭,他確實有點擔憂,儘管拖延時間他們可以療傷,但白衣劍仙回魂的機率,也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加。
“誰也不知道她神魂到了多遠的地方,要是一時半會還回不來,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機會從你眼前溜走嗎?”
許世友心有不甘,如果這個封印裡的域外天魔碎片被他們得到,那他就有機會吸納其中的魔氣練功,能一舉突破真氣境的障礙,邁入第四重天宗師境。
隻要入了宗師境,在天魔門內,就可以當上護法,比堂主的位置還高,教內的大部份資源也能任他們調動。
王貴鬆聽完之後,便不說話,默默的療傷,顯然也是不願放棄。
“他們的功法,很像我在一本江湖異誌上看到過的天魔功,他們除了會以各種殘忍的方式練功,還會吸納魔氣提升實力,他們剛剛吞下的很可能是天魔門的療傷聖藥血魄丹,這種丹藥以人的精血加藥材煉製而成,配合天魔功療傷有奇效,不管多重的傷都能恢複,不能任由他們有時間療傷……”
任元山這時小心提醒楊峰。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怎麼不早說!”
楊峰頓感不妙,還以為拖時間對自己有利,沒想到對方更有利。
萬一師叔還沒回魂,這兩個天魔門的人先恢複過來,他們兩個菜雞怎麼和這兩人打?
“管不了那麼多了,兵行險招了!你再用畫地為牢,困住那個壯點的人,他實力要低一點,現在就出手!”
楊峰用傳心術,給任元山下命令!
“畫地為牢……牢不可破!”任元山很近話,馬上施展儒術,並且說話極快。
“我畫你娘……”許世友聽到任元山說出第一個字時,就果斷的跳開了,剛才差點陰溝裡翻船,就是因為被儒術困住了。
但王貴鬆反應明顯慢了一拍,他沒想到一直想著怎麼拖延時間的楊峰一夥,居然在消耗完體內靈力的情況下,又來下手。
他們怎麼敢?
就是這慢了一拍的功夫,王貴仁想再跳開的時候,卻撞上了無形的牆壁,把他彈了回來。
接著,他就看到楊峰抱起了燕青青的肉身,往他這邊衝過來了!
“我去他娘的……”王貴鬆忍不住爆粗了,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楊峰也是沒辦法,當然,他已經儘可能避開,沒有觸碰到師叔身體的敏感位置,當燕青青的肉身移動之時,七殺劍道法相的劍陣,也隨之移動,並觸及到了王貴鬆了。
可能是之前王貴鬆就對燕青青產生過惡意,體內還有七殺劍氣殘留,七道劍光像是聞了血腥的鯊魚一樣,全部圍了過去,對著王貴鬆就是一頓猛刺猛斬。
對上了師叔的七殺劍氣,能夠以罡氣護體的半步宗師田鏡正也擋不住,更何況是隻有真氣境中期實力的王貴鬆,即使天魔甲防禦驚人,他暫時沒辦法覆蓋全身,照樣抵擋不住。
“不能讓他們繼續下去!”許世友第一時間就認清了情況,如果他不出手幫王貴鬆,說不定就真的被這兩人給弄死了。
許世友全身覆蓋了罡氣凝聚而成的天魔甲,向那個書生衝撞過去。
王貴鬆已經來不及用魔氣腐蝕牢籠,他直接攻擊施術者,才是破術之道。
任元山也跟著楊峰跑,此時的許世友要撞擊任元山,就已經進入了燕青青護身劍陣的範圍內。
也許是感應到了許世友的威脅更高,自動分出了四道劍氣,唰唰唰的攻向了許世友。
但是許世友不理會,憑著全覆蓋的天魔甲硬扛,依舊不依不饒的直取任元山。
“銅牆鐵壁!”
任元山見許世友如同一尊魔神一般撞來,全身都是罡氣化成的帶刺猙獰天魔甲,嚇得急忙施展另一個儒術自保。
他的話音一落,在他身前居然浮現出了肉眼可見的銅牆鐵壁虛影。
“砰~”
一聲巨響,許世友被彈了出去,全身氣血翻湧,剛剛凝結的傷口也被震得迸出血來,沒辦法逼近任元山的身。
知命之境的儒生有時候攻擊手段不多,但是自保的能力確實不少。
儘管許世友沒有碰到任元山的一根毫毛,但也有一個成果,那就是任元山似乎很害怕被他近身,所以全力施展了銅牆鐵壁,那邊的畫地為牢失去了支撐,消散了。
原本苦苦支撐的王貴鬆,這個時候得了機會,趕緊強撐著滿身傷痛往遠處跑,要與楊峰拉開距離。
“有本事你不要跑啊!”楊峰抱著師叔的肉身緊追,還不忘給自己來一個輕身術,跑得更快一些。
“彆跑那麼快啊,我跟不上啊!快回來護我,我被人盯上了!”任元山在後麵追,發現自己竟然脫離了燕青青的劍陣範圍,同時身後還有一個許世友對他虎視眈眈。
他剛施展的銅牆鐵壁隻能立在那,不能拉著邊跑邊防禦,所以他得跑。
“身輕如燕!”任元山再給自己施加一個增加移動速度的儒術,緊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