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仰麵長歎一聲,道:“高夫人誤會了,我不是低微你的武功,隻不過他們有修仙者相助,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鄭雄那班人,我弟等人都鬥不過,何況再加上修仙者,這不是人多就能贏得了。”
劉慧娜心震了一下,修仙者,轉而鎮定道:“據我所知,修仙者從不乾涉江湖之事,怎會”
陳龍遺憾地道:“我弟弟的兩位屬下帶傷回來說我弟被捉了,我就馬上派人去查,查到他們就在平天山,我們馬不停蹄地趕過去,在不遠處明明看見我弟和他們那些人,可還未衝到山頂,不見山不見人了,山的環境都改變了,腳下站的不是平天山,天,也不是平天山上的天,仿佛置身於一座不明的山,天也是另一種天,可下山時在半山腰發現我弟弟的屍體,如果不是修仙者,誰有這種本領能改天換地。”
陳龍看劉慧娜聽的有些震撼,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當時我第一想到的是妖魔,後來細想一下,絕對不是,因為他們是正派人士,不會與魔為伍,並且留我弟弟全屍。”
劉慧娜疑慮地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陳龍又繼續道:“那以你之見我們當如何行動?”此時陳龍試探性地問她。
劉慧娜依舊不吭,心想:“對付修仙者是毫無把握,完全沒有勝算的可能。”
陳龍又道:“不如我們見機行事,又或者重金尋個修仙者相助。”
劉慧娜此刻開口回道:“你以為修仙者在意金銀財寶嗎?他們可視金錢如糞土,除非”
陳龍道:“除非什麼?”
劉慧娜歎氣道:“除非我們不報仇。”
接著心中好像突然想到什麼?兩眼放光抬高聲音道:“或者找妖靈魔神相助,可這又談何容易?”
陳龍目瞪口呆,虧你也想得出來,以為妖靈魔神那麼好請的,長這麼大都沒遇見過,上哪去請,陳龍默不作聲。
劉慧娜接著道:“放棄報仇,我是做不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乾脆我們拚死一搏算了。”
陳龍道:“我可不想白白去送死,大丈夫能屈能伸,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還年輕,他們終究會老的,總有一天我們能輕而易舉地把他們大卸八塊。”
陳龍即揶揄他們又搪塞劉慧娜,劉慧娜看得出他很怕死,再這樣談下去也是白談一場,氣呼呼地站起身罵道:“縮頭烏龜,怕死鬼,你爹生了你這樣的兒子真替他感到悲哀,大仇不報,還畏畏縮縮,在你身上看不出一點男人的氣概。”
陳龍哭笑不得,心想:“你以為我不想報仇,報仇自己也得有實力才行,對方都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陳龍看她不可理喻,自己好說歹說也是為她好,看她自高自大的樣子簡直可笑至極,苦笑道:“如果你執意要報仇,我也不攔你,如果你肯留下來,我歡迎,待到時機成熟,我們可以聯手。”
劉慧娜一副清高無人的態度,冷笑道:“誰稀罕你這個府邸,今天算我來錯地方了,碰到你這個膽小如鼠的大男人,哦!不,簡直是連鼠都不如。”
說完伸出手掌對著桌麵上的琴用力一吸,琴像插上翅膀疾速地飛落她手上,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陳龍傻傻愣著,這個女人的功力達到巔峰,不容小覷。
隔空取物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比高鳴強上幾倍,武功也在我之上,不過,太狂妄自大自以為是,驕者必敗,希望她能明白這一道理。
鴻源客棧,柳梅在柳青燴的房間待了一夜,回想起這些年來爹的一份苦心,雖然不是自己親爹,也勝似親爹,從小就在他的嗬護中長大,溫暖如雨後春筍漸漸成長,現在爹爹不在了,可家仇如何得報,爹爹雖道明表叔長相和姓名,可又如何尋得,這麼多年,爹爹不是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
翌日
“秋晨杲日綻桂馨,庭園白露覆黃荷。
楓葉落紅染碧塘,錦鯉獻彩遮羞顏。”
柳梅一襲白羅裳站在荷塘水畔,眼含淚光靜靜地陷入沉思,柳江岩緩緩地邁步過來,柳梅魂不守舍望著荷塘,全然不覺柳江岩已至背後。
柳江岩默不作聲站到她身旁,柳梅還是無動於衷,仿佛靈魂出竅一樣,嬌體動也不動,柳江岩知道她苦苦地承受這些打擊,十幾年前,親爹親娘哥哥爺爺奶奶等人一夜之間被屠殺,如今爹爹又離世,唯一的依靠也沒了,很是傷心難過,心事重重,可你忘了還有我啊!